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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謝謝大夫!” 晚上霍景舒準備洗洗睡,卻不想沈青硯急沖沖趕來了落鳴居。 看著沈青硯眼底厚重的烏青,她不禁有些可憐他,看來他最近過得很累。 沈青硯洗漱完,快速上塌準備休息。 霍景舒猶豫著試探道:“公子,最近可是勞累過度了?” 沈青硯頓了頓,“你在關(guān)心我?” 語畢,他伸出長臂將霍景舒攬入懷中,嘴角勾了勾。 見她默認,沈青硯親了親她光滑的額頭,開始解釋,“最近宮里出事了,我過分擔(dān)憂導(dǎo)致睡不好,你陪我睡覺吧。” “宮里出事?可是東宮的太子殿下?”霍景舒見他將自己攬得很緊,有些喘不上氣,便輕輕推開他。 “嗯?!鄙蚯喑庫o默了幾秒,又將她再次攬入懷中,低頭含住那粉嘟嘟、幾日不見甚是想念的唇瓣。 感受到微微腫起的紅唇,霍景舒望向沈青硯時暗暗咬牙切齒。 可惡的男人,可惡的霸道的男人。 “太子殿下出什么事了?”霍景舒關(guān)心道。 “有賊子在除夕宮宴上對殿下下毒,如今殿下昏迷不醒?!鄙蚯喑巼@了口氣。 霍景舒趴在他身上,幫他按摩,“是何毒?嚴重嗎?” “事情挺嚴重,是一種很罕見的劇毒,名為‘冰乙’。此毒已然折磨得太子殿下生不如死,如同極度風(fēng)寒又嚴重發(fā)熱。最嚴重的是——能解此毒之人甚少?!?/br> “那現(xiàn)在找到解毒之人了嗎?” “嗯,臨澤已經(jīng)出發(fā)去鶴州尋醫(yī)。”沈青硯將頭部埋入她的肩窩處,心里得到了一絲絲慰藉,“安置吧。” “哦。”霍景舒被他抱著,心里萬分猶豫,要不要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公子,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說不定治療風(fēng)寒的藥物可以緩解‘冰乙’此毒的癥狀?”她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比如板藍根、桑葉、連翹、生甘草以及魚腥草等等......”受寒上火就該喝板藍根啊。 沈青硯嗅著她清新發(fā)香,感覺眼皮在打架,分出一點點意識來思考她的話,好像有點可行性的亞子。 他緩緩開口,“睡覺吧,我明日去趟太醫(yī)院問問。” 見他聽進了自己的話,霍景舒有些欣喜,美滋滋的睡著了。 隔日沈青硯下朝后便去了太醫(yī)院尋郭太醫(yī)。 這幾日他偶爾都會見到郭太醫(yī),今日他好似感覺郭太醫(yī)發(fā)際線又往后移了不少。 只見郭太醫(yī)正專心致志的盯著在煮的藥,沈青硯走過去喊道:“郭太醫(yī)。” “沈大人怎得空過來太醫(yī)院?”郭太醫(yī)抬頭,和藹道。 “青硯是來尋您的?!鄙蚯喑庮D了頓,“郭太醫(yī),冒昧一問,您如今給太子殿下開的都是些什么藥?” “是一些有益心肺的藥物,希望可以緩解殿下的癥狀?!?/br> 沈青硯開門見山,“您可有試過給殿下用治愈風(fēng)寒的藥物?” 第39章 親情牌 他決定等事情徹底…… 郭太醫(yī)愣了愣, 搖搖頭,“并無,‘冰乙’此毒與風(fēng)寒并非一致, 即使癥狀有些相似,但老朽實在不敢給太子殿下隨便用藥?!?/br> “無妨。太子殿下已然生命垂危, 不若冒險一試, 而是直接將全部希望投于齊兄尋醫(yī),著實有些危險?!?/br> 沈青硯鄭重道:“郭太醫(yī)您大可一試, 青硯可為您擔(dān)保。” 郭太醫(yī)聽完他的話,半響后才緩緩點頭,試著給太子服下調(diào)藥。 結(jié)果不出兩日,太子殿下火燒心脈的癥狀居然減緩了, 咳嗽也變少了。 這樣一來,也許太子殿下可以堅持到白逸神醫(yī)進宮的時候。 見趙啟病情有些緩解, 沈青硯稍稍松了口氣。 這事得歸功于霍景舒的想法,他決定等事情徹底解決后, 賞些銀子給她上街買買買。 - 距離齊臨澤收拾包袱帶著人馬離開顯都已然過了五日, 他帶著隊伍趕了五天的路程才成功抵達鶴州。 不過能找到神醫(yī)白逸所在之地,歸功于沈三和沈青硯派來全程指路的探子。 鶴洲荒涼無煙,常年綠樹成蔭,寂靜自然, 是個度假休閑的好地方。 齊臨澤他們是在山野之上的一個小村莊找到了白逸的蹤影。 沈三逮了個憨厚的村民,問他:“請問你可認識白逸?” 村民淳樸的笑了笑,“你們說白大夫啊, 他就住在前面直走一段路盡頭的小竹屋!” 他邊說邊指明方向。 “你們是來找白大夫治病的吧!”村民繼續(xù)道,“可惜你們有所不知——白大夫是不會輕易跟別人離開這座村莊的!” “以前就有許多大官人來尋白大夫,想請他到別的地方給人治病。可白大夫犟得很!他寧死都不愿離開村子!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哦!” 齊臨澤:“......”謝謝你的提醒。 齊臨澤帶著隊伍在村子附近扎營, 待整頓好,他只帶了沈三、齊一和探子以及幾個親信,前往白逸神醫(yī)的小竹屋。 小竹屋距離他們扎營的地方有幾百米,他們幾人走了好一會才到。 齊臨澤望著眼前淺綠的竹屋,非常窄小,就只有一間房屋與廚房和茅房,以及房屋前寬大的院子。 院子曬滿了草藥,如此倒是證實屋主人是個大夫。 他為了尊重,沒有推開竹屋的小竹門,而是在門口干吼:“請問白大夫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