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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向晚正在好奇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況,袁景生直接揭露了答案。 只見他狀似不在意地道:“對了,霍先生回國之后,還沒去看過大伯母吧?聽說大伯母清醒的時候,經(jīng)常叫你的名字。怎么,你這個做兒子的,都不去關(guān)心一下嗎?你是在……害怕什么嗎?” 云向晚聽了出來,這袁景生口中的“大伯母”,應(yīng)該指的就是霍輕寒的母親趙碧影。 袁景生雖然聲音平淡,可這番話說得,卻頗有深意。 聞言,霍輕寒緊抿著唇,面部線條頓時變得鋒利凌厲,整個人冷得像是雪山頂?shù)暮5芸?,他便扯了扯嘴角,那笑容也像是染了冰霜:“我記得,袁先生是隨母姓袁的。既然我叔叔和爺爺沒有讓你認祖歸宗,那你就不是我們霍家的人。既然如此,還是不要亂認親戚的好。袁先生,你說對嗎?” 袁景生向來都是一副慵懶散漫,任何事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樣。可在聽見霍輕寒的這番話時,他一下便入了俗世,清淡的眉眼之間,瞬間鋒芒畢露。 那股鋒芒,最終化為了冷笑:“好,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粝壬?,有緣再見?!?/br> 袁景生把“有緣再見”四個字,說得緩慢,又加重了語氣。 聽著很有點冷颼颼的。 //////////////////// 不過云向晚也沒來得及追究,霍輕寒與袁景生之間那冷颼颼的氣氛,到底是因何而來?因為此時,云書娟的催促電話便過來了,云向晚也只得跟著霍輕寒起身,前去了約定的餐廳。 他們吃的是法餐,霍輕寒跟云書娟聊天的同時,還時不時地跟云向晚說句話。而云向晚只顧埋頭吃飯,時不時地敷衍他一句。 “晚晚是要去芬蘭是嗎?我前兩年去過芬蘭,極光是挺美的。” “哦?!?/br> “芬蘭禁酒挺嚴格的,晚上九點之后,便利店超市都不能夠賣酒了。” “呵呵。” “赫爾辛基大教堂挺受歡迎的,如果要結(jié)婚的話,得提前一年半預(yù)約?!?/br> “嗯?!?/br> 云向晚全程都是這樣的敷衍語氣,原本以為霍輕寒能夠知難而退。誰知道,霍輕寒卻忽然放下了刀叉,微嘆口氣:“晚晚,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讓你討厭了?怎么今天不太開心呢?” 云向晚心頭咯噔一聲,終于抬起頭來。她有預(yù)感,霍輕寒好像又在開始泡茶了。 云書娟也看向了云向晚,語氣中稍有嗔怪:“向晚,你今天確實有點沒禮貌啊?!?/br> 云向晚嘆口氣,把嘴里的牛rou吞了下去,給出了一個非常光明正大的理由。 “對不起,今天生理期,情緒不太好?!?/br> 41.(41)他真的霍輕寒端上了已經(jīng)涼好…… 頓時,場面一片寂靜。 畢竟,大姨媽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萬能借口。 云書娟忙笑著打圓場:“你這孩子,說話也真是……看來,確實是沒有把你哥哥當外人啊?!?/br> 云向晚原本以為,只要祭出了這個理由,霍輕寒應(yīng)該再說不出其他的話。 可是她還是錯了。 只見霍輕寒似笑非笑道:“是這樣啊,那就怪我多心了。我原本還以為,晚晚你是討厭我,不想認我做干哥哥,所以才會趕緊著去芬蘭旅游,想避開我呢?!?/br> 霍輕寒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可云向晚卻不能承認。 畢竟,云書娟還在自己面前坐著呢。 她只能清咳聲,道:“當然沒有了,怎么會呢?” 霍輕寒輕笑,眼尾微微上揚:“那我就放心了,看來是我多想了?!?/br> 云向晚只當這事就這么過了,開始拿著刀叉切自己的牛排。 可剛在切著,忽然聽霍輕寒道:“既然晚晚不是討厭我,也不是為了避開我而去的芬蘭,那干脆我也陪著你一起去芬蘭吧?!?/br> 云向晚只差那么一點,就要把手里的刀給他丟過去了。 “不行!”她斷然拒絕。 此時,霍輕寒端上了已經(jīng)涼好的茶,微微嘆口氣:“哎,果然,晚晚還是討厭我啊?!?/br> “向晚,注意你的態(tài)度?!痹茣甑吐曁嵝选?/br> 面對著云書娟警告的目光,云向晚只得趕緊解釋:“我是怕他工作忙?!?/br> 霍輕寒直接破除她的解釋:“不會,我最近休假,反正我也好久沒有出去散散心了,順便可以幫忙照顧你?!?/br> 這話剛好說到了云書娟的心坎上:“那就太好了,我正擔心她們女孩子出去會遇到壞人呢,有你一起,我就放心多了?!?/br> 就這樣,本意為逃離霍輕寒的芬蘭之旅,變?yōu)榱伺c霍輕寒結(jié)伴同行之旅。 云向晚緊握著手,抬頭望去,霍輕寒坐在靠窗的位置,此時陽光照著,那瞳仁變成了淺褐色,他彎著嘴角,眼神清淺,笑容可不清淺。 ////////////// 就這樣,霍輕寒跟著云向晚和節(jié)目組,一起踏上了芬蘭的旅程。 歷經(jīng)了十小時的飛行之后,飛機降落在赫爾辛基。 霍輕寒一路上對她們照顧周全,坐的是頭等艙,云向晚和周詩霧得以喝完香檳,伸長腿,睡了個踏實。 下了飛機之后,早有司機在那等候,接送節(jié)目組去位于拉普蘭的度假村。 此時,這邊正值冬季,白雪皚皚,四處都是銀裝素裹,恍如仙境。 南城是海濱城市,熱帶季風氣候,向來天氣炎熱,沒有冬天,更別提下雪。因此,云向晚和周詩霧兩人看見漫天雪花,都格外興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