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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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年眼都不斜的往前走,管她們看誰,總歸不是在看他! “唰~”的一聲! 只見褚閔武將一柄白色折扇打開,上頭點綴著點點紅梅。 宋延年:…… 這大冷天的,不冷嗎? 他默默的加快步伐,想離這人遠一些。 褚閔武:“延年,你也說師兄龍姿鳳章了,那能不能?” 宋延年打斷:“不能!” 褚閔武急的將折扇收回,一扣手:“你這還沒聽呢!急著拒絕我干嘛!” 宋延年:還能是啥事?還不是向他討要小玉蘭! 前前后后都多少回了。 褚閔武見他徑自往前走,暗地里咬了咬牙。 明明是他家的玉蘭。 宋延年嘆了口氣,停下腳步,認真的對褚閔武道。 “師兄,你就別說了,你和玉蘭真沒有那份緣,它不屬于我,也不屬于褚府,它是天地間的造化鐘靈秀。” 他見褚閔武傷懷的模樣,狠了狠心繼續(xù)道,“花草樹精修行不易,莫讓玉蘭重蹈小桃的覆轍。” 說罷,他不再看褚閔武失魂落魄的表情,喚上旁邊的郭榮道,“走吧?!?/br> 郭榮看了褚家二少爺?shù)椭^不知在想什么,一雙手無力的垂在兩側(cè)。 他一陣小跑,這才跟上宋延年,“延年,褚二少爺這樣,沒事吧?” 宋延年搖了搖頭,“師兄性子豁達,就是一時想不通也不打緊?!?/br> 郭榮又轉(zhuǎn)過頭看了褚閔武一眼,半晌才回過頭,小聲嘀咕。 “既然小玉蘭也喜歡褚二少,就把它給他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多么美好?。 ?/br> 宋延年停下腳步看他。 郭榮期期艾艾開口,“怎么了,我說得不對嗎?” 宋延年奇道:“你們?yōu)槭裁炊颊J為小玉蘭是姑娘呢?” 郭榮目瞪口呆,什么,不是姑娘嗎? “哎哎,延年,你等一下,你什么意思啊?!?/br> …… 到了小院夠,宋四豐簡單的打掃了一番,他拿著個雞毛撣子將被褥彈了干凈,轉(zhuǎn)頭對宋延年道。 “雖然無人居住,倒還干凈?!?/br> 話剛落,他就將宋延年推倒書桌旁,抽出一本書擺在他面前,拍了拍肩膀。 “明兒就要考試了,抓緊時間再看看書,戲文里都說了,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咱們啊,書不離手!” 宋延年哭笑不得,看來他爹真的是老戲迷。 他將桌面擺的這些書隨意的翻了翻,雖然所有經(jīng)史子集都熟記于心,但他還是默默的抽背了幾篇。 當(dāng)天夜里,天才黑不久,宋延年就吹燈歇下了。 清晨雞鳴三聲,外頭一片漆黑,宋延年洗漱完畢,簡單的用了點飯,就背上書笈,準備步行去縣衙。 一路上,宋四豐發(fā)現(xiàn)自己緊張的要命,他一會兒問宋延年,水帶了嗎,干糧帶了嗎?筆墨紙硯是否有準備好? 宋延年:…… 他拍了拍宋四豐的手,這才發(fā)現(xiàn)他爹居然在抖。 他有些內(nèi)疚,早知道就不將他爹喊來了,平白讓他cao心不已。 宋四豐擺手,“嗐,我在家里更會瞎想,這樣送你到縣衙門口,你在里頭考試,我在外頭守著。” 他拍了拍胸膛,“這里踏實,安心。” 宋延年連忙開口制止:“爹,你一會兒自己先回去,這春寒料峭的,可還冷著呢?!?/br> 沒看路邊的小草都結(jié)著一層冰晶嘛! “再說了,我就考一天就出來,接下來還有三天,爹你這天天守著,身子骨也該受不了了。” “你回去給我煮好吃的,我這一整天可就啃點干糧,喝點涼水,晚上就想吃頓好的?!?/br> 這番話下來,才將宋四豐勸住了。 宋延年抽中的是黃字第十號的號舍,他看了看,還好,不是童先生說的臭號。 號舍非常的狹窄,宋延年以目為尺,估量了下號舍,進深4尺,寬3尺。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量,頭一次為自己此時的個子感到歡喜。 莘莘學(xué)子,十年寒窗苦讀,厚厚的書籍濃縮成這四日薄薄的幾張考紙。 帖經(jīng),墨義,策問,詩賦,四場考試考完,不管別人什么感覺,宋延年覺得自己是盡力了。 出來時,郭榮一臉的愁苦。 宋延年從后頭拍了拍,“怎么了?” 郭榮轉(zhuǎn)頭一看,臉頓時一跨,“延年,怎么辦,我考不過了?!?/br> 宋延年:“這還沒放榜呢,你就說喪氣話。” 郭榮:“不是啊,方才我實在忍不住了,最后上了個茅房……” 郭榮想著自己好不容易寫得工工整整的卷子上,蓋得大大的屎戳子,頓時悲從心來。 宋延年默了默,看他抽抽嗒嗒的樣子有一絲不忍心,違心道,“沒事,人有三急,這又避免不了,縣官大人會體諒的?!?/br> 郭榮抬起臉,滿懷期望,“真的嗎?” 這時,郭雅從旁邊躥出,也不知道她在一旁聽了多久,只見她氣勢洶洶的一把拽住郭榮的耳朵。 “真什么真!叫你早上別吃那塊油餅,你偏貪嘴!” “這下好了,落榜了也你活該!” 郭榮:“姐,哎,你輕點兒輕點兒!” 郭雅:“我沒辦法輕,你jiejie我天不亮的起來撿鴨蛋,供你讀書,你就這樣,這樣,”郭雅氣得不輕,最后憋出一句話。 “嗨,氣死我了,真是一泡屎毀我心血!” 宋延年:…… 他看著姐弟兩個爭爭吵吵,不過瞬息就消失在街角拐彎處。 他呢,就這樣被丟下了? 似乎是看出宋延年所想,月娘不知從哪個角落飄出。 “小恩公,還有月娘陪你呢!” 她嘴里說著嬌俏的話,一只手輕扯寬袖的薄紗,以紗覆面,只露出如一剪秋水的眼眸。 宋延年默默轉(zhuǎn)頭,徑自往前走,“走吧,我前些日子給你裁了些紙衣,都在小院里擱著?!?/br> 快拿了,然后養(yǎng)鴨子去吧,他的鴨子該餓了。 月娘哀哀愁愁的看著宋延年,眼波流轉(zhuǎn),恍惚里都是纏綿的心事。 宋延年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他認輸?shù)?,“都是府城里最新穎的月華裙!” 樸素的青衣羅裙有啥不好的?! 月華裙什么的,一聽就和摸蝦摸河螺不般配! …… 第54章 (捉蟲) 安同鎮(zhèn),宋家小院里。 月娘伸出纖纖素手,食指和拇指拈過帶著符箓的紙衣,好奇的問道。 “這是啥紙,還怪白的?!?/br> 她左右擺弄那如玉石般潔白的紙衣,見上頭纖維勻細,無一絲雜質(zhì),入手柔軟貼服有韌度,遠非之前粗糙的黃紙所能比。 心下頓覺一陣歡喜。 宋延年:“白鹿紙?!?/br> 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面前的月娘,隨口回答了一聲。 為了符箓中的符靈能夠幻化出最美的月華裙,他可是試過許多種紙張的。 其中,以白鹿紙和楮皮紙效果最好。 尤其是白鹿紙,其紙張自帶瑩瑩光澤,符以道韻,幻化的月華裙華麗之余,較之其他,更有一絲光凈可愛。 看在月娘勤勤懇懇喂鴨子的份上,宋延年忍著荷包痛,割了好幾刀紙回來。 他伸出一只手揮了揮,“快快,拿了紙衣就走吧?!?/br> 四場接連軸的考試,真是讓人身心俱疲,他現(xiàn)在就想往床上一躺,然后蒙被一覺睡到天明。 月娘絞了絞帕子,一個眼波橫來,嗔道,“小恩公~” 宋延年打了個寒顫,瞬間打起精神,警惕的看向月娘。 “干嘛,這月華裙我可是給你裁了?!?/br> 月娘輕輕嗤笑,紙衣在她手中化作點點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