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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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都有,我買了挺多的,這袋就給銀扇吧?!?/br> 他想說那什么瑞叫做雙瑞,不過,他怕他要是提了,銀扇又得炸毛了。 被宋延年笑瞇瞇又了然的眼神一看,銀扇小臉都憋紅了。 “行叭,那我就嘗一塊,看看好不好吃?!?/br> 說完,他拎著那提的驢打滾離開了房間,嘴角隱隱還帶著笑。 …… 銀扇一走,隔壁的雙瑞便出來了,他扒著門往宋延年屋里探頭。 剛剛那書童小哥好兇啊,嚶嚶,他都不敢應(yīng)宋公子了。 “雙瑞?!?/br> 宋延年招手,他從桌上拿出另一袋的驢打滾遞了過去。 “拿去吃吧?!?/br> 雙瑞:“剛才你喚我,我都沒出來幫忙呢?!?/br> 宋延年:“沒事,我特意多買了一些,你拿去屋里吃吧?!?/br> 雙瑞接過驢打滾,面帶羞澀的看了王昌平一眼,主動承認(rèn)錯誤。 “對不起啊,我還以為你們是別人,這才不讓你們進門的。” 說完,他也不管王昌平應(yīng)沒應(yīng),直接提溜著自己的驢打滾,眨眼就跑得沒了蹤跡。 宋延年:“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王昌平打開折扇,笑道,“不打緊,一點小誤會?!?/br> “方才我們找來這里,銀扇敲門,結(jié)果是這個小書童開的門,他啊,死活不讓我們倆進門,說你不在家,不留客?!?/br> “我本來都想離開了,想著等到傍晚時候再過來也一樣,我家銀扇急了,他和這小書童拌起嘴來,然后……” 王昌平攤攤手,“他家主人聽到動靜就出來了,還瞪了他一眼,我們就進來嘍!” 不知道怎么的,他居然從那馬兄和這雙瑞小書童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和銀扇的影子。 錯覺錯覺,這一定是錯覺,他可是將銀扇管得服服帖帖的。 “我瞧那小書童有些怕銀扇,看見他都躲著走?!?/br> 也難怪,畢竟銀扇比雙瑞大一些。 宋延年對挨了馬兄瞪眼的雙瑞愧疚了。 “這事賴我,前段時間許多的街坊鄰居們來道賀,還有一些不認(rèn)識的商人掌柜提著禮物過來……家里有些吵鬧,我特意交代了雙瑞,讓他不要讓人進來?!?/br> 王昌平:“難怪!” 兩人談話間,銀扇提了一壺?zé)崴瞄T進來。 他替兩人沏了一杯茶,又貼心的擱了一瓷盤的驢打滾在桌上,這才退出房間。 王昌平端起茶盞喝茶,他的衣袖有些下滑,露出腕間的珠鏈。 宋延年的目光落在上頭,無聲的嘆了口氣。 王昌平敏銳的察覺到他的目光,他放下茶盞,另一只手摩挲著這不起眼的小珍珠,他踟躕了片刻,還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宋延年打破了沉默:“瑤娘找你了?” 王昌平:“嗯?!?/br>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一間不大的屋子里,只有陶瓷茶杯和茶蓋彼此碰撞的碰瓷聲。 …… “延年兄,你說,瑤娘真的沒了嗎?” 王昌平低垂著眉眼,目光似有柔情和無限眷戀的落在手腕間的小珠串上。 宋延年放下茶盞看了他一眼,他初見昌平兄時,那還是個有些小jian詐,又一心想著自己的書生,沒想到,如今卻是個失意的癡情人。 宋延年:“她是一個艷鬼,化鬼那一日開始便以情為食,生前是死得冤枉,可艷鬼她既是瑤娘又不是瑤娘,作為艷鬼,她傷人無數(shù),情孽更是纏繞周身。” 王昌平神情有些低落,“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喜歡她……” 宋延年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都說情深不壽,慧極必傷,沒心沒肺活到九十九,這話果然不假。 “昌平兄,你最近的命星都沒那么亮了?!?/br> 王昌平又喝了一口茶,并不是太在意的樣子。 “她沒有來生了是嗎?”銥誮 宋延年不答這話,他看了王昌平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 “咱們老祖宗都說了,喝酒喝個八分醉,愛人愛到七分情,可你倒好,自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 王昌平辯駁:“我沒有,我都有好好吃飯,我還準(zhǔn)備科考了,我很認(rèn)真在過日子的?!?/br> 宋延年:“是是是!” 王昌平:“再說了,你說喝酒八分醉,你去宴席上看看,誰能八分醉回家,哪個不是喝到吐,可見這情之一字,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嘛!” “到底有沒有下輩子嘛,你就告訴我吧?!?/br> 王昌平開始死皮賴臉。 宋延年:…… 這才是他熟悉的昌平兄嘛! 他又打量了幾眼那小珠鏈,沒有把話說死。 “她還有一點靈沒散?!?/br> 王昌平面上立刻露出狂喜,“是嗎?真是太好了?!?/br> 宋延年潑了一瓢涼水上去,“我說的一點,不是形容詞,它是真的只有這么一點?!?/br> 宋延年看了四周一眼,目光落在白瓷疊上的驢打滾,他指著其中的一點小碎塊,開口道。 “就這么一點?!?/br> 王昌平的目光也落在指甲蓋的驢打滾碎塊上,怎么看都覺得可愛,他并不絕望。 “那還有可能修來生嗎?” 宋延年:“很難。” “如果有人為她多積福德修功德,也許還有一絲希望?!?/br> 王昌平摩挲著小珠鏈不說話。 …… 宋延年拈起一塊驢打滾,這糕點黃、白、紅三色相間,卷裹在一起分外好看。 還未品嘗,便有撲鼻的豆面香味襲來,吃上一口,入口綿軟口感極佳,豆沙的清甜在口中化開,伴著沙沙的黃豆面,別有一番滋味。 不愧是《燕都小食品雜詠》里的頭一篇美食,確實有其獨到的風(fēng)味。 宋延年:“你來京城就為了問我瑤娘的事???” “我過兩日就回樂亭了,還好咱們沒有錯過?!?/br> 王昌平回過神來,“倒也不全是為了瑤娘。” 那日,瑤娘和他道別后,銀扇倒是催著他來找宋延年,說是延年兄道法精湛,應(yīng)該有辦法。 他看了幾眼手中的紙傘,便知道找延年兄也無用,因為,瑤娘口中贈傘的好心道人,應(yīng)該就是延年兄。 銀扇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認(rèn)出來了這把荷花面的油紙傘。 傘還是他買的,他怎么可能認(rèn)不出來。 它被宋延年帶去趕考了,結(jié)果卻出現(xiàn)在瑤娘手中,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王昌平:“你還記得狀元糕那姑娘吧?!?/br> 宋延年點頭:“小稗?!?/br> 王昌平:“是了是了,就是她,你一定想不到吧,她是瓊娘在廟里撿來的小孩,前段時間她哥哥找來了,你知道她是哪家的千金嗎?” 宋延年看了一眼王昌平,只見他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心情,一臉神神秘秘賣關(guān)子的樣子,看過去怪欠打的。 “知道,太師府的?!?/br> 王昌平:…… “靠!” 他難得的爆了句粗口。 “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和你說,你快將你的白龜殼丟了。” “事事占卜先知,你這樣活著,人生還有什么意思,都沒有驚喜和樂趣了。” 說到后頭,王昌平簡直是痛心疾首。 人生沒有意思的宋延年:…… 他替王昌平又斟上一盞茶,“先喝口茶,別激動?!?/br> “我沒有占卜啊,那魏家人沒和你說嗎?他那地址是我給的?!?/br> 王昌平:“……是嗎?” “沒有聽魏公子說啊?!?/br> “你不知道,那日魏二公子有多像變態(tài),我和他差點打起來了。” 宋延年坐直了身子,洗耳恭聽,“怎么回事?” 王昌平:“那日小稗來送糕點,他突然就從旁邊躥出來了,激動的一把抓住小稗的手,直說像,真像,就是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