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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勁松無比冷靜回答了一句:三天前就下令了,這條路上交通管制。 岳嶺一頭黑線:好大的排場,你等著上頭條吧。 我們已經(jīng)打點好了,該知道都知道,不該知道的沒人知道。俞勁松已經(jīng)緩過來了,回答他們,請諸位放心,我們小姐出嫁,這是應(yīng)該的。說完,他還很遺憾地說,原本老爺希望小姐從故宮出嫁的,小姐沒有首肯。 噗!周曄把水噴了,故宮?紫禁城?這樣真的大丈夫? 溫懷光終于開口了:皇城太大,公主身體吃不消,所以改了。原定計劃還真的是要在宮里拜堂成親的,但是后來公主檢查出身孕來,為了不折騰她,就給改了地方。 聶霖幽幽道: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吃得消你們還真來? 那有什么。俞勁松推了推眼鏡,不以為意,能拍戲怎么就不能結(jié)婚了,反正別人也不知道。 ------------------------------------------------------------ 就在溫懷光準備接新娘的時候,公主剛剛起來,換吉服梳頭吃東西,按從前的規(guī)矩是不可以的,但是現(xiàn)在么,她要吃誰還能攔著?她肚子里有塊rou呢。 吃飽喝足之后,她才由傭人服侍著換衣梳妝,公主攬鏡自照,覺得比從前進步了的是化妝師的手藝,總比以前涂滿了白粉看不出人樣好多了。 珠寶首飾一樣一樣往身上帶,朱念明和朱明明在一旁看著都覺得驚悚:不重嗎? 她們曾經(jīng)以為,結(jié)婚的首飾只有項鏈戒指耳環(huán),加個鉆冠最多了,但是看看公主,那鳳冠就有好幾斤重吧,還有鐲子耳墜壓裙宮絳玉佩,那可都是真貨,這么一身得有多重啊。 朱明明心里發(fā)怵,私下里決定以后自己結(jié)婚還是西式比較好,潔白的婚紗,鉆石皇冠,多美,最好還是草坪婚禮,在教堂里說我愿意。 不重。公主殿下鎮(zhèn)定自若。 朱明明和朱念明面面相覷,坦白說她們也沒想到公主那么快就真的結(jié)婚了,要知道今年朱念明二十七了,男朋友還沒有定下來呢,這公主就肚子里揣了一個了,而且明顯她們的父親分外看重,看著婚禮就知道了,一日花費算算就覺得是天文數(shù)字。 妝成,常娥過來道:小姐,花轎到了。 公主眉梢都沒動一下:沒那么快進來,再給我一碗湯圓。她又餓了! 當然沒那么快進來,新郎要接走新娘子,那還得過五關(guān)斬六將呢,負責為難新郎的有朱家的三兄弟,伴郎團很緊張,尤其是幾個姑娘,只參加過伴娘團阻擋新郎的,這回還是頭一次做伴郎。 事實上,朱家三兄弟如果可以,誰高興費大力氣攔著不讓嫁啊,但是無奈朱允炆有命,只能按題目刁難,朱思明已經(jīng)背下來題目了:請誦《禮記大學》一篇。 周曄一聽就吐血了:臥槽,我還以為會是唱歌表白什么的,為毛要背書?何曼曼也傻了,她努力回憶大學知識,完全想不起來有教過禮記嗎? 談瀟還在回憶著,溫懷光已經(jīng)開始背了: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他就知道朱允炆的題目絕對少不了四書五經(jīng),所以前幾天剛溫習過一遍。 其他人傻了,聽他背了好一會兒,朱向明先受不了了:行行算你過!他一聽這個就頭痛,來來輪到我了。 他在院子里擺了幾個酒瓶,給了他一把槍:來吧,打中了就算你過。 真槍!岳嶺瞪眼,太目無王法了這是。 老子愿意!朱向明才不管呢,叼著煙,手插褲袋,打不中最好。他被強制要求回來參加婚禮自己都不大樂意好吧,而且回來發(fā)現(xiàn)自家老頭子原本已經(jīng)松口了的事情又沒戲了,憋了一肚子火呢。 溫懷光接過來,遲疑了一下,他還沒有玩兒過槍,倒是周曄信誓旦旦道:我來我來,我以前在公園里打氣球,一個打一個準! 他沒吹牛,雖然打空了幾次,好歹是全給打中了:幸不辱命。 朱愛明沉默上前,看了他半天,面上露出一個問你個弱智的題目吧的表情:葡萄糖的結(jié)構(gòu)式? 靜默了一刻,楚楚英勇上前,在空中畫了一個結(jié)構(gòu),他看了,默默退下,走了幾步,卻又抬起頭來看了看這個漂亮精致的女孩子,正好和楚楚的目光碰了個正著。 周曄已經(jīng)嚷嚷開了:過了沒過了沒有? 朱思明聳聳肩,剛要讓開,就看見朱明明大聲道:沒有,要娶我們堂妹,先過我們這一關(guān)。 請出題。 朱明明眼珠子一轉(zhuǎn):當年司馬相如琴挑美人,你不彈鳳求凰,別想進門。 這個真的太容易了。曲畢,朱念明終于大發(fā)慈悲:行了,紅包拿來吧。 俞勁松連忙把準備好的荷包分發(fā)起來,伴郎團也人人有份,周曄拆開來一看,本來以為會是紅票子,結(jié)果居然是金銀錁子,印有百年好合的字樣:下血本了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