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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貴人答應(yīng)們見皇后這般形容,也不是真的被感動還是為了迎合皇后,一個個也都稱贊起皇后賢德來。 若楓在一旁也跟著隨聲附和兩句,心下卻只覺反感。 這秋蟬真的嫁給萬德福,住到宮外去,會幸福嗎? 請安后,眾人散去。年妃巴巴走到若楓身邊,帶了幾分討好的意味。 “昨日多謝熹妃娘娘關(guān)懷?!?/br> 年妃回憶起昨日那混亂的場景,倘若她也過去了,一定會嚇得胎動。 想起熹妃昨日關(guān)切的神情,年妃突然覺得熹妃也并非真的那般兇惡。 “本宮關(guān)心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br> 若楓掃了年妃一眼,都說一孕傻三年,年妃現(xiàn)在看起來怎么像個傻白甜一樣。 “是?!蹦赍鷵u著團(tuán)扇揚唇笑著,仍舊同若楓并排走。 “年妃娘娘您還有什么事嗎?” 若楓不解的看著她,她已經(jīng)懷孕四月,小腹卻仍舊平坦,身量極為纖細(xì)。 “本宮聽聞熹妃娘娘也愛打馬吊,本宮想著左右都是閑著。” 年妃輕聲道,她們這些做主子的成天跟奴才們打也是無趣。 “倒不如叫上裕嬪,還有珍貴人,四個人湊成一桌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也好。” 原來只是為了這個,若楓失笑,轉(zhuǎn)眸看向裕嬪。 “你怎么說?” 裕嬪淡淡一笑,弘晝的病昨日總算好了。她cao勞了這幾日,如今正好打打馬吊放松。 “臣妾覺得不錯。” “珍貴人又是哪一位?” 原主同那些貴人答應(yīng)們并不常接觸,所以若楓一時想不起是誰。 “是臣妾?!?/br> 話音未落,一個嬌小可愛的嬌憨姑娘站了出來。她看上去倒是同年妃頗有幾分相似。 “這是本宮的表妹,剛進(jìn)宮沒多久?!?/br> 這珍貴人進(jìn)宮時正好是原主昏迷那段時間,所以若楓才沒有印象。 難怪跟年妃生的這般相似,原來是親戚。 “好,你們兩姊妹可別私底下喂牌串通起來騙本宮的錢啊?!?/br> 若楓閑著也是閑著,打打牌也是好的。 “怎么會?!?/br> 年妃搖頭,見熹妃答應(yīng)下來,心里松了口氣。 梅蕊說的沒錯,只要她姿態(tài)放低些,說不定熹妃真的會不計前嫌。 “擺駕翊坤宮!” 四人湊了一桌馬吊打的不亦樂乎,這廂雍正剛下朝便來了景仁宮。 宮里頭只有封兒在,“你家主子呢?” 蘇培盛著急的問。 封兒抿唇,怯生生的回答。“主子她去了翊坤宮?!?/br> “去翊坤宮做什么了?” “跟年妃娘娘,裕嬪娘娘,還有珍貴人一起打馬吊?!?/br> 封兒不敢去看雍正的臉。 雍正眉頭緊鎖,蘇培盛試探性走上前。 “那皇上,咱們要不要去翊坤宮。” “不必,回養(yǎng)心殿?!庇赫龘u頭,昨日他分明同熹妃說好今日有空便會過來,她竟全然沒放在心里。 雍正往前走了兩步,復(fù)又回頭親口同封兒道。 “你家主子若是回來,叫她去養(yǎng)心殿找朕?!?/br> 封兒被雍正的氣勢嚇得點頭,接連說了好幾個是字。 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雍正走了,她才敢慢悠悠合上宮門。 —————————— 二、 若楓原本以為自己打馬吊賺不到錢只是一次意外,可今日跟她們打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她就是馬吊界的純純大冤種。 打完一天竟是一把沒贏,縱然是再怎么風(fēng)輕云淡的人也沒辦法維持笑容。 一家輸三家贏,單獨看上去若楓的頭頂像是籠罩著一層烏云般。 “今日就先打到這里吧?!?/br> 裕嬪實在看不下去,見怎么給若楓放炮她都不糊,她也打的心力交瘁。 “時辰的確不早了。” 珍貴人也十分識時務(wù)的頷首,乖巧的推開面前的牌。 “是啊是啊,本宮要喝安胎藥了,也不能太過勞神?!?/br> 三人都十分照顧若楓的情緒,若楓嘆了口氣,也跟著將牌倒下。 看來她此生是發(fā)不了橫財了。 梅蕊端上來安胎藥,藥味很濃。 年妃捏著鼻子才能勉強喝下,隨即她輕聲抱怨道。 “何以今日的藥喝起來這么苦?!?/br> “娘娘多吃兩口蜜餞就好了,今日的藥同從前都是一樣的?!?/br> 梅蕊搖頭,像是哄孩子似的喂給年妃一顆蜜餞。 “是嗎?”年妃小聲嘟囔,接過梅蕊手中蜜餞,舌尖上的苦意適才消退了些。 “如今還覺得苦嗎?” “倒也還好,這藥還要喝多久啊?!蹦赍久?,輕聲道。 “胡太醫(yī)說要喝到五月,等胎兒再大些便可以停了。” 梅蕊輕聲道,遞上帕子。 年妃抿唇,苦笑著擦去嘴角殘留的藥漬。 “好了,時辰也不早,本宮要回去用晚膳了?!?/br> 若楓率先站起身,看見年妃懷孕這般辛苦,她越發(fā)打消了生孩子的念頭。 “我也要走了?!痹甯酒鹕?。 珍貴人也站起來,只是她要留下來陪年妃一同晚膳。 故而只有若楓和裕嬪兩個人走出了翊坤宮,好在景仁宮和啟祥宮還算順路,故而二人并肩而行。 “弘晝的病可好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