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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向晚頓時臉漲得通紅,氣鼓鼓地握緊手:“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霍輕寒看向云向晚,她穿著最保守的黑色連體泳衣,褲子長至膝蓋,袖子長至手肘,把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然而少女的身姿卻是遮蓋不住,妙曼勻稱,凹凸有致。露出的手臂與頸脖,也如同傾倒而出的牛奶一般,白得晃花人眼。 霍輕寒眸色微沉,聲音也情不自禁啞了兩分:“想追你啊?!?/br> 他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把這話給說了出來,云向晚頓時怔在原地,連眼睛都忘記眨,像是個頂頂漂亮的瓷娃娃。 霍輕寒雙手插兜,彎下腰來,平視著云向晚,這個動作讓兩人之間的距離陡然拉近。 近到她可以清晰地看見,他那雙深而黑的眼眸里,自己的倒影。 霍輕寒笑出了一股痞勁,特別拿人:“傻呀,我追你這么久都看不出來?” 云向晚忙用力搖了一下頭,似乎是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不行,高中不能談戀愛?!?/br> “噢,大學之后就可以談是吧?”霍輕寒眼尾上挑,用視線勾纏著她:“那我就先預定著唄。” 這霍輕寒真是軟硬不吃,簡直沒辦法跟他說清楚了,云向晚握緊了雙手,感覺手心里全是冷汗。 就在這時,云向晚的眼角瞥見了那清澈的池水。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念頭在她腦海中升起。 云向晚指著泳池,咬咬唇,道:“你要是能從泳池的這頭游到那頭,我就答應做你女朋友。如果不能的話,以后你就別再纏著我?!?/br> 聞言,霍輕寒嘴角的笑,逐漸消散,他的聲音,安靜得有些冷:“你是故意的吧?” 他的眉目瞬間冷淡下來,雙眼壓著,按耐著情緒,冷得人膽寒。 云向晚鼓起了全部的勇氣,硬著聲音道:“我不會喜歡一個,連游泳都不會的人。” 霍輕寒下顎繃緊,整個人線條更加冷硬,卻沒有再說話。 看來這是妥協了。 “愿賭服輸,以后你別再纏著我了。”云向晚再也承受不了他身上的那股冷,說完之后,轉身快步往前走。 邊走,她心里大大松了口氣——幸好這霍輕寒還有弱點。 然而就在這時,她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了“撲通”一聲,是人跳入水中的聲音。 難道霍輕寒真的要游泳? 云向晚訝異地轉頭,看向泳池。只見霍輕寒入水之處,激起了一陣白色水花。但很快,那水花便歸于平靜,只剩些微的漣漪。 平靜得過了頭,顯出了怪異。 云向晚忽然覺出了不對勁,她忙跑到了池邊,仔細看去,她發(fā)現霍輕寒正閉著眼,逐漸地朝著池底沉去…… 云向晚嚇得魂飛魄散,立即叫出聲來。幸好高一林沒走遠,就在游泳館外。聽見響動,連忙奔了進來,跳入池中,把昏迷的霍輕寒給撈了上來,送入了醫(yī)院。 在搶救室外焦急等待時,云向晚才從高一林的口中得知,原來霍輕寒并不是單純的不會游泳,他是懼水。 只要一進入水中,他便會肌rou緊縮,無法動彈,逐漸失去知覺,沉入水底。 “為什么會這樣?”云向晚好奇。 “心理原因,他小時候……發(fā)生了一些事。”高一林頓了頓,似乎不愿再多談及這個話題。 云向晚也知道每個人都會有秘密,便沒有再追問。 兩人沉默了片刻,高一林或者想到一個問題:“你剛才說,霍輕寒是自己跳進泳池的?但是怎么可能呢?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跳進水里,就只有死路一條,他是瘋了嗎?” 云向晚想,霍輕寒確實是瘋了。 就因為她的一個賭約,他就不顧性命跳進了水里? 在那一刻,云向晚發(fā)誓,從今往后,她一定得讓這個瘋子離水遠遠的。 ///////////////// 五年之前的那個誓言,云向晚至今還是記憶猶新。 在看見霍輕寒落水后,她心中的恐慌噴薄而出。 這次,霍輕寒掉入的可不是平靜的泳池,而是更加洶涌的大海。 云向晚當即對著吳與之叫出聲來,并朝著霍輕寒墜下的方向跑去,想把他救上來。 然而蔣依純卻拉住了她的手,仍舊在絮絮地說著一些茶言茶語,怎么都不肯放開。 蔣依純就是想故伎重施,讓云向晚推開自己,她便可以順勢倒在地板上,裝下柔弱。 畢竟從過去的經驗看來,這款綠茶,吳與之還是比較鐘愛的。 云向晚當然也看了出來,蔣依純就是要把先動手的帽子安在自己身上。 既然如此,她還不如真的先動手。 于是,云向晚雙掌用力,猛然把蔣依純一推,蔣依純重心不穩(wěn),向后傾斜,就跟一根蔥似地,直直地栽入了海里。 吳與之推了她的學長,她推了吳與之的干meimei。 云向晚覺得這很公平。 推完之后,云向晚看也沒看蔣依純一眼,快步跑到了霍輕寒落水之處,拿起了旁邊的救生圈,如一條人魚般,敏捷地跳下了海里。 吳與之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砸暈了頭。 他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先是自己被掐得差點沒背過氣來,之后又被霍輕寒給暗算了一番,形象盡毀。 再然后,他的未婚妻居然不顧危險,毅然決然跳入海中去救那個綠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