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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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源山腳下,那神秘地界的那塊巨石,宋延年就忍不住捶胸頓足。 他的金大腿啊,就因為他不識字,就這樣飛了,飛了。 眾人不知道他的郁悶,提到讀書,自然而然的就說到了林子文。 畢竟他是小源村里唯一上著學(xué)堂的孩子。 “子文要去讀書了?”宋延年聽到消息下意識的拽緊了薄被,轉(zhuǎn)頭問。 “這么快?” “可不是嘛!”方大力一手將宋延年壓回床,一邊繼續(xù)說,“你也知道子文他那個娘,把讀書考學(xué)看得比什么都重。今兒一早,子文就在他娘催促下,自己背著行李走了?!?/br> 宋延年也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是替小源村松了一口氣,還是該為學(xué)堂那邊揪一把心。 想到很快自己也要去學(xué)堂,到時應(yīng)該又在一個地方了,也許可以一探林子文的秘密。 他在心底忐忑之余,倒也有種古怪的刺激。 倒不知道我還有這種隱藏的作死精神,宋延年在心里苦哈哈的想著。 將那絲危險的想法拍到腦海深處。 雖是皮rou傷,宋延年還是在床上又趴了兩天,才有力氣下床走動。 宋四豐都有些內(nèi)疚不該下手那么重。 嘴上不說,夜里偷偷摸摸的來看了他好幾回,回回看著他的傷口低頭嘆氣。 “爹,我沒事了。”宋延年單手撐著床,將自己支棱起來,反過頭安慰擔(dān)憂的父親。 “只是看過去厲害了點,你看,今天我都不麻了?!闭f完蹬蹬小腿,努力顯示自己的強健。 “痛吧?”宋四豐拿過一個軟枕,讓宋延年坐的更舒服一些。 “下次可真不敢這樣了,你把爹娘都嚇壞了。爹也是一時情急,打得狠了一些,你不怨爹吧。” 宋延年搖搖頭,“我知道是我不好?!?/br> “好好好,知道錯就好?!彼嗡呢S老懷甚慰,掂掂的將他兒翻了過來,拿過擱在桌上的藥油,輕柔的推開。 屋外,一直被云朵籠罩的月光,在徐徐微風(fēng)下,悄咪的灑下一地的銀光。 第15章 接連幾天的小雨,今日天空終于放了個大晴。 清晨,村里的空氣正好。 江氏收拾著行李,絮絮叨叨的向宋四豐交代著事。 “到了學(xué)堂,和先生說話做事態(tài)度要恭順一點,不要老是一副臭脾氣樣,兒子還得麻煩人家?guī)啄昴??!?/br> 正說著話,視線尾掃到說話的對象,正蹲在旁邊地上一管又一管的抽著土煙,眼神上飄。 一看就是沒有聽進去的模樣。 “抽抽抽!一天到晚抽這玩意兒,都啥時候了?!?/br> 江氏一把奪過了旱煙,控制不住的暴躁。 “有凳子也不坐,硬是要蹲著,啥毛病啊這是!” 宋四豐無聲嘆息,站起了身子抖了抖腳,手中比劃著車輪子滾動的動作。 “媳婦,講點道理好吧,你這些車轱轆話從昨天講到現(xiàn)在?!?/br> “我又不是個傻,這么多趟聽下來,還有啥聽不懂的。” 淘了淘耳蝸子,小聲嘀咕,“你說得不累,我聽著都累了?!?/br> 眼見著江氏的臉色又要不好起來,宋四豐連忙道,“我去喊上延年,船老大馬上就要來了,可不好叫人家多等,得趕緊出發(fā)了?!?/br> 說完,一個箭步的就要躥出家門。 “哎,回來!”江氏提高了聲音。 隨即轉(zhuǎn)身從屋里拿出了一包松子糖,遞給了宋四豐,努努嘴,“船上無聊,給他帶在路上吃?!?/br> “你怎么不自己給他?還在生兒子氣啊。”宋四豐接過糖,隨手往懷里一揣。 “我跟你說,兒子這一去學(xué)堂,可沒有這么快回來,這學(xué)堂啊,聽說是一旬才一日假期。” “整整十天,你一個人在家,巴著盼著,一日日數(shù)著他回來的日子?!彼嗡呢S故作嘆息,“可憐嘍。” 真心的說道,“你這時候還和他生氣,多不值得啊?!?/br> 江氏甩了甩手中的布,擦著桌子沒有吭聲。 宋四豐忍了又忍,沒有忍住,“媳婦,你這桌子從剛才開始,已經(jīng)擦了四趟了,這桌子要是有臉皮,都能給你擦禿擼了。” 江氏丟開手中的布,手插在腰上,回頭噴宋四豐,“你管我擦幾遍,老娘的桌子,愛擦擦就擦?!?/br> 宋四豐抹了抹臉,退避三舍,“可以可以,你繼續(xù)?!?/br> 說完,片刻后又覷了他媳婦的臉色一眼,接著說道。 “不過,說真的,你還真在和孩子生氣啊。嗨,你說都這么多天了,孩子一天天的偷偷扒著門看你,你也狠得下心不睬他。” 這話似乎是踩到江氏的痛處,一直不吭聲的江氏反唇相譏。 “他都狠得下心,我怎么就狠不下心了?!苯仙袂閼嵑蓿拔抑灰幌氲侥翘煺也恢那樾?,這心啊,就像被刀刮一樣,生疼生疼的?!?/br> “不冷著他,他怎么知道錯誤?!?/br> “好啦好啦,這次是延年的錯,我也打過罵過了,他也認錯了。你啊,就不要和他犟著。” “孩子都要去學(xué)堂了,別讓他不安心?!?/br> 江氏在宋四豐的勸說下,半推半就的一起去了老江氏那邊,將宋延年接了回來。 看親娘終于和自己說話了,宋延年滿心歡喜,前前后后繞著她說一些逗趣的話,一會兒一口娘,親昵粘人的緊。 江氏心中最后一點郁氣也消散了。 蹲下身,替兒子整了整跑亂的衣襟。 聲音還是有些崩,“去了學(xué)堂里,要聽老師的話,可不敢再搗蛋了?!?/br> 宋延年連連點頭。 宋四豐抹了抹額上的汗水,心道,這氣氛總算是正常了,這兩天夾在中間的他,容易么。 “船來了,船來了,快走吧?!迸赃叺睦辖线B聲催促,轉(zhuǎn)過頭對著河岸的船只用力的揮舞手。 船老大慢慢的將船駛向河邊,將船停泊在一個大石頭旁。 宋四豐搭了一把手,將一個約莫四寸寬的木板架在木船和石頭之間。 一手提著行李,一手夾著宋延年,跨步走上了窄木板,船體隨著他的動作,在水中晃了晃。 “都回去吧?!彼嗡呢S擺擺手。 坐在烏篷船上,宋延年興奮的趴在船沿邊,聽著船行的嘩嘩水聲。 溪陵江很是廣闊,小源村卻很小,很快,疾行的船就將小源村拋在后面,消失在視線中。 “娘他們還沒有走?!?/br> 宋延年扒著船沿,情緒漸漸低落,不舍的看著小源村的方向,抬頭看向他爹。 “沒事,看不見我們,她們自己也就回去了?!?/br> 待真的看不到江氏她們后,宋延年才怏怏的將視線停留在湖面上。 湖面寬廣,細碎的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就像是撒了一層碎銀。 只是再美麗的河景,看多了也失去了興致,更遑論此時的宋延年,因為離家,平添了兩份愁意。 時間隨著船兒的前行,緩緩的流逝。 一開始是只有宋延年所在的這艘烏篷船,進入寬闊水域后,周邊的船只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大部分是和他們這一樣的烏篷船,但也有一些裝飾華麗的船只穿插在其中。 宋延年這才提起精神,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不同的景色,一雙眼好奇的四處張望打量。 宋四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入眼是一搜扎著粉的紫的各色綢帶的花船。 在一眾或黑或青的烏篷船中,分外的光彩奪目。 船上有幾個穿著艷麗神情慵懶的花娘,手里撥弄著琵琶,唱著一些靡靡之音。 幾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對著湖光水色,詩興大發(fā)。 這樣的花船漸漸多了起來,有兩艘船上的人甚至正在斗著曲,周遭路過的船只的人都走出船艙,大聲的叫好喝彩。 宋延年湊熱鬧的拍著手。 琵琶錚錚,歌聲陣陣,女子的聲音似哀似怨,似喜似悲,婉轉(zhuǎn)勾人心魂。 宋四豐饒有興致的看了自個兒的兒子一眼,“是不是很漂亮?” “你好好讀書,將來也能像他們一樣,而不是像爹一樣,只能在這船上巴巴的看著,羨慕不得,羨慕不得?!?/br> 宋四豐搖頭晃腦,艷羨之意溢于言表,指了指羽扇綸巾的書生,繼續(xù)說道。 “你看,別人看到好看的景,漂亮的人,好聽的曲兒,都能做一首詩,聽說有的還能流傳千古,你爹這大老粗就不行了,看啥都只能說一句好,棒極了!” 宋延年偷笑,這莫不是傳說中的,只怪自己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 可見,這人吶,古今都是相通的。 兩人都被這河面上熱熱鬧鬧的場景吸引住了。 船老大笑瞇瞇的撐著篙,說道,“熱鬧吧,這才到哪?。 ?/br> “過幾日就是中秋時節(jié)了,到時溪陵江的燈節(jié)就在這一片水域舉辦。” “今年的彩頭不錯,聽說是金絲香木嵌蟬玉珠一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