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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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拍了拍魏太師的肩膀,安慰道。 “你就放心吧,朕找秋白道長替宋翰林批過命,他是天降紫微星的命格。” “一切都會逢兇化吉的。” 魏太師:“陛下……” 老皇帝抬手,制止了魏太師繼續(xù)進(jìn)言。 “魏愛卿不必多言,朕意已決?!?/br> 這個旨意頒發(fā)下去后,眾官員雖然沒有說什么,但背后卻又議論開來了。 “善昌縣啊……” “宋翰林這是得罪陛下了?” “黃大人慎言!依我看倒是不一定,這縣令多是七品小官,可戶部里宋翰林的俸祿,還是按照六品的來?!?/br> 說話的大人看了看左右,壓低了聲音繼續(xù)道。 “陛下此舉,也可能是為了培養(yǎng)宋翰林?!?/br> 其他幾位大人噓了他一聲。 還培養(yǎng)? 這善昌縣可不是人人都去得的,沒看到前頭好幾位大人都是含恨終于任上嘛! …… 一時間,宋翰林得罪皇帝的說法更上一層樓。 宋延年辦好交接手續(xù),出了翰林府衙。 “小宋大人留步?!?/br> 宋延年回頭。 周禮喘著氣跑了出來,他追上宋延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最后只能拱手,鄭重的開口道。 “珍重!” 宋延年拱手回禮。 “珍重?!?/br> …… 老皇帝將手中的卷宗放了下來,起身朝御花園走去,孔公公連忙攙扶住他。 老皇帝:“小孔啊?!?/br> 孔公公輕聲應(yīng)道:“是!” 老皇帝:“我覺得甲一可以拎回去再訓(xùn)練一段時間,你覺得怎么樣?” 孔公公:“奴才也這么覺得。” 甲一躲在暗處:…… 不!不怎么樣。 一陣風(fēng)吹來,將案卷上的書頁翻動,這是一份年代久遠(yuǎn)的卷宗,因?yàn)閿R置的時間比較長,卷宗的薄紙有些薄脆。 老皇帝:這小宋大人的運(yùn)道太好了,巨龜沉船,那時他才多大,就能從這樣的災(zāi)禍中活下來。 罷罷罷,眼不見心凈。 這天降紫微星的賢臣,還是留給下一任的國君吧。 老皇帝攙扶在孔公公的手上,在御花園里溜達(dá),雨后的御花園雖然有些濕潤,但那空氣清新又好聞。 “哎呀!”一聲嬌弱的驚呼聲傳來。 老皇帝順著聲音看去。 美人崴腳,眉眼輕蹙,淚珠盈盈沁在眼睫中,望來的目光無助又脆弱……讓人恨不得摟在懷中喊上一聲心肝。 老皇帝腳步頓了頓,換了個方向繼續(xù)走。 老嘍老嘍,心如止水,無福消受嘍…… “陛下……”美人呼喚。 老皇帝走得更快了。 美人看著老皇帝的背影,目光哀哀怨怨,她恨恨的揉碎了旁邊枝葉上的綠葉,直把上頭碧翠的枝葉薅到禿枝。 該死的秋白道人! 她恨死這老道了…… 第137章 天邊黑云壓境,地上刮起一陣陣的陰風(fēng),風(fēng)沙卷起一顆顆的塵土和砂石,鬼哭狼嚎的咆哮著。 飛砂走礫中,一行六人出了冀誠,往云京方向走去,這里是螟蛉山附近,此地人煙稀少,山路難行。 衙役半瞇著眼睛,艱難的往前走,又過了片刻,一位領(lǐng)頭模樣的衙役開口道。 “道長,咱們得找個地方避一避,一會兒就該下雪了?!?/br> 秋白道長還沒有說話,旁邊的小童玉陽忍不住插嘴了。 “下雪?這才幾月啊。” 云京這個月份可從來沒有下過雪,玉陽有些不相信。 說下雪的是冀城的衙役卓鵬生,他是土生土長的冀城人,是以,這一片的氣候他了如指掌。 這螟蛉山可還是在冀城的范圍里。 聽到小道童的問話,卓鵬生不以為意,他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自豪得意,他對小道童開口道。 “小道長別不相信,我這鼻子靈得很,空氣中濕了熱了,我動動鼻子,一般都能判斷個七八成?!?/br> “是我的鼻子告訴我,遠(yuǎn)方這片黑云是雪,還是大雪?!?/br> 玉陽半信半疑,卻仍然捧場。 “哇,那你好厲害啊?!?/br> 這鼻子好,比狗鼻子還要靈。 秋白斂著眉沒有說話,聽到小道童童真的聲音,他還是伸手摸了摸小童的腦袋,將他往身邊一撥。 “玉陽,到師父這邊來。” 玉陽:“哎!” 卓鵬生拱手,“道長,咱們找個地方避一避吧。” 秋白道長有心拒絕,他看了看這螟蛉山的山脈。 連綿的山峰如出土的春筍,四面圓尖,峰頂卻又平緩……《撼龍經(jīng)》有云:貪狼頓起筍生峰,若是斜枝便不同…… 這貪狼星主導(dǎo)的山峰禍吉難料,途徑此地,此行很可能不大順利。 他又看了一眼天畔,心中長嘆,這衙役鼻子倒是靈巧,是有一股大雪朝這邊壓境而來。 秋白道人甩了下拂塵,“那就找一找吧,山路陡峭,大家萬事小心。” 卓鵬生回頭指揮剩下的三人。 “都聽好嘍,關(guān)子去前頭探探路,看看有沒有廟宇或者是借宿的人家?!?/br> 關(guān)子是個矮個子的男人,他聽到卓鵬生的話,拱了拱手,利落的應(yīng)了一聲:“是”。 二話不說的小腿跑起來,不一會兒人就不見蹤跡了。 “好,我們也繼續(xù)往前走?!?/br> “天杰天祿注意腳下,要是受不住了喚我一聲,我來替你們?!?/br> 卓鵬生一邊交代,一邊將視線落在兩個衙役抬的一頂小竹轎上。 竹椅上頭有蓋,四周用青紗帳圍住,此時山風(fēng)陣陣,輕紗早已經(jīng)被吹得亂七八糟的,紗帳纏繞成一團(tuán),飄動在竹轎子旁邊,露出了里頭的紅蓋布。 卓鵬生心懷敬畏的看了后頭的老道一眼。 風(fēng)這么大,紅蓋布卻分毫不動,直接將下頭的物品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秋白道長就像是沒有注意到卓鵬生的目光一般,他側(cè)頭低聲問身邊的小道童。 “玉陽累了沒有?” 玉陽想要說累,但他的目光對上師父,又搖了搖頭。 難得跟師父出來辦事,他得變現(xiàn)得穩(wěn)妥一些,玉陽握了握拳頭,為自己鼓勁兒。 “師父我不累?!?/br> 秋白道長聽著這中氣足足的聲音,微微笑了一下。 真是小孩子,嘴巴上喊著不累,眼睛卻拼命的瞟著那頂小竹轎,白嫩的小臉流淌出艷羨。 顯然是想要坐到上頭去。 秋白道長:傻瓜,這竹轎可不好坐。 他又看了一眼紅布,心內(nèi)嘆了一口氣。 草木千年的修行啊。 唉,渾身是寶而沒有能力自保,那寶物就是催命符啊。 …… 風(fēng)越來越大,沙礫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天色一下就暗了許多。 一行人就是走得再艱難,卻也還是將那小竹轎抬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