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縣令的日子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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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停頓了片刻,繼續(xù)道,“延年,我來找你的?!?/br> “找我?”宋延年詫異,“是有什么事嗎?” 郭雅點頭。 宋延年:“這兒風大,咱們往旁邊說吧?!?/br> 他看了不遠處門房里的褚伯一直看著他們,對上他的視線還沖他笑,露出一口不齊整的牙。 他面上一囧,帶著郭雅走到書院外頭背風的墻角下。 “郭jiejie,是出什么事了嗎?” 他看到郭雅摘下了臉上的布,露出一張有些發(fā)白的臉,大大的眼下是一圈青黑,不由得關切開口。 “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br> 郭雅停了停,從袖中袋里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宋延年定睛一看,她手心里的這紙分明是上次他送給她的符箓。 那是他的買了朱砂一時興起的練手之物。 當然,送的時候他說是寺廟里求的。 果然,就聽郭雅開口道,聲音有些沉,又有些急。 “延年,你和我說,這符是哪里求來的,我想找這道人幫個忙。” 宋延年接過她手心里的黃紙,黃紙背后已經(jīng)一片焦黑,顯然已經(jīng)擋過災,不能用了。 “郭jiejie,你和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郭雅急:“你告訴我哪里求來的就好,我自己上門去找他。” 說到這,停了片刻,“這事危險,你就不要跟著參和,也不要告訴郭榮?!?/br> 宋延年看她眼里隱隱有淚花,手指不住的相互摩擦,知道她這真的是急了。 他看著手中的符,“郭jiejie,你不告訴我也不行了,這符是我自己畫的?!?/br> 郭雅難以置信:“你畫的?” 宋延年點頭:“我看先生書房里一本奇門遁甲術有趣,就買了黃紙和朱砂,隨著上面的圖案畫的?!?/br> 郭雅如遭雷擊,只覺得心里最后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宋延年看她要哭出來了,連忙開口說道,“到底是出什么事了,jiejie你和我說吧,也許我能幫忙呢。” 郭雅:“你個小人能幫什么忙?” 宋延年搖了搖手中的符紙:“那不一定,你看我畫的符都有用,那奇門遁甲的書我也看完了,你把事情和我說說,我就算真的幫不上忙,也能給點建議不是?!?/br> 郭雅想了想,終于下定決心,她低頭和宋延年開口道:“這件事,說起來話長,一切的事情可以從上次你們旬假結束后開始?!?/br> 在郭雅接下來的講述中,宋延年知道了上次他們回書院后,還不待郭雅和郭大娘找上郭老爹,郭老爹就自己回來了。 郭雅神情憤恨:“剛開始,我還以為他心里還有我和娘,娘心軟,想著爹只要心里還有這個家,前頭的事她也不想計較?!?/br> “哪里想到,爹回來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給我說親的?!?/br> 宋延年聽完后,瞪大了眼,“什么,要將你說給那女人的大兒?讓你給她當大兒媳婦?” 這是什么鬼cao作? “沒錯!”郭雅暴躁的擼了旁邊的草,將上頭所剩不多的葉子都擼禿了。 “郭大娘不能同意吧。”宋延年憂心忡忡。 “那哪兒能同意啊?!惫爬^續(xù)開口,“別說我娘不同意了,就是我也不干?!?/br> “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就是打量著我小,以為我年輕不懂事,她想讓我嫁給她兒子,還不是想著趁著弟弟還小,我嫁人后連家里的漁船也給帶過去?!?/br> “爹又偏著她,到時,這家里哪還有我娘的位置?!?/br> 宋延年連忙追問:“那后來呢,事情解決了嗎?” “解決了。”郭雅點頭,“我娘拿著竹篙把我爹趕出去了?!?/br> 宋延年:郭大娘威武! 郭雅神情與有榮焉,不過片刻,臉又是一垮,神情也帶上了郁色。 “再之后,娘雖然也天天和我一起去捕魚抓蝦,但我可以看得出,她的心里并不好受,也沒有放下我爹?!?/br> “日子又過了大半個月,如果沒有別的意外,我相信娘會慢慢看開,她還有我和舟舟呢,我們家這漁船,在我姥爺在世時,是姥爺出了大錢幫忙置辦的,我爹他要真想搶走,也是不占理的?!?/br> “我娘娘家可是姓江。” 宋延年點頭,表示理解,經(jīng)過這段時間書院生活,他在錢嬸子那里可是沒少聽了安同鎮(zhèn)上的八卦事兒,現(xiàn)在常識性的問題他都能知道個七七八八的。 江姓可是這溪陵江上疍戶的主流人家,十條船里,起碼有五六條是姓江的。 郭大娘的娘家要真是姓江的,那真是祖上好多代都是江海里討生活的,可不是郭老爹一個人能夠欺負的了的。 郭雅見宋延年理解,就繼續(xù)往下說,“但是十天前,一天夜里風大浪大,第二日起來時,我在船沿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雕像靠著我們的船。” 郭雅說這話,背著光的臉色有些暗沉。 宋延年:“雕像?” 郭雅點頭,“沒錯,大概手臂這么長。”她用手比劃著。 宋延年:“那可能是流水帶來的?!?/br> 郭雅:“一開始,我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她和她娘將那雕像推開了。 “但是,每一天早晨,它又會來到我們的船沿邊,靠著我們的船,連續(xù)三天都是如此,中間我們還把船給劃開了,雕像也推得遠遠的,可不管怎么樣,第二天它都能靠在我們船沿邊?!?/br> 宋延年聽著郭雅低沉的聲音,身子都站直了一些,呼吸也不知不覺秉住了。 郭雅抬頭,眼神直直的撞進宋延年眼里。 “而且,你知道嗎?在推開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那并不是一尊普通的雕像,它是一座神像!” 宋延年心道,果然。 “后來,第三次推開后,它又來到我們的船沿邊,娘就說了,這是神要進門,再拒絕下去,會有不好的事情?!?/br> 就這樣,這尊河里的神像就被請上了郭家的大船。 宋延年:“這,這怎么能請上去嘛!” 他聽著都頭皮都麻,郭家還敢請上船? “你不懂,我們河里討生活的疍戶,對神鬼一事,向來是敬畏有加,這事其他船上的鄰居也看著,大家都說要請上去的?!?/br> 似乎是想到什么,郭雅眼里驚懼,“請回來后,娘早晚三柱清香。” 而且船上平平安安,甚至每日日出河下網(wǎng),撈回來的魚獲都比往常多了三成。 “旁邊幾條大船上的伯伯嬸娘,看到我家收近日來的魚獲,都忍不住也來我家,早晚上三柱清香了?!?/br> 宋延年:就是一堆兒傻大膽?!八麄円膊兜皆S多魚了?” 問完又沉吟片刻:“不過,秋冬季本來就是魚獲多的季節(jié),大家不都說了,秋打插江魚,冬打穩(wěn)水魚嘛。” “多捉些魚也是正常。” 郭雅點頭:“是的,可伯伯他們那些經(jīng)年的老漁也說了,拜了神像后,收獲的比往年的秋日里,還要多上那么一兩成?!?/br> “而其中,就屬我家最多,起碼多了三成。” 說到這,宋延年沒有聽到什么不好的地方,但是他知道這天下從來沒有白給的午餐。 遲早會出事! 果然,郭雅深吸了口氣:“可是,這兩日來,我發(fā)現(xiàn)娘她變了?!?/br> 她看向宋延年,“你也知道,我娘她就是尋常的婦人,養(yǎng)兒育女,甚少舍得在自己身上花費時間和財務。” “可這兩日,娘她變得不一樣了?!?/br> 郭雅停住話,似在想要怎么形容。 宋延年:“怎么說?” “娘她變得嫵媚了,對,她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郭雅眼里飚出淚水:“我覺得她不是我娘了。 她指了指宋延年旁邊的符,“昨日娘靠近我,摸著我的臉,說還是我漂亮的時候,我懷中的符箓就一陣發(fā)燙,符箓燙時,娘也丟下我跑回艙內(nèi)耳室?!?/br> “那個是小木板隔的小房間,娘就將那神像供在那兒?!?/br> 郭雅忍不住蹲了下來,小聲的抽泣:“我昨天下午就跑去寺廟里,向道長求了幾道符貼在船上,可半點用都沒有,娘她還是那副模樣。” 宋延年問清了寺廟位置,這才知道那就是錢嬸求符進香的那間寺廟,在青城山那邊。 想到還夾在書中的那道求子符,宋延年心道,用求子符對付邪異的神像,有用才怪了。 宋延年想起那些吃了十來天才吃完的炊餅,不禁安慰郭雅。 “你不要急,我和你一起去一趟,你在這兒先等我一下?!?/br> 說完,噔噔噔的抱著懷里的書跑回寢室,寢室里沒有人,他將書在桌上的小書架上擺好,又將夾在周易中的那些黃紙抽出。 倒扣桌上喝水的笨碗,往碗底放了一些白只,又去后廚尋了瓶兒酒,滴入數(shù)十滴,就著笨碗粗糙的沿邊研磨著朱砂。 很快,就見朱砂化作紅色的汁水。 宋延年深吸一口氣,扶筆秉心靜氣,筆下走龍蛇。 勾畫提筆,符成! 似有一道銀光閃過黃紙符,紅字黃底,寶光灼灼,不消片刻,又一閃而過。 宋延年接住這符箓,入手還有絲暖暖的燙,上面的墨汁已然干透。 來不及細看,宋延年又繼續(xù)將剩下的黃紙都畫了一通。 揣著畫好的稿跑了出去,門外郭雅還在原地探頭等著。 “走吧。”宋延年從符箓中挑了一張出來,塞在郭雅手中,讓她拿著防身。 郭雅拿著符箓,還有些懵,“你真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