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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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出事,王氏失去了興致,馬吊更是早早的散場了。 到了夜里,王氏的精神還在亢奮,翻來覆去的在想事情。 彩杏勸她歇息,“奶奶,這事咱們急不得?!?/br> 王氏扼腕,這么大的消息,不能立馬告訴相公和公爹,真是可惜。 隨即她又興奮起來,要是真的給她發(fā)現(xiàn)一星半點的異常,以后,在太君,婆母和公爹面前,她可是比自家相公還要得臉。 美滋滋! 彩杏替她將有些亂的被子蓋好,無奈道。 “奶奶,你真的該睡了。” 紅燭吹滅,猶剩一縷青煙。 …… 林翰林府上的老夫人和人私奔! 這消息就像一個大瓜從天而墜,瞬間壓過了春闈等榜的勢頭,儼然成為京城扛把子的談資。 當(dāng)然,有腦子的人稍微想一想,便知道這其中定然有什么誤會。 最后只能嘆息一句:“流言猛于虎啊……” 長樂坊的小院里。 白良寬聽到這消息還覺得荒謬,他轉(zhuǎn)頭對宋延年道。 “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氣死我了,林翰林人這么好,還替他們看卷子,點評指點問題,結(jié)果呢,他們轉(zhuǎn)眼就這樣說人家的娘。” “那天一個個還說不可能不可能的?!?/br> 怎么轉(zhuǎn)頭就將這私奔的話傳得滿天飛了? “延年兄,你倒是說句話啊?!?/br> 宋延年刻出最后一筆的蛇鱗,這才滿意的收了刻刀。 一個吹氣,一條活靈活現(xiàn)的小蛇石雕就出現(xiàn)在手中。 只見它似龍盤張嘴,蛇頭嘴牙大張,露出里頭尖銳的獠牙和蛇信,一雙蛇眼冰冷無情,望之帶著迫人的氣勢。 “好了?!?/br> 過兩日就給小蛇妖送去,他就不信了,這還賺不到一句真心實意的哥哥? 白良寬也湊過來多看了幾眼。 蛇盤身立頭,上頭的鱗片都栩栩如生,嚇得他往后跳了一下。 “嗬!好家伙,它的眼睛會看人!剛剛那蛇信是不是也動了動。” 宋延年對自己的手藝滿意不已。 “自然?!?/br> “這石雕還可以吧?!?/br> 白良寬伸出大拇指,“大家之作!” 一塊破石頭都能雕成百兩銀錢的模樣,這不是大家之作誰是。 白良寬勉強拉回自己的思緒。 “延年兄,我剛才和你說的林翰林的事,你聽到了嗎?” 宋延年:“聽到了?!?/br> 白良寬:“你說這些讀書人怎么這樣,事情明明不是這樣的?!?/br> 宋延年:“這就是謠言?!?/br> 他想起那日大堂中,每個人口中升起的一絲一縷的黑霧。 “人都是聽自己想聽的?!?/br> 翰林家的老夫人失蹤,哪里有翰林家的老夫人和人私奔來的勁爆。 宋延年將雕刻好的蛇像裝進一個小荷包里,又將刻刀等物收好,這才平靜的對白良寬道。 “謠言止于智者,我們做不到制止他人,約束好自己就是了。 “對于謠言,最有力的反擊就是不理會,不要讓他們的口舌,成為咱們的是非。” “我想,林翰林此時最該做的事,應(yīng)該是早點找到他的娘親,旁的事情,都是些細微末節(jié)?!?/br> …… 翁氏在哪里? 京城上下,聽聞過謠言的人,都對她的下落有兩分關(guān)心。 只是她一個大活人,卻像那泥牛入海一般,從那日起就無一絲一毫的消息。 聽到私奔的說法時,林子文差點咬碎了后牙槽。 他擠出笑,對手下的家丁道。 “無妨,都是謠言罷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老夫人?!?/br> 林老夫人進香的寺廟是靈隱寺,這也是個大廟,林翰林雖說是翰林,但皇城根腳,就是掉個磚頭也能砸出個皇親國戚。 小小翰林修撰,位卑言輕,多去了幾次,寺廟里的大師便打發(fā)小沙彌來應(yīng)付。 “施主,老夫人確實不在我們廟里,您去別的地方再找找吧?!?/br> 林子文看著佛光灼灼的寶剎,立身不正,到底是心有忌憚。 “叨擾小師傅了?!?/br> “阿彌陀佛?!?/br> 他又找過魏嵐珍兩次,卻無分豪發(fā)現(xiàn)。 …… 他請了大夫替魏嵐珍看過,大夫說要是力道再重上三分,夫人倒也不必請大夫了,直接宴請親朋好友吃席便是。 林子文只得又塞了幾錠銀兩,將大夫打發(fā)走。 他不禁懷疑,難道真的不是這魏嵐珍? 他伸手撫向魏嵐珍包了白布的腦袋,魏嵐珍瑟縮的偏過頭。 林子文:“嵐兒,那日我也是一時情急,我沒有想傷害你的。” 他的手撫過魏嵐珍另一半完好的面頰,款款深情。 “這二十多年來,娘她為我付出了許多,那天聽到娘不見了,我一時急火攻心,這才遷怒到你頭上?!?/br> 魏嵐珍看著這眉眼微擰,似有層層心事的男人,后背不可抑制的冒出一層雞皮疙瘩……瘋子! 她柔柔一笑。 “沒事的,相公?!?/br> “嵐兒沒事了,大夫說這些日子靜養(yǎng)幾天,腦里的血塊便會慢慢的縮小,你還是緊著婆母的事吧?!?/br> “一想到,婆母她,她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受苦受累,我這心里,嗐……”可太痛快了。 后半句,她低下頭,沒有說出口。 林子文替她掖了掖被子,沒有聽出她的未盡之言,“你好好歇息吧,我再去找找娘?!?/br> …… 時間就這樣不經(jīng)意之間,偷偷從指縫間溜走,誰都想留住它,但是誰都留不住。 四月十四,魏太師手捧十份元魁卷,以他為首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入皇城。 金鑾殿。 魏太師等人跪地,口呼圣上。 “臣等不負陛下所托,今年春闈舉人的卷子已經(jīng)全部閱畢,共400名貢士,這十份卷子是臣等斟酌選出的元魁卷?!?/br> “請圣上定奪?!?/br> 老皇帝坐在金鑾殿上的椅子上,他看了下方一眼,手輕輕一動,低聲道。 “呈上來?!?/br> 旁邊的孔公公便微微躬身,沉默的下去將卷子接過,轉(zhuǎn)身呈給皇帝。 老皇帝:“魏太師辛苦了?!?/br> 魏太師躬身致意,“為圣上效勞是臣等的職責(zé),談不上辛苦。” 金鑾殿的龍椅上,老皇帝將一份份的卷子看了過去,一時間,整個大殿很安靜。 老皇帝眼睛瞥了一眼旁邊,孔公公立馬捧過朱砂和毛筆。 老皇帝御筆點好名次,收筆。 “好了,就按這個名次來吧。” 孔公公將卷子稍作整理,重新捧下去給魏太師。 老皇帝似有疲憊,聲音有些悶且干咳了幾句,“好了,沒事就退朝吧?!?/br> 隨著太監(jiān)一聲退朝,穿著官服的大大小小官員,魚貫的退場。 …… 走到御花園了,老皇帝對身邊的孔公公道。 “我記得林翰林是上一次的狀元郎?!?/br> 孔公公:“是?!?/br> 老皇帝:“這樂亭縣,還真是文風(fēng)昌盛啊,方才那卷子我看了,里頭有一位名為宋延年的學(xué)子,卷子答的非常不錯,我點了頭名?!?/br> “就是不知道殿試時表現(xiàn)如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