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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安基看了好一會兒,眉頭蹙著。 片刻后,他把嘴里的泡泡糖吐進身旁的垃圾桶中。 在光腦上打出幾個字。 “池深。說人話?!?/br> 那邊很快給了回應(yīng)。 “里安基先生,我再強調(diào)一遍,我不是池深上將?!?/br> ......池深上將現(xiàn)在忙著國家大事,哪里還有時間與這個特別區(qū)的野人交流。 此時與里安基溝通的,是池深的一個秘書。 “我們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讓里安基先生把俞如琢殿下和俞敏敏殿下的團隊淘汰,讓他們兩人返回首都星?!?/br> 里安基其實第一遍就看懂了。 只是看不慣首都星那些“權(quán)貴”永遠要把話說得云里霧里的風格。 光腦很快自動熄滅。 里安基微微側(cè)頭,窗戶上模糊地映出他的輪廓。 這是一張稚氣與張揚并存的臉,眉眼中帶著那種叛逆期少年獨有的惡劣感,就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惡魔。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尚未完全褪去青澀的年輕人,在特別區(qū)中縱橫五年。 年少成名,被譽為特別區(qū)的新戰(zhàn)神。 * 手腕上傳來的震動感,成功將淇奧喚醒。 她睜開眼睛,很快從睡眠狀態(tài)脫離,恢復(fù)清醒。 身邊傳來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淇奧蹙眉,轉(zhuǎn)頭看向俞如琢。 七殿下他仍然睡著。 但似乎做了什么噩夢,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似乎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似的,眉頭緊蹙,嘴巴緊緊地抿住,身子微微顫抖。 淇奧猜測七殿下似乎呼吸不順。 ……他的臉都被憋得有些紅。 正在做噩夢的人被強硬地叫醒怕是容易嚇到。 而且俞如琢最近的精神狀態(tài)本就不好。 于是她只是俯身,靠近七殿下的耳朵。 輕輕喚道:“七殿下......俞如琢......” 睡夢中的俞如琢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聲音。 僵硬的身體一瞬間放松了下來。 呼吸先是變得平緩。 隨后卻又慢慢加快,過了片刻,甚至比之前更急促。 他那張被蓋住一半的臉也越來越紅。 像是被云霧暈開的夕陽。 淇奧見狀一驚。 等了一會兒,情況沒有任何緩和,她只好伸出手,輕輕推了一下俞如琢的肩膀。 他這才猛地睜開眼睛。 瞳仁顫動著,仍有些迷蒙。 俞如琢對上淇奧疑惑而擔憂的眼神。 雙眸漸漸聚集。 “殿下,你還好嗎?” 邊說著,她邊伸出手,想將他扶起來。 俞如琢卻猛地起身,飛快向后躲閃。 被子的一邊被他拽著,另一半蓋在他的下半身。 上衣因為這樣急切的動作而變得有些凌亂。 “我,沒事?!?/br> 說話的時候,俞如琢抬眸與淇奧對視了一眼,隨即又飛快地把眼睛垂了回去。 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次。 銀白的睫毛有些發(fā)顫。 防備而心虛。 淇奧沒太看懂他的表現(xiàn),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確實沒什么事?!彼悬c遲疑地開口,“殿下只是做噩夢了而已?!?/br> 說完,淇奧起身。 “三個小時的倒計時馬上就歸零了。我先出去和海倫核對一下物資?!?/br> 俞如琢仍然一手攥著被子。 呼吸很急促,整個身子都在起伏。 直到確認淇奧離開,他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垂下眼睛,看到自己的手腕,那里似乎仍有冷香消散不去。 俞如琢的眼神夾雜著疑惑與羞憤。 剛才。 他做的并不是“噩夢”。 作者有話說: 做了晉江不允許描寫的夢。 第75章 淇奧走出帳篷。 不太客氣地錘了學姐和海倫的帳篷一拳。 帳篷的防御系統(tǒng)被動開啟, 發(fā)出刺耳的警鳴聲。 不多時,睡眼惺忪的海倫便從帳篷里走了出來。 他與面無表情的淇奧大眼瞪小眼,彼此注視了一會兒。 片刻后, 海倫道:“額, 小奧你和七殿下睡得不愉快嗎?” 淇奧:“......你這話說得好怪?!?/br> 海倫:“......” 海倫:“那改成‘小奧你睡七殿下睡得不愉快嗎?’, 這樣有沒有好點?” 他發(fā)出了這樣一個真誠而虛心的疑問。 然而并沒有得到對等的回應(yīng),只等到淇奧一聲重重的嘆息。 放在平時, 對于這種話,淇奧一定會嚴肅反駁。 但眼下造成一切誤會的“謠言”,就是她和俞如琢有意傳出去的,她實在是沒什么立場“辟謠”。 所以淇奧只能將這一口氣默默咽下。 然后非常生硬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吃喝方面完全不需要擔心。”海倫擺了擺手, 走到淇奧身邊,坐在了地面上, “生存賽最長也不會超過十五天,我們幾個餓不死的。” “不過......現(xiàn)在所有物資都存在你的白鵝絨里,這樣確實是會比較安全, 但如果我們和你走散, 就徹底完蛋了?!?/br> 聞言, 淇奧道:“這個問題我有考慮過,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分物資的時候。生存賽剛開始的時候比較危險, 在不知道這次的‘天災(zāi)人禍’究竟是什么的時候,很有可能會因為準備不足而將物資丟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