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癆小姐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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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他一眼轉(zhuǎn)過身去,男人又到她面前:“認(rèn)識一下?” “滾蛋!”盧米頂煩這種人了,又罵他一句回到卡座,跟張曉說:“我走了?。]勁!” 轉(zhuǎn)身出了夜店。 煩死了,跳個舞也不消停,還有蒼蠅來礙眼。心里像是被貓在抓撓,特別難受。她在路上走路,偏又想起涂明騙她徒步二環(huán),她特別放賴的時候,他會背她走那么一段。他就跟大傻子一樣,他們之間明明有一條筆直大道,他非要拉她上羊腸小道。 這會兒街上開始安靜了,好多人都回家了。盧米走了幾步,到另一家夜店門口看到有人在抽煙,臟辮子剃了,穿著皮衣,像個硬漢,抽煙的姿勢還挺帶感,那不是張擎嗎? 眼來不及收回呢,被張擎看到了,小跑著奔她來:“盧米!” “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啊!”盧米對他說一句,后退兩步:“你怎么剃頭了?不是喜歡臟辮?” 張擎在她面前站定:“好久不見了,怎么樣啊?” “還行。” 張擎掌心在從額頭摸到后腦勺,眉頭鎖著,看著挺狠:“發(fā)型還行?” “還行?!?/br> “我女朋友喜歡?!?/br> “嘖嘖嘖,祝福你有女朋友了啊,回見!”盧米抬腿想走,她今天特別不想講話。 “不是那個?。 ?/br> “愛是哪個是哪個,我管的著么!” 張擎又跑幾步追上盧米:“我跟你說幾句話吧盧米?!?/br> “有話說?!?/br> “跟你談戀愛挺沒安全感的你知道吧?在一起好幾年,每天都擔(dān)心你看上別的孫子,或者怕你興趣沒了。我有時候也挺希望你跟別人一樣,別那么有個性的…” “快歇了吧!有沒有安全感是你的事,給別人戴綠帽子的也不是我。別給自己出軌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是。你聽我說。” “說個屁?。 ?/br> “你總是這樣,不給人說話的機(jī)會。” 盧米指指夜店門口:“那是不是你女朋友???”張擎回頭去看,盧米撒腿跑了。 第43章 這個晚上過的真糟糕。 盧米到家,一邊脫鞋一邊罵:“什么玩意兒呀!”她不喜歡蒼蠅似的男人,也不喜歡遇到張擎。 將羽絨服丟到一邊,橫在沙發(fā)上。 拿出手機(jī)看到二大爺給她發(fā)消息:“明天去不去早市置辦年貨???” “置辦啊。您老怎么還不睡?。坎慌掳疽股“??不是說了十點(diǎn)前睡嗎?” “睡了睡了,明兒見吧!” 盧米梳洗完回到床上準(zhǔn)備睡覺,開了香薰,想起涂明說以后沒有了,又把香薰關(guān)了。沒有就沒有,我買不起怎么著?實(shí)在睡不著,就看著手機(jī)來氣,半天了,涂明連個動靜都沒有。盧米根本沒法說清她是在跟涂明較勁還是在跟自己較勁。這一整夜幾乎沒睡,翻來覆去,心里亂的跟什么似的,也說不出為什么亂。 第二天睜眼的時候天亮了,拉著二大爺去早市。 二大爺開心,過年了,親朋好友要聚在他家,在車上就跟盧米念叨:“這一年就這幾天家里熱鬧?!?/br> “平時您家里那些老酒膩?zhàn)佣际羌偃藘簡幔俊北R米逗他:“整個小區(qū)就屬您家熱鬧,又是鳥又是人的?!?/br> “那不一樣。我得多買點(diǎn)rou,一年就這一兩次?!?/br> “使勁買,車?yán)镉植皇茄b不下?!?/br> 盧米看了眼二大爺:“您的鳥最近學(xué)什么話了?” “盧米兒?!倍鬆斦f真的,他給盧米打語音,第一句就是盧米兒,鳥會了。親人不在身邊,二大爺有什么事就找盧米,她沒煩過。 “這就是您的不是了,您得教:盧米是仙女兒?!?/br> “那我真教不出來?!?/br> 倆人閑聊著開到早市,臨年人多,早市大門口車輛排起了大長隊(duì),盧米也不急,給二大爺放單田芳,盧米聽幾句還搖頭晃腦模仿: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遠(yuǎn)遠(yuǎn)的一輛黑車從馬路對面開過去,在盡頭掉頭排隊(duì),盧米看見了,涂明。 她裝沒看見,昨天被他氣的一宿沒好好睡,現(xiàn)在根本不想搭理他。她不搭理他,他電話卻來了:“你是不是在早市門口排隊(duì)?” “怎么了您說?!?/br> “待會兒去切rou的時候幫我留一根羊蝎子,還有八只活蟹??催@樣子我開進(jìn)去就沒了?!?/br> “給多少錢啊幫您搶羊蝎子?還得撈螃蟹?!?/br> “如果有兩根,我請你?!?/br> “沒有呢?” “兌現(xiàn)?!?/br> “行?!?/br> 盧米說完掛斷電話,沒多講別的,他父母在車上呢,開過去的時候盧米看見了。再混也不能當(dāng)著老人面前撒潑,這道理她懂。 “是上次看到那個同事吧?也來買年貨?” “嗯,剛剛開過去的之后看到她的車了。” “還好碰到她了,不然你姥爺啃不到羊蝎子要發(fā)火?!崩闲『⒘?,有時想吃一口東西吃不到就會發(fā)火。 “讓你早走你非要磨蹭一會?!蓖垦嗔贺?zé)備她一句,倆人相視一笑,都沒因?yàn)檫@句責(zé)備生氣。 涂明見易晚秋難得的對她身邊出現(xiàn)的女性不多問,八成是因?yàn)橐娺^盧米,覺得他們倆不是一路人。的確不是一路人,戀愛沒談兩天就單方面宣布結(jié)束了。 好不容易停好了車已經(jīng)快中午了,涂明給盧米打電話:“買了嗎?” “買了,正在剔r(nóng)ou?!?/br> “我找你拿?!?/br> “嗯。” 涂明讓父母先去買別的,他去拿螃蟹和rou。果然是過年,rou攤兒圍著人,盧米扎著馬尾穿著白羽絨服站在哪兒特別顯眼。涂明走到她旁邊,探頭看了眼,兩根蝎子剃了rou,rou正在絞餡兒,蝎子正在剁。 盧米在一片rou味中聞到一股好聞的味道,偏過頭看到涂明。胡子剃的干干凈凈,下巴一片青色,整個人都清爽。對上涂明的眼,又撤回去。 “兩根蝎子,你付錢,我拿走一根。” “好,謝謝?!?/br> 涂明低頭看她,平常的嬉皮笑臉不見了,臉上都是壞情緒?!绑π纺??” “我車上,待會兒你拿走?!?/br> “多少錢?” “三千?!北R米信口開河,拿他的錢去買香薰,消氣!讓你說以后沒有了。 “三千夠么?”涂明問她,也學(xué)盧米板著臉講話。 盧米扭臉看到他眼底有一抹笑意剛剛遮去,跟這逗她玩呢!就氣不打一處來,誰愿意搭理你!拎起一袋裝好的蝎子rou就走,涂明拎起另一袋快走幾步,彎身攥住她手中的塑料袋口:“給我,沉。” 盧米沒好氣丟給他,在前面昂首闊步的走,一甩一甩的馬尾把她的怒氣昭告天下,涂明跟在她后面,像她的侍衛(wèi),也像她的保鏢,總之走在一起挺逗。 易晚秋和涂燕梁站在花生瓜子那里買干貨,一回頭看到一前一后的兩人,彼此看了眼。 “看出什么了?”涂燕梁問她。 易晚秋搖頭:“不對勁?!?/br> “奉勸你一句,別問,別管。” “嗯?!?/br> 涂明跟盧米走到她車前,后備箱開了,他把盧米那袋蝎子放進(jìn)去,順手拎起螃蟹,像是很無意似的問她:“看電影么?” “不去!”盧米一張臉漲紅:“分手了看什么電影!” “你單方面宣布的分手?!蓖棵魈嵝阉?。 “你同意了!” “…不然呢?像張擎一樣被你打一頓嗎?”涂明問她。 盧米一時語塞,恨恨瞪他一眼才說:“我打他是因?yàn)樗鲕夁€不知道自己錯了!還一直來招我!我跟別人分手可沒動手!我又不是臭無賴!哦對,八成在您心里我就是。在您心里我不僅是臭無賴,還是只想跟你一夜情的女色棍、扶不起的差勁下屬?!?/br> “你招我的時候可著你高興,什么裝人的話都讓你說了,要慢慢來、還什么喜歡有深度的溝通?!?/br> “誰跟你溝通深入你找誰去,跟我看什么電影!我缺一場電影嗎?我想去隨時有人陪,跟你一個離了婚…”盧米看到涂明的眼神突然凌厲,猛的咬住了嘴。 罵人不揭短,她剛剛說的是什么屁話!真想把自己的嘴縫上。 原來癥結(jié)在這兒,在他離過婚。 涂明好像突然明白為什么盧米對他的態(tài)度有點(diǎn)傲慢了,她因?yàn)樗x過婚,早早就決定跟他的關(guān)系止于欲望,所以她什么都不跟他說,只一心要跟他發(fā)生點(diǎn)什么。在她心里,他連剛認(rèn)識不久的唐五義都不如。 涂明轉(zhuǎn)身就走,這次不是生氣了,是自尊被盧米摔到地上了。他那天晚上睡不著想了一整套讓盧米跟他慢慢來的方案,像個純情少男一樣,那個方案是假設(shè)盧米也喜歡他,只是他們之間需要時間去共同成長。 真逗。 他把東西放上車后給盧米轉(zhuǎn)賬三千,其余的什么都沒說。 涂明什么都不想跟盧米說,沒什么好說的,她從最開始就把他劃到她心里的下等位置,像逗貓狗一樣逗他。他躲著她,她繼續(xù)逗,他從前因?yàn)榫芙^她內(nèi)疚,其實(shí)她根本沒當(dāng)回事。 當(dāng)他找到易晚秋的時候盡管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但緊繃的下顎寫著他特別糟糕的情緒,比他拿了離婚證那天還要糟糕。 易晚秋跟涂燕梁對視一眼,再看外面路過的扎馬尾穿白羽絨服的姑娘,突然就覺得這姑娘挺不討喜的。說不出為什么。 盡管易晚秋覺得自己這樣挺狹隘,但孩子是她生的,被別人氣成這樣她覺得滑稽。 盧米沒收錢,回他:“我不要,剛剛開玩笑的?!?/br> 她其實(shí)想解釋那句話,她不是有意說的,她生氣的時候口不擇言,不該那么說。她覺得自己說那句話特別差勁。 “我看這部電影挺好看的,咱們下午去看吧?”她發(fā)給涂明一張截圖,又說:“看完電影去吃飯,然后壓馬路,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