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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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那可多了去了,解毒,截瘧,潤腸通便,頭暈眼花,白發(fā)少發(fā),它樣樣都行!” “哎哎,大娘,你可得買上一顆靈丸,瞧您這臉黃的,您吶,有病不要瞞,越瞞越吃虧?!?/br> “沒事沒事,服了我這藥丸,保準(zhǔn)藥到病除,不靈不要錢!” 她說到后頭收了手中銅鑼,自豪的拍了拍背后的大黃葫蘆,笑得開心又爽朗,一雙桃花眼都笑瞇了,彎彎的好似月牙兒。 宋延年:…… 這年頭精怪都這么難了嗎?前有黃鼠狼拔毛制狼毫筆售賣,現(xiàn)有何首烏成精大街賣藥丸。 姑娘,方才那串說詞是你從賣狗皮膏藥大爺那兒學(xué)來的吧。 真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啊! 他看了旁邊的老大哥一眼,黃員外那身禿皮有救了! 宋延年舉手高呼:“這里這里,給我來十瓶?!?/br> 何苗苗:“好嘞,這位小哥好眼光,來來來,藥丸不多了,大家有買快快下手,遲了就沒嘍!” 一時(shí)間,人群里更加熱鬧了。 宋延年遞了銀子過去,從何苗苗手中接過藥瓶。 何苗苗疑惑的打量了宋延年一眼,“……你?” 宋延年:“嗯?可是銀兩不夠?!?/br> 何苗苗:“啊!沒,我還要倒找你三百文,你稍等?!?/br> 說完她就低頭去翻身上的錢袋子。 這山草樹木成精,性子單純敏感,估計(jì)是察覺到自己身上的氣息了。 宋延年又將自己身上的氣息收斂了一翻。 老大哥也買了兩瓶,他跟著宋延年一起擠出人群。 宋延年輕笑:“今日多謝大哥了,不然小弟還買不到這等好藥?!?/br> 老大哥珍惜的將藥瓶塞進(jìn)懷中收好,笑得一臉滿足:“客氣客氣?!?/br> …… 宋延年回到白馬河時(shí),王昌平和銀扇正坐在屋檐下的陰影通風(fēng)處吃冰飲。 見到宋延年,他抬了下頭,又舀了一勺冰飲到口中,這才懶懶道,“你回來啦?怎么樣,鹿鳴宴的酒席好吃嗎?” 還不待宋延年回答,他又自言自語接著道,“唉,這么熱的天,舌苔厚脾胃弱,再好吃的菜也不好吃了。” “油油膩膩的,哪有我這在家中吹涼風(fēng)吃冰飲來得痛快?!?/br> 宋延年:…… 話都給你說完了,還要我回答啥。 銀扇看看這個(gè),又看看那個(gè),瞬間決定了自己的站隊(duì),他毫不客氣的拆了自家公子的臺(tái)。 “宋公子,你別理我家少爺,他這是紅眼病犯了?!?/br> “早晨你出門時(shí),我家少爺在后頭巴巴瞧著,眼里可羨慕了?!?/br> 他覷了自家少爺一眼,稍微給他留了點(diǎn)面子,沒有供出他差點(diǎn)咬手絹的事。 王昌平聽得惱怒,他伸長一只腳往銀扇身上踢了踢,“會(huì)不會(huì)說話!瞎說啥啊你,吃你的冰飲去?!?/br> 銀扇:…… 瞎說啥,瞎說大實(shí)話唄。 他鼻腔里出氣,氣哼哼的:“公子你啥都好,就是老愛口是心非?!?/br> 王昌平:“哎,你還來勁兒了是不是!” 宋延年笑著對(duì)銀扇招手,“銀扇過來。” 銀扇撇了撇嘴,丟下王昌平不管,噔噔噔的跑到宋延年跟前。 “宋公子?” 宋延年笑著將手中的食籃遞給他。 “你們吃了嗎?里頭都是知味樓的招牌菜,味道還不錯(cuò),要是還沒有吃的話,放灶里稍微溫一下,夏日天雖熱,但這rou菜倒也不敢吃生冷的,容易鬧肚?!?/br> 銀扇喜滋滋的哎了一聲,拎過食籃就去了灶間。 宋延年幾步走到屋檐下,撩開衣擺跟著坐在屋檐下的木板上,他側(cè)頭。 “昌平兄,再考慮下舉業(yè)的事吧,說真的,你現(xiàn)在學(xué)識(shí)不錯(cuò),只要不出錯(cuò),考個(gè)秀才是可以的?!?/br> “別守在白馬河等了,沒有結(jié)果的。” 王昌平拿著湯匙的手頓了頓,片刻后才繼續(xù)舀起一勺送入口中,嘀咕道:“瞎說,我哪有等啥!” “考試的事再說吧。” 他轉(zhuǎn)移話題道:“這鹿鳴宴吃不完還能打包?” 宋延年見他不想提,也跟著他的話繼續(xù)說下去:“是是,畢竟不能浪費(fèi)。” 王昌平覺得手上的冰飲都不香了,“合著你和良寬兄出門吃大酒樓,就給我們帶點(diǎn)剩菜剩飯啊,你的良心呢?” 宋延年笑了起來:“好了好了,不捉弄你了。” 宋延年將知味樓的貔貅一事說了一遍,這是他之前答應(yīng)過昌平兄的,要是遇到神鬼一事都和他說說。 昌平兄管這叫做靈感的激發(fā)。 “你和銀扇就放心吃吧,都是知味樓大廚剛剛顛鍋現(xiàn)煮的,干凈的很?!?/br> 王昌平來了興致,追問道:“那小二牛貴為啥這樣做?” 宋延年站起來抻了抻身子,“不是泄憤就是為財(cái)。” 不管為了啥,這事一做,他以后想再有財(cái)運(yùn)那是癡人說夢(mèng)了。 貔貅可不是好性子的瑞獸。 …… 又過了兩日,府衙里來人通知,說是新晉舉人可以領(lǐng)牌坊銀和衣帽銀了。 銀子不多不少,也就三十兩白銀,宋延年領(lǐng)完銀子出來時(shí),正好看見白良寬和一秀才打扮的人正站在杏樹下小聲交談著。 白良寬緊抿著唇,面色有些不痛快和猶豫。 “良寬兄,發(fā)生什么事了?” 宋延年走了過去,他問完也對(duì)旁邊的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致意。 “白兄,那我就先走了?!币娪型馊嗽冢巧鷨T張了張嘴沒有再繼續(xù)說話,垂頭就走了。 待人走遠(yuǎn)了,白良寬才告訴宋延年。 “這平秀才和我是一個(gè)私塾里開蒙的,這是他第三次參加鄉(xiāng)試,他運(yùn)道差了那么一點(diǎn)兒,最終上了副榜?!?/br> 宋延年想了想名單,姓平?那應(yīng)該是副榜第三名。 白良寬:“他來找我借銀子?!?/br> 宋延年看了他們兩人手中的牌匾銀和衣帽銀,“……你借了?” 這銀子可都還沒有焐熱呢,就有人惦記上了? 白良寬:“沒,我不想借。” 他拒絕的話還沒多說,宋延年就來了,借錢的平秀才面皮薄,見有其他人在,自己也就走了。 宋延年:“不借就不借了,你愁眉苦臉干嘛?” 白良寬:“……我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平兄他借錢也是想去府衙里將自己的卷子買回來?!?/br> 宋延年一聽這話頓時(shí)明白了。 鄉(xiāng)試落第舉子可以出五兩紋銀向官府買卷,平秀才要是出了這筆銀錢就可以買回自己卷子的副本,也就是謄卷官謄寫的那份卷子。 這份卷子可是對(duì)落第舉子可是有大用途,上面有同考官的批文,像平秀才這樣上了副榜的,文章定然做得不錯(cuò),同考官就會(huì)在上頭寫一個(gè)“薦”字送往主考官和副考官手中審閱。 所以,上頭還會(huì)有正副考官的批文。 這批文對(duì)平秀才下一次的舉業(yè)大有益處。 白良寬問道:“延年兄,你比我有主意,你說我要不要借呢?” 宋延年瞥了他一眼:“憑心而動(dòng),隨心,隨性,隨緣?!?/br> 白良寬吐槽:“……這說了和沒說一樣。” 宋延年無所謂,這事本來就不該問他,又不是朝他借錢。 …… 回到白馬河,宋延年將捷報(bào)抄錄了幾份,分別往家中和童先生,褚?guī)熜帜沁吋娜ァ?/br> 報(bào)喜的信寄出后,他這開始準(zhǔn)備歸家事宜。 這日接近晌午,宋延年正在收拾行囊,府學(xué)和同窗好友那邊,他都已經(jīng)辭別。 王昌平敲門:“走吧,咱們?nèi)ブ稑浅砸活D。” “這一別,不知道何時(shí)才能夠再見到延年兄了?!?/br> 這年頭車馬慢,往來都靠信件,王昌平突然有種悵然浮上心頭。 大家都各奔前程,就他還留在原地,也不知道自己的等待還值不值得。 宋延年:“不去,吃不起?!?/br> 這知味樓往來都是富商權(quán)貴,那可都是不差錢的主,隨隨便便吃一頓就是好幾兩銀,他才不要去吃。 王昌平:…… 書里說得對(duì),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他瞪了宋延年一眼,撐開折扇:“我請(qǐng)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