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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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年:“真的。” “你瞧我給你講過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這樣?” “這惡鬼雖然可怕,但它是明晃晃的嚇你,看多了其實也就那樣,不可怕的?!?/br> “可惡人就不一樣了,他還懂得披一層好看的人皮,外頭花團錦簇,內(nèi)里腐爛惡臭,冷不丁還拖人一起陷入這惡臭的泥塘?!?/br> “多嚇人啊!” 宋四豐:…… 這么一說,倒真有幾分道理。 他見宋延年正在擺弄桌上的一個卷軸,不禁有些生氣。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磨嘰?” 宋延年莫名:他怎么了? “我啥都沒干?。 ?/br> 宋四豐痛心疾首,就是啥都沒干,他才說他磨嘰啊。 “你看看你,咱們都回來好一會兒了,你怎么還不處理你手上的這本邪書?” “爹和你說啊,這事就不能過夜,過夜它就有事端發(fā)生,戲文里都唱了?!?/br> 宋延年:“……爹,這叫夜長夢多?!?/br> 宋四豐:“是是,它就是這樣唱的?!?/br> “你瞧你,又開始磨嘰了不是,快將這本書燒了?!?/br> 宋延年:“在弄了,爹你別急?!?/br> 土泄火且克木,這卷軸上有一圈的黃泥線,是他當(dāng)初加在畢方身上最后的一道封印。 宋延年用符力將卷軸上的黃泥線震斷。 卷軸鋪開,畢方振翅圖出現(xiàn)在宋四豐面前。 “延年,這是你畫的嗎?” 宋四豐驚嘆了。 他伸手摸了摸畢方鳥輪廓,這羽毛,這色澤,當(dāng)真是好看,就好像下一秒,這畫中的鳥好像就要拍拍翅膀從畫中飛出來了。 宋四豐不錯眼的又看了幾眼畢方振翅圖。 須臾,圖中畢方鳥那輕薄如蟬翼的羽尾輕輕震動,藍光似水一般的暈開。 “畢方~” 宋四豐側(cè)頭看宋延年。 “延年,爹是不是真的上年紀(jì)了?我好像看到這鳥動翅膀了,它還啼叫了一聲?!?/br> 宋延年:“爹,你沒有聽錯。” “這不是我畫的,這是前些年封印的畢方,我給你說過這事,你還記得嗎?” 宋四豐有了印象,“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br> “就是前幾年你來信說的,為了自己的情鳥,怒發(fā)沖冠,用火燒了瓊寧州城灑金街的那只鳥?” 宋延年點頭,“是它?!?/br> 宋四豐又看了一眼這藍羽白喙的大鳥。 真可憐,天生沒了條腿不說,后來連媳婦也沒了。 “畢方,畢方~” 宋延年伸手,由上而下的拂過這卷軸,隨著他的動作,畢方鳥的叫聲愈發(fā)的響亮。 白光大盛,宋四豐再一睜眼,卷軸的上空已經(jīng)懸浮著一只藍羽艷麗縹緲的大鳥。 藍羽下,點點艷紅的斑點閃著危險的光。 “畢方~” 宋延年一把捏住畢方鳥的白喙,警告道。 “我和你說啊,你這才出監(jiān)獄放放風(fēng),要懂得惜福,要是表現(xiàn)得不夠好,我就又把你關(guān)進去了?!?/br> “下次你想在出來,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自己想清楚了?!?/br> 說完,他就放開了畢方鳥的白喙。 畢方鳥瞬間就耷拉下了尾羽,無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 “畢方~”知道啦。 接著,它身上的紅斑便由原先鮮艷欲滴似的艷紅,轉(zhuǎn)化成了普通的紅色。 宋延年這才滿意的點頭。 很好,他喜歡識時務(wù)的鳥。 …… 在畢方出現(xiàn)的那一刻,原先安靜的書靈便開始簌簌的發(fā)抖著。 幽幽黃光不斷的撞擊靈韻屏障,想要逃竄而去。 宋延年招呼畢方鳥看那團黃光。 “借我一團火?!?/br> 他看了一眼畢方身上的紅斑,繼續(xù)道,“不是你之前燒灑金街的凡火,要你丹田中的赤炙。” 畢方鳥有些rou痛,它修行多年,丹田中的赤炙火也才那么一小簇呢。 到底是誰排面這么大,居然要勞動它的這簇赤炙火? 畢方鳥飽含怨懟的瞥了一眼黃光,隨即愣住了。 宋延年見到這一幕,了然了。 “你們認識?。 ?/br> 畢方鳥猛搖頭。 “畢方畢方~”不認識不認識。 雖然說著不認識,但它顯然是不愿意拿出自己的赤炙火了,鳥兒小而機靈的眼睛在宋延年和黃光之間看來看去。 宋延年輕笑了一聲,他伸手探向畢方鳥的丹田處,靈韻如潮水似的包裹住妖丹中的那絲炙熱的紅光。 白光柔和卻又不容拒絕的將赤炙火包裹而出…… 一團明亮好似能焚盡萬物的火龍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 畢方鳥看著自己妖丹中的火苗,原先一團拳頭大的火光,現(xiàn)在只剩下一根頭發(fā)絲粗細,明明滅滅,脆弱的好似下一刻就要熄滅過去。 畢方鳥:…… 它的眼淚唰的掉了下來。 早知道就自己來了。 它真傻,又不是頭一次知道,這人類娃娃手黑著呢。 …… 畢方鳥矮下唯一的一條腿,它臥在白布似的卷軸上方,脖頸纏繞進自己的翅膀窩窩,緊緊地抱著自己,汲取著那少得可憐的溫暖。 宋四豐:…… 雖然有些可憐,但他就是想笑,這是怎么回事? 宋延年轉(zhuǎn)頭,他的目光落在逃竄的黃光身上,開口道。 “別跑啦,多累啊?!?/br> 不想聽到這話,黃光逃竄的更厲害了,黃色的光影在白色的屏障中,硬是跑出了殘影。 宋延年嘟囔:“你跑得不累,我眼睛都看累了?!?/br> 他將手中的火團一扔,炙熱的紅光瞬間化為一條游頭擺尾的火龍。 火龍張嘴似有咆哮聲,倏忽的一下就飛撲向黃光…… 白色的屏障就像是點點星光在半空中炸開,自由的黃光還不待逃竄,就被那火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纏繞上了。 “啊啊~” 書靈發(fā)出痛苦的哀嚎。 “叛徒叛徒!” 畢方鳥將自己蜷得更緊了,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 它才不是叛徒呢,它就是一個階下囚。 …… 宋延年將他爹往后拉扯了一下,讓他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爹,這書還要燒一會兒的,沒這么快,你有別的事要忙嗎?” 宋四豐:“???沒有?!?/br> 難得延年回家,他當(dāng)然是萬事都丟開手,陪兒子還來不及,哪里還有什么別的事要忙。 宋延年:“那你坐在這里看吧,坐著腿不累。” 說完,他還貼心的替他爹倒了一碗的涼茶,又將他娘買的一些糕點瓜子放在盤子里,擱在了旁邊的矮幾上。 宋四豐:…… 看這個陣仗,應(yīng)該是要燒挺久的。 隨著赤炙火苗的燃燒,黃光越來越弱,越來越多似字似圖案的黑絲從黃光里騰空升起。 宋延年五爪微斂,他將這些黑絲抓來,快速的看完里頭的符文符箓,另一只手不忘將它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