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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山在旁邊看不下去,抓過韓途的手做和事佬:“小途,跟個(gè)女人你計(jì)較什么,松了松了,你不喜歡,我還要呢,又不是特地給你找的。” 韓途一臉獰笑,腳在她胸前碾了碾那團(tuán)rou,說:“你算什么玩意,居然敢過來撩我,我可不是那種葷素不忌的,臟的臭的都要玩的人?!?/br> 有人膝蓋中了一箭,立馬揚(yáng)聲:“韓途,你夠了啊?!?/br> 女人嚇得瑟瑟發(fā)抖,已經(jīng)落了滿臉的淚,兩手扶住韓途的板鞋,說:“韓先生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br> 一張臉哭得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韓途又覺得挺過意不去的,將腳收了,叉開腿坐著,兩手扶著膝蓋,砸吧砸吧嘴道:“好了,別哭了,瞧你這一臉妝都花了?!?/br> 女人一刻不敢多呆,從地上踉蹌爬起來,繞過韓途面前的茶幾,盤腿坐上沙發(fā),小心躲在李元山后面。李元山嗆聲:“你也是賤的,這下好了,玩大發(fā)了吧,真把人惹毛了,你家里人都不知道上哪收尸去?!?/br> 韓途在一邊咯咯的笑,說:“你可別造謠,我是守法公民,那種違法亂紀(jì)的事情,不能夠!你剛剛說到哪了,安東訂婚,對象不是莫莉,那是哪位大羅神仙,居然能收了這孫猴子。” 李元山一提到這茬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摸出根煙叼嘴上,還在抽抽的女人連忙將火送上來。他吸得直擰眉毛,說:“你見過的,艾小娥,最近闖出點(diǎn)小名氣的那一個(gè)。” 韓途接過他遞來的一根,不著急點(diǎn)上,拿手指壓著外面雪白的紙捋過來捋過去,說:“哦,她呀……不認(rèn)識?!?/br> 李元山被一口煙嗆得直咳嗽,熏出幾滴眼淚,說:“滾你娘的,就是上次一起唱歌那位,一張臉妝濃得能登臺唱大戲。我說怎么那么好釣?zāi)?,原來是借著我跟他們安家攀親戚,cao!” 韓途張著嘴思索半晌,總算回過神來,說:“哦,就是她啊,瘦得跟個(gè)竹竿似的,至于那什么小茉莉就是站我們家司音旁邊那位吧?” “對對!” “你還真是遜,居然前后兩個(gè)女人被安東挖過去了,自己在這兒泡這種下三濫。你要兄弟說你點(diǎn)什么好呢?” 李元山一拳杵韓途身上,說:“滾滾滾,會不會說話啊少爺,你就不能說他安東老撿別人的破爛?那莫莉是我玩過剩下的,艾小娥雖然沒上手,不過一戲子,估計(jì)也是千人騎萬人騎的,他安東能沾到什么好處,指不定給哪個(gè)姓王的當(dāng)接盤俠呢。他們怎么鬧由他們?nèi)?,我可不打算這么快定下來,哥哥我還沒玩夠呢。” 韓途直笑:“瞧你那點(diǎn)出息,就知道玩,這世上女的那么多,你又能玩幾個(gè)?” 李元山冷哼:“我是比不上你啊,這么多年,就只一心一意就喜歡那一個(gè),可人家壓根看不上你啊,你能有什么辦法,總不能把自己整成你哥吧?!?/br> 韓途手里力氣一重,煙斷成了兩截,舌尖往牙齒上舔過一圈,一個(gè)眼刀殺過去,說:“你行了啊,別給臉不要臉,上趕著過來討打。我是比不上我哥啊,那又怎么樣,照樣泡他的妞?!?/br> 李元山聽得直激動,說:“你小子牛啊,怎么著,回來這么久跟她聯(lián)絡(luò)了嗎,上次我跟她提了一下你,那表情啊真是想想都覺得好看?!?/br> 韓途冷笑:“早八百年就給她打過電話了,不過跟她開個(gè)小小的玩笑,她嚇得跟什么一樣,居然直接病倒了。我哥那天本來約了跟我吃飯的,被她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到現(xiàn)在都沒空來管我?!?/br> 李元山連連驚訝,湊到他身邊問:“什么玩笑,也說出來給我笑一笑,好東西就是要分享嘛,大家這么多年兄弟了,你忘了當(dāng)年是誰幫你搞的——” 包廂外一陣sao動,乒乒乓乓一陣砸東西的聲音,李元山看韓途,韓途也看他,都問:“什么鬼情況?” 李元山說:“別是有人打架吧,這種地方鬧不愉快,膽子夠肥的啊,鐵定好看,走,出去瞧瞧這熱鬧。” *** 安東酒喝得有點(diǎn)冒,出來的時(shí)候一不小心踢倒了旁邊的垃圾桶,沒感情的金屬一陣亂蹦,聲音震天響,安東又“不小心”上去再踢了幾腳。 一眾服務(wù)生跑過來,有戴著耳機(jī)的低聲說:“喊保全?!?/br> 韓征正從門里出來,一把扶上踉踉蹌蹌的安東,向?qū)γ嫒丝戳艘谎?,說:“就是喝醉了,無心的,這兒有我來解決,有損失都記我頭上。” 大家都認(rèn)得他,喊“韓先生好”,一個(gè)跟一個(gè)地散了去。 韓征無奈地看了一眼欲要掙脫自己的安東,說:“你給我安分點(diǎn),再折騰出事情來,我一把把你扔路上,隨哪個(gè)不長眼的碾過去。” 安東按著他胳膊往上使力,站直身子,垮下來前一把勾住他脖子,半睜半閉著一雙眼睛道:“你能舍得嗎?” 韓征一陣翻白眼,剛要嗆一句“有什么不舍得”過去,安東樹抱熊似的緊緊摟上他,大哭:“你能舍得嗎,莫莉?我心里好苦??!” 韓征更加無語。 酒任憑安東喝了,情緒也任憑安東發(fā)xiele,韓征將他扛去水池,捧上幾捧水摔到他臉上。被激得一顫的男人睜開眼,韓征居高臨下地看他,問:“清醒了沒?” 這對自小長到大的伙伴又跟少年時(shí)一樣,肩并肩坐上一面女墻,背著父母和所有人,一支又一支地不停抽煙。 安東說:“我對莫莉真的是認(rèn)真的,也想過要給她一個(gè)未來,我沒想到事情會變化得這么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