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癆小姐 第59節(jié)
涂明的風暴是在傍晚爆發(fā)的。 盧米像一艘破敗的船在風暴里穿行,掀來蕩去。涂明用他的方式給盧米演繹他們之間的失控。 客廳的窗簾拉著,只有那么一線夕陽的光照,盧米的臉在光線中,她用手捂著,細長的手指顫著,再過一會兒就到涂明背上,留下一道抓痕。 他們好像都沉浸在對對方的愛欲里無法自拔。 喘勻了氣盧米突然說:“你說跟我比跟她好,所以你是愛上了我的身體?原來你是這樣的色胚。那換另外的人也能行。” 涂明沒有講話,坐起來穿衣服。這個問題他不想討論,沒有意義。 盧米見他不講話,就邊穿衣服邊說:“我覺得咱們倆都得冷靜冷靜。” “冷靜什么?” “咱們不能每天見面了,為了保持新鮮感,咱們得定點規(guī)矩。” 涂明順手按開氛圍燈,看著盧米。過會兒點頭:“行,你說怎么冷靜?!?/br> 盧米隨身找了一本本子,企圖學涂明有理有據(jù):“這樣啊,第一條:周末都屬于自己,想見面,提前約好?!?/br> “如果有應酬,晚上9:30之前不能進門,就不去對方家里。” “每周四,周四必須不能見面,周四是各自的社交日?!?/br> 一邊寫一邊抬眼看涂明,他看著她的紙,沒什么情緒,只是問她:“還有嗎?” “你有沒有什么想加的?”盧米問他。 涂明笑了笑:“沒有,今天周末,屬于自己。我晚上有事,明天回父母那、提前祝你周末愉快?!?/br> 說完真的開門走了。 盧米趴在窗戶上看到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就坐回去,一個人拼樂高。她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但一想起涂明的前妻她就會心堵。這樣的心堵讓她的情緒反反復復。她也知道自己這樣挺煩人的,但她無法控制自己。 涂明真的遵守約定。 第二天沒來見她,周一他有應酬,周二他在公司開會。 會一直開到半夜。 出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烏蒙還坐在工位上,就走過去問她:“還不回家?” “我手里的案子還沒處理完,待會兒就走?!睘趺烧酒饋砀棵髦v話:“老大,上次新城的事給您添麻煩了?!?/br> “不用放在心上。這個項目你做的順手,那就繼續(xù)努力?!?/br> “好?!?/br> 涂明點點頭,問她:“跟新城的肖總接觸多嗎?” “見過兩次,您也在那兩次。” “沒單獨找過你對吧?”涂明又問。 “沒有?!?/br> “好。如果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就跟我說,不用覺得麻煩?!蓖棵髡f。 烏蒙點點頭:“謝謝老大。” “別客氣?!蓖棵髡f完看到烏蒙眉頭皺了,就問她:“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了,胃有一點不舒服?!?/br> “喝點熱水,有藥嗎?” “有?!?/br> 涂明拿她的杯子幫她接熱水放到她桌上:“不舒服就早點回家,現(xiàn)在叫車?!?/br> “好?!睘趺墒帐皷|西,抬眼看涂明的背影,心疼了那么一下。涂明太好了,待人誠懇溫柔,烏蒙太喜歡他了。 涂明出辦公室的時候?qū)趺牲c頭,去了地下車庫。他想給盧米打個電話,想到盧米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終于還是作罷,徑直開車回了頤和園的家里。開了燈看到阿姨今天把花草照顧的很好,屋里干干凈凈。涂明在沙發(fā)山坐了一會兒才去沖澡,出來的時候看到盧米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就回給他。 “你看到我那個劉海夾了嗎?”盧米問他。 “沒有。” “那你到家了嗎?” “到了?!?/br> 盧米這會兒后悔自己前幾天說那些屁話了,白天在公司里跟他斗氣不覺得什么,到了晚上就覺得無聊。有那么一點想他。 “你明天要來我這嗎?”盧米問他。 “根據(jù)戀愛條例,晚上九點半前不能進門,就不需要去你那。我明天有應酬,九點半前進不了門?!蓖棵靼阉X袋發(fā)熱寫出的那些屁規(guī)定拿出來說給她聽。 “…后天呢?” “根據(jù)戀愛條例,后天是每周各自社交日,不用見面?!?/br> 盧米發(fā)現(xiàn)了,涂明這是在跟她開杠了。他這人看著挺溫和,開杠的時候可是一板一眼有理有據(jù),給臺階都不下。哼了一聲掛斷電話。 涂明也把電話放到一邊,想到盧米氣哼哼的樣子,笑了一下。他故意的,用盧米的方式氣回去。倒不是一定要贏了她,只是通過這種方式把自己的感受反饋給她。 盧米接收到了。 她自己寫的條例自己都不記得,于是跳下床找到那個本子,認認真真看了一下,什么狗屁條例。 就對涂明說:“我宣布,作廢了?!?/br> “連三天都沒堅持到?!?/br> “哼!” 盧米上床睡覺,接到張曉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她喝大了,有人接過電話說:“l(fā)umi,她讓你來接她?!?/br> “你誰???” “肖冠丘?!?/br> “地址給我?!?/br> 盧米cao了一聲起床穿衣服,心里狠狠罵了張曉一頓,說多少次了別跟那傻逼玩,她偏不信! 盧米趕到ktv的時候里面的歌聲還在繼續(xù),里面男男女女熱鬧的狠。張曉縮在沙發(fā)里醉的不省人事,肖冠丘見到盧米,帶笑不笑的,朝她勾手指,又拍拍旁邊的座位。好像盧米是他找來的玩伴。 盧米懶得搭理他,上前拉住張曉胳膊,張曉喝多了,整個人很沉,盧米弄不動她,罵了一句:“cao!” 肖冠丘在一邊看著,突然笑了。 音樂聲大,他聲音也大,對盧米說:“見你一面真難?!毖劾镉修揶硪灿刑翎?。 “你灌她喝的?” “她自己喝的?!毙す谇饠倲偸?,突然伸手把盧米拉坐在沙發(fā):“來!坐下!喝點兒。” “你他媽跟誰動手呢?松開!”盧米用力掙扎,但肖冠丘的手狠狠攬著她肩膀:“裝什么呢?就那幾套破房就牛逼成這樣了?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突然捏過盧米的臉,盧米的手上去狠狠抓他的臉,真生氣的人打架都沒動靜,一邊唱歌的人安靜下來,有人上來拉著盧米,門被踹開了:“干嘛呢!干嘛呢!” 盧國富帶人沖了進來,后面跟著張曉她爸。 肖冠丘舉起手:“誤會,鬧著玩呢!”臉上被盧米撓出兩道血印子,盧米也沒好到哪去,衣領被拉到肩膀靠下。她不傻,這鴻門宴她不能自己來,肖冠丘顯然有背景,又橫行,她自己來八成回不去。 “誰他媽跟你鬧著玩呢?”盧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盧國富他們把人帶走,肖冠丘也跟了出來,一改剛剛那狠戾的樣子,對盧米說:“夠勁兒嘿!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希望你以后在床上也這么厲害?!?/br> 盧米轉身要揍他被盧國富攔?。骸案陕锬兀」芬隳氵€要咬回去怎么著!回家!” 盧米被肖冠丘喂了一口屎,心口堵的喘不過氣,到家氣還沒消。 給張曉發(fā)消息:“你以后能別跟那傻逼玩了嗎?以后你跟他玩別給我打電話了成嗎?你知道今天因為你我他媽差點被那孫子欺負了嗎?你長點心吧!” “你要是再這樣咱倆就斷了??!今天的事別他媽再發(fā)生一次了!跟吃屎一樣!cao!” 盧米脫了衣服去洗澡,想起肖冠丘那副惡心的嘴臉,蹲在馬桶前吐了。 折騰很久躺在床上睡不著,特別特別想念涂明。 就給他發(fā)消息:“你睡了嗎?” “沒。” “為什么不睡?。俊?/br> “在想你?!?/br> “那你來找我好不好?” “好?!?/br> 還好不太遠,還好涂明還沒睡。 掀開被子躺進去的時候盧米轉過身用力抱著他:“你怎么熬夜了?你不是十點半十一點就要睡覺?” “噓?!蓖棵饔H她一口:“這下我真困了,咱們還能睡三個小時?!?/br> “好?!?/br> 盧米纏在涂明身上,他的味道可真好聞,清爽干凈,一點酒氣煙氣都沒有。盧米拱進他頸窩,與他交頸而眠。她睡的不消停,夢里罵了一聲手就伸出來,在涂明胸口抓出一道血印,涂明從睡夢中驚醒,抓住盧米行兇的手,把她扣在懷里,小聲安慰她:“做夢打架了?” 盧米嗯了聲,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睜眼看到涂明胸前的抓痕睜大了眼:“你背著我干什么去了?你是人嗎?” “你出軌了?出軌了你直說啊?!?/br> “還這么激烈,你還讓我看到!” 涂明被她氣的哭笑不得捏住她臉頰:“打住。再說我就還手了?。 ?/br> “你出軌你還有理了!” 盧米盡管這么嚷嚷,但她知道涂明才不會,她就是愛玩愛鬧。 “昨天晚上做夢打架了?”涂明問她:“正睡著呢,狠狠撓了我一把,你屬貓的?” … 盧米哈?了一聲,又嘿嘿笑了:“那我給你吹吹?!卑牍蛟诖采?,手扯開他襯衫,臉埋上去對著撓痕呼呼吹氣,腮部鼓著,像條小魚。 “還疼嗎?”仰起臉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