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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被喊陸西周的正靠著墻,兩手斜插`進口袋,舌尖抵著一邊腮幫,一臉不對付地看著倆人。 是薇跟江流螢面面相覷。 是薇遞眼色,無聲交流: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江流螢完全聽得懂她來訊,沖她擰眉毛:都是清一色的制服,兩人身材又差不多,要說看走眼也是有的。 那怎么辦? 能怎么辦? …… 跑??! 說跑就跑,江流螢抓上是薇,腳下一抹油的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求收藏~ 電腦版:手機版: 文案 朋友們都知道楊卓這人雖然看起來痞里痞氣,吊兒郎當, 其實內(nèi)里堅定沉著,眼睛里最是容不下一粒沙子。 可他看上的妞卻是娛樂圈里風評最差的那一位, 據(jù)說脾氣爆,沒涵養(yǎng),有金主,關系亂。 朋友們問他要是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可怎么辦, 楊卓不聲不響,沉沉抽了一根悶煙,然后一揚眉, 說: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啊。 ☆、Chapter 02 房門被重重帶上。 陸西周輕嘆出一聲,趿著鞋子去陽臺收了件T恤下來,邊走邊穿,往自己房里的衣柜上踹了腳,問:“你想要躲到什么時候?” 柜子這才押出一個縫,黑漆漆里印出一道金色的光線,一只閃著賊光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往外看,問:“人走了?” 陸西周將T恤拉到腰,扯了扯有點縮水的領子,說:“不然呢,留下來打一桌五人斗地主?出來,有點出息行吧?” 潘翔扒著柜門瞅了瞅,再三確定沒有人聲,這才從陸西周的衣柜里滾出來,弓著身子,猴頭猴腦地赤腳往客廳走。 做賊心虛,不到被抓這一刻永遠體會不到心臟跳得能有多塊。潘翔將宿舍繞了一圈,站窗后看著兩人出了大樓,這才相信方才的危機終于過去。 往房間一瞧,官慧已經(jīng)套上了制服,絲襪被撕得穿不上,她索性一腳踢了,踩上高跟鞋就往外走。來到潘翔面前,好大的一通火,對著他鼻子就要咬上來。 潘翔身手矯捷,不僅讓過去,還親上她小臉,最后摸一把她小腰說:“先回去,下次我再去找你。喜歡什么就買,當我給你賠不是了?!?/br> 另一間,陸西周正將柜子里的衣服扒拉出來重新收拾。 他是處女座中的處女座,強迫癥到襯衫上不能有一道褶,又潔癖到無可救藥,潘翔不過在上頭坐了一會兒,他愣是挑出上面的扔地上,預備一會洗。 潘翔給他發(fā)支煙,他不要,他就給他夾耳朵上,說:“同是大夜班,都累著呢,抽一支提提神唄,又不收你錢?!?/br> 陸西周停下手里的動作,睨了他一眼,將煙抽下來叼嘴上,咬了咬那煙屁`股,含糊道:“我看你是一點都不嫌累?!?/br> 陸西周飛了一整夜,收拾好東西回到宿舍洗澡整理,正好趕得上今早的日出。水溫剛剛調(diào)好,房門突然“砰”的一聲響。 他跟潘翔住一間,不過因為潘翔是本地人,除了熬上幾個大夜實在太困,或是要起早趕早班懶得在路上浪費時間,一般不會過來住宿。 不過好景不長,陸西周很快發(fā)現(xiàn)潘翔對這處別苑打起了其他主意——因為方便又節(jié)約開`房房資,他居然開始三不五時地帶一些女人來過夜。 陸西周這個人個性隨和灑脫,輕易不和人爭執(zhí),秉持著維持宿舍良好環(huán)境,團結公司同事,尊重生`理需求的想法,對這事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誰能料到陸西周的忍讓卻被潘翔當成是縱容。 在潘翔又一次帶人回來顛`鸞倒`鳳,還推他站出來做擋箭牌,全程目睹這出捉`jian滑稽劇后,陸西周深刻覺得這宿舍是住不下去了。 潘翔沒有一點覺悟,還深深沉醉在劫后余生的快慰之中,殷勤掏了打火機給陸西周點煙,說:“西周,大家都是男人,咱們又是好兄弟,互相理解吧?!?/br> 陸西周兩指夾著煙,笑:“翔哥,你有需要我理解,不過過幾天你都要結婚了,我怎么看剛剛那嫂子跟你請柬上的不是同一個呢?” 潘翔這叫一個尷尬,臉騰的紅了不說,嗓子像是被煙熏著了,帶著點點啞地說:“西周,別開你哥哥我的玩笑了,我是真的知道錯了?!?/br> 他煙頭的灰燼搖搖欲墜,隨著說話的節(jié)奏一抖一抖。 陸西周看得眉梢直跳,連忙抽了張紙,給他接住,自己也撣了撣手里的煙,說:“不用跟我道歉。” 真正受害的不是他,他要聽什么解釋? 他沒見過潘翔未婚妻,只從請柬上記住那是個姓氏奇特的女人。然而方才兩人進來的時候,明明都是生臉,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哪個是是薇。 他記得發(fā)請?zhí)哪且惶?,潘翔面帶紅光的介紹她為“世上最溫柔的女人”、“世上最美麗的女人”,當時引得大家一陣笑,說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如今看來,倒未必是言過其實。只是性格好長得好,也沒能讓潘翔放棄身后的那片森林,他昔日的那份真愛告白,如今成了最大的諷刺。 難道這就是成人世界的愛情?這題對于一個戀愛白癡來說有點超綱,但毋庸置疑的是,陸西周今天成了這份虛偽愛情里的幫兇。 兩個人各懷鬼胎,都沒什么跟彼此說的,陸西周手機恰好響起來,看見屏幕上“何田田”三個字時,他不自主地瞥了下對面的潘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