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癆小姐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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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米往家走,經(jīng)過小區(qū)附近的時候看到一男一女在馬路邊抱著親嘴兒,眼一掃,那男人小臟辮兒支棱著,不是張擎嗎?她爸住院呢,她男朋友在清晨抱著另一個姑娘啃。 她站在那看了會兒,心想張擎這孫子可真令人惡心、還他媽挺陶醉呢!盧米的火沖到頭頂,叫了一聲:“張擎!你丫干什么呢!” 張擎醉醺醺推開姑娘,看到盧米嚇的酒醒了一半,還沒反應(yīng)過來,盧米已經(jīng)找到一根棍子沖到他面前抽他,一邊抽他一邊罵他:“你惡心誰呢?你要不要臉!畜生都比你要臉!” 那姑娘嚇壞了,跳到一邊喊:“打人了!打人了!” 盧米的棍子突然指向她:“閉嘴,不然連你一起打!”姑娘沒見過這么狠的茬兒,猛的收了聲。 盧米轉(zhuǎn)身又去打張擎,張擎捂著腦袋竄逃,他喝多了,腳底軟,跑了幾步就跌在地上:“你有完沒完!又沒上床!你干嘛呢!” “還他媽想上床?我弄死你!” 盧米又打了他幾棍子才覺得這口惡氣出了,將棍子丟到一邊對張擎說:“我告訴你啊,咱倆完了!你以后離我遠點!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盧米直到這時都沒覺得難過,是進了家門看到張擎送她那些禮物,突然就崩不住了。在一起好幾年,心再冷也該熱了。張擎自打認識盧米那天起就慣著她,盧米看不慣公交車耍流氓的人跟人干架,那人眼睛剛立起來,張擎就沖過去了;同事被黑中介欺負,盧米氣不過,張擎抄家伙就跟她去了;張擎除了紈绔,沒別的大毛病,有時多看幾眼姑娘,盧米并不太介意,自己還天天看小伙子呢! 可是好多事只要開始就算沒頭了,盧米雖然平日里混不吝似的,但她心里十分清楚:她看到的是張擎醉酒抱著姑娘親,她看不到的呢?或許更甚。 兩個人戀愛很多事可以不計較,但有違原則的事不行。 她抹了把眼淚,在心里安慰自己:張擎還行,她揍他那么狠他都沒還一下手,那就這樣吧!算是好聚好散了。 盧米換了衣服開車去公司,看到張擎坐在路邊醒酒,臉上還有血。心里疼了一下,轟了一腳油門,走了。 小時候家境普通,但也沒吃過什么苦。今天還是第一次知道人間疾苦,父親生病、男友出軌,就這么趕到了一天。到了公司快速寫好交接文檔就靠在辦公椅上,整個人少了從前的精氣神。尚之桃見她這樣嚇了一跳,忙問她:“你怎么了?” “我爸病了。我待會兒跟will請假。不知道這孫子會不會給我假。” “叔叔怎么了?” “不厲害,你別擔(dān)心?!北R米安慰尚之桃,看到涂明進了辦公室,就起身去了。 涂明很詫異她到的這么早,眼底有黑眼圈,繃著一張臉。從前精氣神多足的姑娘,今天打蔫了,就問她:“怎么了?” “我想請幾天假。我爸生病了?!?/br> “嚴重嗎?”難得的,涂明的語調(diào)比從前柔和了一點。 盧米的眼淚盈滿眼眶,又生生憋回去了:“脫離危險了,就是需要人照顧。我想多請幾天假?!?/br> “好。工作交接給同事,或者我。需要什么幫助,也可以找我。” “謝謝。” “家人在哪里住院?” “積水潭?!?/br> 涂明點點頭:“我親人在積水潭醫(yī)院,如果遇到難事就打給我?!?/br> 盧米有那么一點詫異,可涂明看起來很真誠,于是又點點頭:“好的,謝謝。” 尚之桃陪她下樓,見她一反常態(tài)不講話,就攙著她胳膊:“叔叔在哪兒住院?。俊?/br> “忙你的,不用你去?!鄙兄夜ぷ魈嗔耍R米心疼她沒日沒夜,一個人打拼。這些人情世故她也不需要,她對朋友沒這么多要求。 “我不去?!鄙兄艺f她不去,拉著盧米聊了別的,抽冷子又問她:“叔叔在哪兒來著?” “積水潭?!?/br> 盧米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捏住尚之桃臉:“你別去??!不是什么大事!” “我不去!” 尚之桃說不去,還是在中午去了一趟。盧米正陪著盧國慶,看到尚之桃急著趕來臉上盡是汗滴,心里熱了一下:“你干嘛呀?” 尚之桃拿出一個紅包給盧米:“給叔叔的,我們那里講究這個,你別跟我撕扯?!?/br> 兩個人下樓吃口東西,醫(yī)院里人來人往的,電梯間里都是苦著臉的人,盧米心里突然特別難受,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這叫什么事兒啊…” 尚之桃抱著她安慰:“掐指一算,往后都是好日子。” 盧米靠在她肩膀點頭:“借您吉言?!?/br> 送走尚之桃,迎來盧晴。 “我叔兒蔫了?”盧晴小聲問盧米。 “你有病你不蔫兒?” “嘿嘿。”盧晴笑了笑:“我問醫(yī)生了,好好康復(fù),往后沒事兒?!?/br> “快走吧!” 盧家人心齊,一旦有什么事兒一股腦兒來了,一個接一個,過了探視時間還想進,被護士攔在病區(qū)外,死活不許再進。 盧國慶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女兒靠得住。從前家里平平安安,沒經(jīng)過這樣的事,就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能扛事到什么程度,他病了這一次,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兒其實特別堅強。 盧米照顧臥床的父親,一整夜一整夜不合眼,還變著法兒哄他高興。有時盧國慶覺得過意不去,盧米就會說:“我就這一個爹,我不伺候您伺候誰啊?您就好好養(yǎng)身體,別想那些沒用的!” “您還記得老孫頭吧?這么走路那個?”盧米站起身學(xué)孫爺爺挎筐:“您以后再不注意,就跟老孫頭一樣了。” “行,我戒酒?!?/br> “光戒酒就行了?還得戒煙,好好吃藥,鍛煉身體!” “行行行,聽我閨女的,我閨女說什么是什么!” “那成。以后每天跟我匯報,我讓楊柳芳女士監(jiān)督你,不聽話我就跟你沒完?!北R米坐下幫盧國慶擦手,手指縫都不放過,卻緊著一張臉,不見了笑模樣。 “我聽你媽說張擎的事兒了。” “我媽怎么說?” “你媽說:我女兒拿得起放得下,難受就是三五天的事兒。你猜爸怎么想?” “您現(xiàn)在說話挺利索,肯定不像老孫頭?!北R米逗了句貧。盧國慶敲她腦袋:“你爹是這么想的,分就分,再接著談。戀愛么,多談,好玩兒,有意思?!?/br> 盧米被盧國慶逗笑了:“比我還想的開呢!” 她接連照顧盧國慶幾天,在盧國慶做完最后一個檢查沒有問題醫(yī)生讓他辦出院這一天,她一顆心終于放下,決定去蹦迪。 盧米只是喜歡夜店的熱鬧,她去夜店,也真的只是去蹦迪,從來不胡來。認識她時間久的人都知道,她的外殼狂野,但心里清明著呢!可是很多人等不到看到她內(nèi)心清明就對她敬而遠之了。 盧米無所謂,她樂得自在。真心的朋友就那幾個她很知足。 也是這一天,充滿巧合的一天。luke晚上約了客戶,臨時有事去不了,就拜托涂明替他去。涂明那天沒什么事,就順口應(yīng)了。 應(yīng)酬的地點是在一家夜店,里面的音樂震天響。涂明眉頭皺了,找到客戶,幾個人坐在卡座里喝酒。 涂明與周圍晃動身子的人格格不入,眼看著舞池,偶爾與跳舞回來的客戶講幾句話,盡管他看起來不太排斥,可偶爾眉頭一皺,卻也是對這樣吵鬧環(huán)境的抵觸。又擔(dān)心客戶不自在,干脆叫了酒后去外面站一會兒,讓客戶自己玩。 他坐在酒吧門口的長凳上,衣扣扣到脖子,像老僧入定。工體的夜晚喧鬧要命,他的沉靜與周圍格格不入,惹人多看那么幾眼。也包括盧米。 她踩著高跟鞋過來,遠遠看到涂明,像門神一樣坐在長凳上,心里我cao一聲,氣勢頓時矮了一截,閃到朋友另一側(cè)。 “怎么了?” “見鬼了?!北R米白天剛在電話里被涂明訓(xùn)過,那訓(xùn)也說不上是訓(xùn),像上學(xué)時老師批評學(xué)生品行不端。她身上那根反骨支棱出來,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這祖宗來這干什么?釣姑娘呢? 第7章 盧米加快腳步向里走,生怕被涂明看到。倒也不是真的怕他,只是難免要被他訓(xùn)一頓,又或者寒暄客套一番,總之都挺沒勁。 果真是冤家路窄。 她躲在朋友身后進了夜店,心里嘲笑自己:怎么跟喪家犬一樣!而狼狽相早落進了涂明眼里。涂明教那兩年書骨子里對學(xué)生負責(zé)的態(tài)度還在,總覺得無論是下屬還是學(xué)生,自己都應(yīng)該對其負責(zé)任。 加之盧米看起來實在心虛,于是站起身走了進去。 舞池里燈光幽暗,年輕的女孩扭動身體,放肆自在;男人或貼將上去或圍住跳舞,總之距離很近。涂明的眼在人群里一個個過,終于找到剛剛跳到桌子上準備撒歡兒的盧米。 有些女人野性就刻在骨子里,白天盧米哪怕隨便穿一件t恤,涂明都能想象得到她就是這樣不受拘束的人。 他站到桌前,也不跳舞,一雙眼閃著嚴厲的光。盧米彎身拿酒,連衣裙衣領(lǐng)敞開,大片春光露出來,有人吹了一個口哨。她似乎早已習(xí)慣,對那口哨聲充耳不聞。 反而坐在桌子上喝酒,酒瓶子剛仰起來,就看到陰森森的涂明。盧米陷入讀書時在游戲廳被老師抓住的恐懼之中,沒由來的。 “下來。”涂明聲音不大,看嘴型就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盧米的朋友都停下來,歪著頭看他們,跟盧米有一樣的蠢態(tài)。 盧米讀書時害怕老師,工作后還是第一次怕一個老板。她的頭腦想對他說我下班了,你滾遠點啊,身體卻乖乖跳下桌子。涂明看到盧米敞著的衣領(lǐng)眉頭皺了皺,指了指外面:“出來說?!?/br> “哈?”盧米不知道他們有什么好說的,她請假了,現(xiàn)在是她的私人時間。 涂明不愿意跟她廢話,右手捏著她連衣裙后領(lǐng),迫著盧米跟他出了夜店。 盧米的朋友們都跟在身后,神情都挺雀躍。就盧米這暴脾氣,馬上就要將這個男人暴揍一頓了。 一行人跟到夜店門外,也沒等到盧米暴揍那個男人。 都覺得新鮮,于是都不講話,跟在后面琢磨著再看看怎么回事。 涂明把盧米帶出夜店,松開手,看到她的衣領(lǐng)歪了,食指拇指捏起幫她正好,生怕碰到她肌膚。然后對她說:“你騙假?” “?我騙什么假了?”盧米不懂騙假這個說法從哪來,反問他。 “你說你家人生病請了假,結(jié)果你來蹦迪?你跟我解釋清楚,為什么要騙假。”涂明討厭別人騙人,更討厭別人借用家人名義騙取同情。 “我爸明天就出院了,我來慶祝一下。我沒有騙假?!北R米認真解釋,回頭看到朋友們都在看著,就覺得沒有面子,語氣突然不好:“而是年假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休就怎么休!” 說完轉(zhuǎn)身向里走,進了舞池。她就是想跳舞,管你今天是老板還是王八蛋呢,攔她她跟他沒完!盧米心里這樣想,在舞池里扭動身體,將不開心甩掉。卻察覺有一只手抓著她衣領(lǐng)子,她回頭喊了聲:“誰他媽跟我動手!”一只手伸出去準備抓花那孫子的臉,卻被人握住手腕。抬起頭看到涂明,他正板著一張臉,嘴唇緊抿,手上卻拿著勁,怕把盧米弄疼。聲音還是那么冷靜:“出去說,別鬧的難看?!?/br> 捏著她衣領(lǐng)將她帶出夜店。 盧米的朋友們又一起跟了出去。大家都覺得發(fā)生這事比跳舞好玩,好奇事態(tài)會怎么發(fā)展,一個個眼里冒著“快打啊”的光。 盧米的手掙扎兩下,發(fā)現(xiàn)是徒勞,這孫子看著文質(zhì)彬彬的,卻好像是個練家子,她打不過。頓時像要下鍋的公雞,氣勢消失的比來的還快。 “你現(xiàn)在回家。明天來我辦公室,跟我解釋為什么要騙假?!蓖棵髡f完轉(zhuǎn)身走,走了幾步又回頭:“你的理由最好令人信服?!?/br> “這您就管的太寬了啊!您管我的年假怎么休呢!” 涂明跟沒聽到一樣,走進夜店,繼續(xù)他無聊的應(yīng)酬。 盧米被涂明氣夠嗆,朋友們問她:“跳不跳?走???下次丫再來勁揍他??!” “跳個屁!”興致都沒了,轉(zhuǎn)身回家。都到家了還覺得心里窩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