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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周心砰砰跳,腦中滿是想跟她親密接觸的畫面,比如按著她肩膀壓到墻上,比如握住她下頷狠狠親她……直到陸兇殘沖他汪汪兩聲,拉回他跑遠的思路。 陸西周問:“在等我?” 是小姐將陸兇殘遞過來,說:“我來跟高先生商量設計細節(jié)的,順便過來把陸兇殘送給你。” 陸兇殘兩只爪子舉得老高,陸西周一只手拎過來,撇嘴:“哦?!表槺悖?/br> “什么時候來的,等久了吧?” “沒啊,剛剛到?!?/br> “掐得這么準?” “我下了flightradar24?!?/br> “……哦。”還真是一點時間都不浪費。 陸西周調整情緒,剛要問想不想一起吃飯,是小姐忽然眼睛一亮,歪頭對他身后的人說:“鄧先生?” 陸西周轉頭看到來人,頭皮都是一麻,說:“聿文?!?/br> 鄧聿文看也沒看他,直接繞到他身邊的是小姐前,笑容沒有初次見面時的傲慢,語氣柔和地說:“是小姐。” 是小姐向她點頭,欣慰:“你還認得我?” 鄧聿文眼中含笑,說:“對美女的記憶總是很深刻的?!?/br> 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過了兩天,是小姐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電話那頭的男士向她定制送給母親的首飾。 那人話音里都帶著笑,說:“是小姐還記得我嗎,我是鄧聿文。” ☆、Chapter 20 掛完電話, 是薇發(fā)現(xiàn)一步外的陸先生仍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不知怎么, 帶著幾分心虛地揮了揮手機,說:“你們單位的鄧先生, 人挺好的?!?/br> 陸先生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么,身邊搬運家具的工人喊他閃去一邊, 抱怨:“老板, 別當著我們的路行嗎?” 陸先生連忙往后一退,慌忙間踩上陸兇殘亂動的狗爪子,它立馬嗷的一聲撲到他腿上, 蹭著腦袋求摸摸。 是薇看著看著就笑起來。 朱亞娟借著給她遞設計稿的機會,拉她去一邊說悄悄話,兩只眼睛緊緊盯著樓梯邊的陸先生,問:“你真要把二層租給他?” 是薇點點頭:“他家當都搬過來了, 還能有假嗎?” 設計師里有個年紀頂小的男孩叫小艾,這時候很是敵對地斜了陸先生一眼,頗有幾分氣惱地說:“老板, 你這以后怎么住嘛!” 是薇隨手指了一層的儲藏室,說:“我有地方睡啊?!?/br> 小艾說:“不一樣, 這下面空間太小了,又不朝南, 陰天下雨就冷颼颼的!” 是薇笑:“沒事,我還有小太陽呢!” 小艾氣咻咻的:“可是這人是個男的呀,男女授受不親, 同一個屋檐下,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很容易有危險的。” 是薇更不以為然了:“陸先生人很好的,我很信任他?!?/br> 小艾扁嘴:“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人也是會變的!我們知道你缺錢,我們不是已經(jīng)準備給你湊了嘛!” 朱亞娟收著兩手,邊聽邊在旁邊抿嘴笑,等小艾氣呼呼地把肚子里的話倒干凈了,她這才拍拍小伙子的背,說:“你那兩個錢還是好好留著娶媳婦吧?!?/br> 小艾紅了臉:“我不,不娶媳婦!” 朱亞娟直搖頭:“多大的人了,怎么說話就跟小孩兒一樣,我家冬冬站出來說兩句都比你有見識?!?/br> 被點名的小屁孩正在一邊解魔方,這時候急得百思不得其解,跳起來跑去追問陸先生,抱著他大腿極狗腿地說:“老大,老大,你教教我?!?/br> 陸先生住進來,冬冬頭一個最興奮,總覺得可以立馬站到巨人的肩膀,以后魔方玩得舉世無雙,將班里那群看扁他的殺得片甲不留。 是薇摸摸小孩腦袋,說:“去寫作業(yè)吧,不然老師又要喊家長?!?/br> 冬冬什么人的話都不太聽,唯獨是薇的還能入一入耳朵,他知道m(xù)ama是給她打工,凡事要讓一讓,還還知道這是個美女,男人對美女總是沒辦法的。 他揉揉耳朵往后走,眼睛還戀戀不舍地貼在陸先生身上:“一會兒寫過作業(yè),我再來找你,老大你不許走??!” 陸先生笑得瞇眼,整張臉都明媚起來,前面一撥人搬桌子,他抓住一角搭把手。桌子里沒收干凈,蹦出來幾枚小東西,是薇彎腰撿了,也跟在后面上了樓。 樓上除了裝修風格還是一樣的不羈外,其他地方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房間里按上了電視,擺進了沙發(fā),背陽的位置放了一排組合衣柜,陽臺的欄桿上掛起了一長串的鐵藝花架,小骨朵的鮮花滿天星似的開了一串。 他單是桌子就有幾套,書房里擺上一套還嫌不夠,一套擺在露臺上坐著喝茶,一套擺在臥室愜意看書,連二樓的走廊也要留一套,他說為了迎客。 跟自己相比,這個男人的精細超出想象。 他那做工考究的書柜里裝著他自小收藏的心愛之物,舉著槍的小兵人,被水彩筆改色的四驅車…… 一直到他長大后獲得的獎狀,工作后佩戴過的肩章,都一一收得很好。 是薇自我反思,這要換成是她,東西早該隨著歲月長河沉淀河底,她連去年買的高跟鞋都保養(yǎng)不好。 夸他的時候,他特別謙虛地說:“這就是我的一點小癖好,喜歡把家里堆得滿滿的,還不喜歡扔舊東西,我有囤貨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