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4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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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剖析自己,最后只得又恨又惆悵的承認(rèn)。 “師兄,我是有了貪念?!?/br> 從他吩咐甲一去小源村的那一刻起,他便是起了貪念! 秋白道長:“陛下……” “師兄讓我說完,下次我便不說了?!崩匣实厶郑S即又嘆息了一聲,整個人都好似蒼老了些。 畢竟,承認(rèn)自己的卑劣是困難的,是需要勇氣的。 “我讓宋大人去善昌縣城,也是因為我遷怒了?!?/br> 那時,他也沒有證據(jù)說這事和宋大人有干系,這宋大人又是六元及第有大才之人。 最后,思前想后,他只得將宋延年打發(fā)得遠遠地,眼不見為凈罷了。 老皇帝:“雖然我想要這天下,但是,我要的是繁榮昌盛的天下,而不是群魔亂舞,生靈涂炭。” 他嘆息了一聲,就這樣吧,宋延年這事便是翻篇了。 “提拔他,是他自己有才華也有手段?!?/br> 秋白道長安慰道,“陛下,好在上蒼仁慈,大錯并未鑄下,你能想通了便好……”頓了頓,他繼續(xù)道。 “一會兒我還是替陛下講講經(jīng)吧,這經(jīng)文聽多了,人也就通了?!?/br> “陶公公,每日安排一個時辰出來,要是陛下實在抽不出時間,咱們便將晌午那趟休憩時間挪出來……” 秋白微微嫌棄那時間短了一些。 罷罷罷,有總比沒有好,省得什么時候又開始動歪心思。 他看向老皇帝,真誠道。 “陛下別擔(dān)心少了午憩便精力不夠,我會為陛下多煉制幾瓶強身健體的丹藥!” 老皇帝瞪眼:…… “早知道我就不和你說這事了!” “打量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嗎!你這是怕我犯錯,提前給我講經(jīng)!” “師兄,我和你說,我畢竟是一國之主,你還是不要太過放肆……我吃那些藥丸子,清心寡欲也就夠了!” 因為怕自己有雜思,最近他嗑藥丸子磕得更猛了一些。 現(xiàn)如今還要每日再聽經(jīng)? 老皇帝表示,絕無可能! 秋白道長揚了揚拂塵,樂呵呵道:“些許小事,你我心里知道就行,不要說破嘛,多影響咱們師兄弟的情誼啊?!?/br> 老皇帝:“哼!” 秋白道長不以為意,“對了,這宋大人在東湖怎么樣了?” 遠遠地,老皇帝沒好氣的聲音還傳得有些遠了。 “好著呢,前些日子不是派了些人去民間收孩子嗎?其他地方都有孩子收來,就他那兒的百姓,一個孩子都沒有送來!” “陛下莫要生氣,這說明宋大人治下有方,東湖的百姓富足……” “我知道,我像那么小氣的人嗎?那小李子空蕩蕩著手回來,一臉忐忑的模樣,你瞧我生氣了嗎?” 秋白道長揚了揚拂塵,笑道,“陛下仁慈……” …… 東湖州城。 過兩日便是七夕佳節(jié),坊市里一片的熱鬧。 三三兩兩的婦人挎著籃子,除了買一些針頭線腦,還買了香瓜,花生,瓜子等物。 黃媒人家中也有個小閨女,她便也來到了市集,準(zhǔn)備買一些的瓜果。 這次的七夕佳節(jié)熱鬧,聽說到時署衙會安排武侯在萬里街的那棵百年老樹下巡街。 到時,城里有閨女的人家,三三兩兩的便會結(jié)伴在老樹附近設(shè)下案桌,案桌上除了供瓜果討喜蛛應(yīng)巧的吉祥意頭,姑娘間彼此也會來個小競賽。 黃媒人彎腰挑果子,旁邊婦人小聲的說著悄話。 “也不知道咱們的知州大人去不去,上次聽我大姨家小子的表哥說了,知州大人不但人年輕,長得好俊俏,最關(guān)鍵啊,這人還沒有成婚……” 說話的是一個黃衣婦人,另一個瘦削一些的青衣婦人連忙拉扯了下她的袖擺,噓道。 “你想什么呢,便是還未成婚,那也不干咱們的事,那可是知州大人呢,咱們平頭百姓還是踏踏實實一點?!?/br> “對了,你可別在你家姑娘面前渾說,小心養(yǎng)大了姑娘的心!這姑娘家心大了,以后多是日子艱難!” 黃衣婦人撇嘴,“想想也不成?再說了,這姻緣是月老牽的線,誰都說不準(zhǔn)嘞!” “你瞧那紀(jì)夫人,她家以前傲著吧,那是仗著家里有些家底,閨女出落得又好,稍微不如意的人上門說親,那是拿唾沫招呼人呢?!?/br> 黃衣婦人嗤笑,“現(xiàn)在呢?她家閨女瞧上了個癩蛤蟆,死活的要嫁人家,大家都看笑話呢!千挑萬選的挑了這么個玩意兒!” 青衣婦人:“唉,不好這么說,兩家畢竟本就有親事在身?!?/br> 黃衣婦人不服氣了,“怎么就是親事了,只是酒桌上老爺子的戲言罷了,要我說,還是她家姑娘發(fā)癡了,腦袋瓜不靈醒了?!?/br> “瞧著吧,這成親向來是門當(dāng)戶對才和美,一時有情算什么?柴米油鹽醬醋茶哪個不費銅板,以后啊,有紀(jì)家姑娘后悔的地方。” 青衣婦人打圓場:“好啦,也許人家梁公子成親后就改了呢?老話不是說成家立業(yè)么,這立業(yè)在成家后頭,以后有了婆娘有了孩子,那男人便不一樣了?!?/br> 黃衣婦人不信:“呸!他要能改,那母豬都能上樹了?!?/br> 青衣婦人:“好啦好啦,不說了,別人家的事,咱們說多了倒顯得咱們管得寬,走走,陪我去前頭買下綠豆?!?/br> “我回去要發(fā)一發(fā)豆苗,七夕那日來個種生得子的好意頭?!?/br> “是哦,你家有新媳婦呢,這求孫子是大事,走走,我陪你去。” …… 兩人挎著籃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又走了。 黃媒人抬頭多看了一眼這兩人的背影,待她收回目光時,恰好看到前方的紀(jì)夫人。 也不知道紀(jì)夫人在旁邊聽了多久了,這一段時間沒見,她的面容上多了幾分的愁苦,和之前錙銖必較的模樣變了許多。 要按之前她的脾性,在聽到別人談?wù)撆畠簳r,定然是第一時間便沖上去了。 哪里像現(xiàn)在這樣,只是低著頭挑東西,面容怔忪了一些罷了。 …… 黃媒人對上紀(jì)夫人的目光,兩人都頓了頓,彼此都有些尷尬。 黃翠翠畢竟是與人打交道討生活的,當(dāng)下便調(diào)整了心情,不過是片刻時間,笑容掛在了臉上,熱情的開口。 “好巧啊,紀(jì)夫人也買東西啊?!?/br> 紀(jì)夫人有些尷尬,“是啊是啊,黃媒人也買這些啊?!?/br> 黃翠翠:“哎,我家里也有個小閨女,這不,七夕乞巧就得給姑娘整一整,討個好意頭?!?/br> “再說了,今年咱們東湖州城熱鬧,署衙的官爺在萬里街那邊掛了燈籠,到時好玩得很呢。” “小姑娘平日里都拘著她,那日可得帶她出來熱鬧熱鬧!” 紀(jì)夫人應(yīng)了幾句,不過說句實在話,便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時都應(yīng)了一些什么。 在臨分別的時候,紀(jì)夫人喚住黃翠翠,“黃媒人……” 黃翠翠詫異:“夫人還有什么事嗎?” 紀(jì)夫人躊躇了片刻,扯了個笑容,低聲道。 “那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了,對不住了啊?!?/br> 黃翠翠愣了愣,隨即知道她說的是和自己在市集里扯頭發(fā),互相吐口水打架的事,當(dāng)下便擺了擺了手,爽快道。 “嗐,都是老黃歷的事了,我就沒往心上放?!?/br> “那就好?!奔o(jì)夫人松了口氣。 黃翠翠繼續(xù):“再說了,我也有不好的地方,你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 紀(jì)夫人知道,黃翠翠這說的是梁家那小子了,當(dāng)下心里又是一陣的發(fā)悶。 她家傻姑娘喲,怎么就瞧上了那樣的小子。 憊懶,吊兒郎當(dāng),銜著根草根便能夠在市集里晃蕩大半天,什么活兒也不做! 哎喲!想想那樣的人要做女婿,她這心里便發(fā)堵得厲害。 紀(jì)夫人:“黃媒人,你見多識廣,你幫我看看,這梁家小子他是不是個,是不是個大器晚成的面相???” 黃媒人:…… 她怎么知道這是不是個大器晚成的? 她又不懂! 紀(jì)夫人見狀便知道自己是想多了,擺了擺手,開口道。 “哎,是我心急了,不說了不說了……” 又閑聊了兩句,兩人便分開了。 …… 紀(jì)家。 紀(jì)夫人將新買的瓜果擱好,這才轉(zhuǎn)身到西廂房外,這兒,是她閨女紀(jì)倩怡的房間。 “倩娘,出來嘍,娘給你買了香瓜?!?/br> “哎,來了?!?/br> 紀(jì)倩怡朝外頭應(yīng)了一聲,這才擱下手中的木梳。 她轉(zhuǎn)身出了屋子,梳妝臺上,一盞寬口大肚花瓶中,純白的梔子花開得正艷。 夏風(fēng)吹來,香氣馥郁,屋內(nèi)一片迷人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