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癆小姐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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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養(yǎng)大都不容易。”楊柳芳說:“做父母不容易。都是修行?!?/br> 盧米和涂明在客廳聽到她們聊天,彼此看一眼。 盧米發(fā)現(xiàn)了,易晚秋這個人難相處,但場面話也能說幾句。雖然她不過心吧,但她有禮貌。 點著涂明腦門:“小病包,養(yǎng)大你不容易?!?/br> “現(xiàn)在一只手就能收拾你?!?/br> “…跟我吹牛呢?”盧米摟住他脖子:“鎖你喉!” 倆人小聲打鬧起來,盧米手倒騰的快,像小貓打架。 這次的見面算是友好。 飯后涂明送父母回家,盧米在沙發(fā)上挺尸。楊柳芳對她說:“別管喜歡不喜歡,表面和平挺好。凡事看小涂的態(tài)度,只要小涂態(tài)度正確,其他都不是事?!?/br> “我知道啦媽,看您說的,好像您女兒沒事兒就跟別人過心一樣。不重要的人我跟她過心干什么?差不多得了!” “對,媽就是這個意思?!?/br> 盧米惦記著回去剪片子,聊了會兒就回家。 一頭扎進電腦里。 她有一腔熱情,想把今時今日的大理跟當年尚之桃的大理連接起來,要來了她當時所有的照片、視頻,開始自己做片子。 白天上班,晚上做片子,把涂明忘在一邊。 涂明終于知道到他畫圖時盧米的感受了,盧米當他不存在。他跟她說話,她嗯一聲,再問,就回頭:你剛剛說什么? 甚至開始戒色了,涂明裸著上半身從她面前經(jīng)過,她說:你不冷嗎?快穿上衣服。 幾天下去,涂明急了。 終于在一個晚上胳肢窩夾起電腦前的盧米,把她丟到床上,人撲上去,像一頭野獸。 盧米撲打他,叫他流氓,違背婦女意愿,說了一大堆,看起來不情不愿的是她,最后叫再來一次的也是她。 這片子做了有小半個月,看成片的時候盧米哭的稀里嘩啦的。 故事從現(xiàn)在講起,盧米和心愛的人去大理。 時空穿梭,多年前,一個姑娘人生第一次遠行,也是去大理。 人生交軌又分開,在洱海邊、古道上、蒼山里,照片拼貼在一起,鏡頭自然轉(zhuǎn)場,過去與現(xiàn)在,永遠的她們。 “盧米,我要哭死了。我的好朋友送給我的禮物我太喜歡了。我太想你了,我要去看你?!?/br> “來吧!喝酒?。〔粠ill!” “他嫉妒你!” 第107章 盧米最喜歡跟好朋友呆在一起的時光。 她在春天的時候又去了一趟冰城看尚之桃。 她任性,想去就直接買機票,跟涂明說聲“拜拜”就走。涂明也不攔著她,只是叮囑她要小心、少喝酒、一定開心。像個老父親。 窩在尚之桃家里過周末,還拿出一個婚紗冊子跟她一起翻。 “你要結(jié)婚啦?”尚之桃問她。 “遠著呢!盧晴給我的,說讓我看看?!眰z人頭湊在一起看,翻到一件手工縫制的花朵婚紗時,尚之桃眼睛亮了一下。 “尚之桃同學(xué),你戀愛了嗎?”盧米問她:“你怎么不把你男朋友帶給我看看啊?” “我沒有時間啊?!鄙兄艺f:“創(chuàng)業(yè)太累了,好不容易有時間我就想睡覺。也會去相親,但都不太合適?!?/br> “沒看上那些凡夫俗子對吧?” “不是,別人沒看上我?!?/br> “憑什么???” “我從北京回來,帶著一大筆錢,買了房子、開了餐館、又開公司,公司又是活動公司,就有傳言不太好聽?!?/br> “去他媽的吧!”盧米聽這話就來了氣:“那些傻逼懂什么???狗眼看人低!” 尚之桃忙勸她:“很正常,人跟人之間總是帶著偏見。但我也不喜歡他們??!” 盧米越想越生氣:“不行,你是不是挨欺負了?。堪て圬撃愀嬖V我!我他媽替你弄死丫挺的!” “盧米同學(xu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在我的老家冰城。我自己可以弄他們?!?/br> “你弄了嗎?” “不值得吧?”尚之桃抱著盧米肩膀:“快消氣吧,好不容易見面。那些事沒有困擾我,反倒讓你不開心。早知道不跟你說了。”說完拿過那畫冊,問盧米:“喜歡哪件???” “都不喜歡。太保守了?!北R米站起身來,伸手比劃出兩個大v來:“衣領(lǐng)要這樣的,后背要這樣的,適合我的身材。” “will會瘋?!?/br> “白天不會,晚上會?!北R米對尚之桃眨眼:“will不是你之前見過的will了,will已經(jīng)變成畜生了?!?/br> “你又口不擇言!” “真的!但我喜歡!”盧米抱住尚之桃:“這輩子先這樣吧,跟他湊合湊合!” “不換人啦?” “膩歪再換?!?/br> 盧米在尚之桃這里不愿意回去,涂明忙裝修忙的不可開交。luke看出他臉上有疲態(tài),就問他:“被榨干了?” “…我裝修,有點累。” “盧米挺尸呢?” “她去冰城找朋友玩?!?/br> 涂明看到luke神情暗了一瞬,心里竟然有那么一點暗爽。人呢,總有那么一點不能為外人道的苦衷,總結(jié)一句,就是活該。 裝修很累,但他的完美主義在作祟,一定要裝出他們住起來舒服的家。也希望盧米住在里面能自在、開心。 回家吃飯的時候易晚秋看他疲憊,就對他說:“不行就找監(jiān)工?!?/br> “快裝完了?!?/br> “裝修完了什么打算?” “住進去。然后結(jié)婚?!?/br> “我跟你爸有一點富余的錢,你拿去結(jié)婚用。” “不用,真的。我還有?!?/br> 從父母那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方蒂。 她站在那跟涂明打招呼:“涂老師,好久不見了。還好嗎?” “挺好的。” “挺易教授說您要結(jié)婚了,恭喜您?!?/br> “謝謝?!?/br> 在他還沒跟盧米在一起的時候,易晚秋經(jīng)常在涂明面前提起方蒂,涂明從來都刻意避著。今天也是一樣,打過招呼就走,好像多說一句話就對不起盧米一樣。盧米分明不在乎他跟哪位女性說話。 用姚路安的話說:他在進行嚴格的自我約束。 到了這一年秋天,涂明的別墅終于徹底完成了裝修,甲醛除的差不多,終于可以入住了。 比計劃晚了一個多月,因為涂明嚴謹,擔心甲醛有害。 兩個人開始打包盧米家里的東西,準備住進別墅去,給盧米的房子裝修。 “你累不累啊?”盧米問他:“別人說裝一個房子要命,你接連裝兩個。你不會被累死吧?” “…不然?你幫我。” “你看我行嗎?”盧米倒真的很想幫他,但她鬼主意太多,往往都是在幫倒忙。 “你…算了,別挨累。” 盧米留了很多小時候的東西,之前給涂明騰地方的時候清理過一次,還有一點漏網(wǎng)之魚,是她舍不得扔的。 “這些得搬去吧?別墅這么大,不至于放不下我喜歡的東西吧?” “搬。” “這些都能搬?” “都能。我東西不多,地方都給你。” “既然您這么說,那我不客氣了!” 盧米一點沒有鳩占鵲巢的感覺,一趟趟向涂明家里倒騰東西,倒騰的特別自然。 涂明給她做了一個步入式衣帽間,盧米的包、鞋、衣服通通能放進去,給涂明留了五分之一位置。還要問他:“你能用完嗎?不能用完我?guī)湍悖俊?/br> “勉強能用完。” “那成吧。男人倒也不需要那么多衣服…” “你一邊要求男人好看,一邊不讓男人買衣服,你這個女人挺奇怪?!蓖棵鞲枳欤簿褪请S便說。盧米每個季度都要給他換一批衣服,去年的視情況淘汰。他的衣服常穿常新常好看。 “你不穿最好看?!北R米掌心貼在他胸膛上,逡巡而下。涂明淡然看她,眼里燃起一簇火苗,電話響起,火苗滅了。 站在一邊接電話,肩膀挺闊,面容干凈。盧米依稀聽到有女生在講話。 再說幾句的時候,看了盧米一眼,走到屋前的小院兒里,關(guān)上門。 ? 躲著我? 這姿態(tài)太明顯,不定有什么事兒瞞著我呢?盧米倒不是覺得涂明會做什么出格的事,但就是好奇。他從前可不背著她接電話。 這個電話接了很久,掛斷的時候盧米推開門,對他說:“我說大兄弟,您打電話怎么還避著我?說出來讓我看看有什么是我不能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