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伊璇約她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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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一個人,又怎么舍得看他被眾人誤解。 何況還是以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沒關系的。” 陸寒生低頭在顧清煙的發(fā)頂上吻了吻, “阿煙,只要你知道,我沒有背叛過你就行?!?/br> 她當然知道他沒有背叛她。 可是一想到自家父親剛剛那樣針對他,顧清煙就忍不住為他感到不公, “可是我爸會繼續(xù)刁難你的?!闭f不定還會不準她和他繼續(xù)在一起的。 陸寒生不是沒想過穆天璽會棒打鴛鴦,但他有他的考量, “沒事,我會用行動證明,我對你,天地可鑒?!?/br> 故意不解釋,其實也是陸寒生的一點小心機。 之前一直都是他在單向奔赴,難得顧清煙愿意放下心扉,奔向他。 陸寒生想好好地感受一下,被顧清煙心疼的滋味。 他想她更心疼他一些。 更愛他一些。 穆家人越是不待見陸寒生,知曉真相的顧清煙便會越心疼他。 一個人的單向奔赴是苦的,若對方回應,那之前的苦都會變成甜的。 陸寒生啊。 不過是想委屈一下自己,多嘗點甜頭罷了。 顧清煙仰頭看向他,眸底帶著幾分不贊同,“真不說嗎?” “嗯。” 陸寒生很肯定也很認真地沖她點了點頭。 顧清煙,“……” 顧清煙到底是無法心安理得地讓陸寒生繼續(xù)背鍋。 晚上陸寒生回去后,她就去了穆天璽和華女士的臥室。 看著坐在梳妝臺正在敷面膜的華女士以及站在妻子身后幫妻子捏肩的穆天璽。 顧清煙深呼吸了一口氣, “爸,媽,有件事,我想必須跟你們解釋一下?!?/br> 華女士和穆天璽紛紛看向顧清煙。 顧清煙解釋,“陸寒生沒有出軌?!?/br> “他是為了不讓你們追問我為什么執(zhí)意要離婚,故意那樣說的。” 顧清煙說,“原諒我不能跟你們解釋我當時為什么要執(zhí)意離婚的理由,但陸寒生真的沒有出軌,我希望……” 說這話的時候,顧清煙看向了穆天璽,“爸您不要因為這事而故意針對他,他確實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br> 華女士和穆天璽沒有想到顧清煙要說的是這個。 兩人都愣了好幾下。 過后,華女士回過神來,不由怪嗔道,“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腦子里在想什么?!?/br> 一個敢說,一個敢瞞。 真是胡鬧至極。 一旁的穆天璽沉默地看了顧清煙幾秒,隨后才發(fā)話說,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br> “你自己考慮清楚了,婚姻不是兒戲,若選擇重新在一起,就不要再做出婚禮第二天要離婚這樣不成熟的事情來?!?/br> 穆天璽之前在飯桌上的話,其實也就是說說。 穆天璽很清楚,自己是做不了顧清煙的主的。 如果顧清煙執(zhí)意要和陸寒生在一起,他也是拿他們沒辦法的。 他只是不希望兩人一時腦熱,復了婚,之后又離。 這樣兒戲地對待婚姻大事,是真的不成熟。 “我知道?!?/br> 顧清煙也知道當時自己的行為在家長看來,多么的任性。 只是她那會兒在死胡同里,轉不出來。 見她如此,穆天璽也沒什么可說的了,棒打鴛鴦的行為還沒開始,就夭折了,他還能說什么呢, “行了,去休息吧。你和他的事情,我也懶得管,你自己想好了就行?!?/br> “嗯。”顧清煙跟穆天璽和華女士道晚安。 華女士也跟她道了一句晚安。 顧清煙走后。 華女士將身子倚在丈夫的身上,略微悵然地說, “我怎么看都覺得小煙有事瞞著我們?!?/br> 穆天璽伸手重新按上妻子的肩頭,眸光略顯低沉地說, “既然她不想讓我們知道,那就不要問?!?/br> 女兒不愿說的事情,他也不想去追問。 又或者,他害怕她故意隱瞞的事情,是他和妻子所承受不起的。 不知道為什么,穆天璽在得知顧清煙有事瞞著他們的時候,心里就產生出一種這樣莫名的想法。 “嗯?!比A女士點點頭。 末了,她才又握住丈夫的手,說,“你也別吃寒生的醋了,說到底,我們陪小煙的時間,還沒有寒生長呢?!?/br> 穆天璽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在飯桌上針對陸寒生,大部分原因是他吃味了。 他一臉傲嬌地說, “我需要吃他的醋?笑話!我是小煙他爸,一輩子都會是!” “但他陸寒生能不能一輩子都是小煙的丈夫,那可就說不定了?!?/br> 一想到自己剛認回來的寶貝女兒自己都沒來得及好好呵護,就讓陸寒生把他該做的都給干光了。 穆天璽的語氣就更加陰陽怪氣了, “差點忘了,他現(xiàn)在只不過是小煙她前夫?!?/br> 華女士,“……” 還說沒吃味呢。 這酸味,都快能和酸菜相提并論了。 嘛。 也難怪他會吃醋。 剛找回來的寶貝女兒,自己疼都沒疼,就讓外頭的大灰狼給叼走了。 還是可以理解的。 - 【我跟我爸媽解釋了?!?/br> 陸寒生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手機里,顧清煙發(fā)的信息。 陸寒生凝眸一頓,隨后解鎖手機,給顧清煙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進來的時候,顧清煙正靠在床頭上看書。 鈴聲響起,顧清煙放下書本,接起了電話。 “喂~” 她軟糯的小奶音隔著音頻傳過來,陸寒生只覺得心間好似有一根羽毛輕輕拂過,有點癢。 陸寒生滾了滾喉結,嗓音略微低啞地問,“你解釋了?說了重生的事情?” “沒有?!鳖櫱鍩熣f,“就是解釋了你沒有出軌的事情?!?/br> “其實你真的不必刻意解釋?!?/br> 陸寒生也不知道該樂她心疼自己還是該遺憾自己丟了一個繼續(xù)讓她心疼的機會。 “可你確實沒有做過啊,不該讓你背負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她心里也會過意不去。 如今說開了。 她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她的維護讓陸寒生心口發(fā)暖,“我自愿的?!?/br> “我知道?!?/br> 顧清煙說,“你不在意我爸媽對你的看法,我在意?!?/br> 顧清煙心疼他總是不在意他自己的感受,好似自己是鋼鐵,任由鋼筋鐵錘都捶不穿。 明明,他也是個有血有rou的人啊。 “陸寒生,你別總是不把自己當一回事?!?/br> 她聲音低柔地說,“我會心疼的啊。” 我會心疼的啊…… 陸寒生沒想到這句話從顧清煙的嘴里說出來,如此的令人心動。 他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幽深的眼眸輕輕一顫, “嗯?!?/br> 兩人又寒暄了幾分鐘,最后顧清煙困意爬上來,聊著聊著,自己睡過去了。 陸寒生見那頭沒了聲,猜到顧清煙是睡著了,他不由勾唇笑了笑, “阿煙,晚安?!?/br> 他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 翌日一早,吃過早餐,顧清煙在陸寒生的護送下,回了學校。 陸寒生把顧清煙送去學校后,也去了公司。 他將近半個月沒去公司,公司都快炸開鍋了。 尤其是公司里還有豬隊友陸二爺給他使絆子。 以至于陸寒生回公司第一天,就遭遇了董事們的彈劾。 董事們彈劾他最近辦公不走心,還說什么他若無心公司,便把總裁一職讓出來給陸二爺,免得占著茅坑不拉屎。 陸寒生很是不屑地看了眾人一眼,“讓我二叔帶你們吃西北風?” “我陸寒生一年給你們帶來多少紅利,相信你們有眼目睹。我二叔什么德行,你們更清楚。 別說我半個月不來公司露面了,我就算一年都不來公司,公司也不會垮。 但我敢說,我要是把公司交給我二叔管,不出半月,你們就可以跟他一起喝西北風了?!?/br> 幾位董事被陸寒生懟得啞口無言。 陸二爺更是面紅耳赤。 他啪的一聲,不服氣地站了起來,“什么叫做把公司交給我不過半個月,大家就跟我一起喝西北風?” “陸寒生,你這是在瞧不起誰呢。我怎么說也是名牌大學畢業(yè)的!” 陸寒生抬眸幽幽地看了陸二爺一眼,那表情分明沒有多不屑,卻讓陸二爺感受到了無盡的藐視, “嗯,學位靠買的。還挺厲害?!?/br> 陸二爺,“……” 簡直跟被摁在地上摩擦一般的羞恥。 一旁一些中立的董事見會議室的氣氛越發(fā)不妙, 便出聲說,“寒生最近瘦了不少啊,新婚固然甜蜜,可還是要注意身體啊?!?/br> 這話看似在關心,實際在暗示他不要太沉迷于女色,免得虧空了身體。 因為陸寒生這半個月沒來公司,被楊文說成是去度蜜月了。 所以大家以為他瘦成這樣,是因為縱欲過度所致呢。 陸寒生也是很刁鉆地回復那幾位董事。 “我就一個女人,如何應付都能招架得住,不像幾位叔叔,家里一個,外頭還養(yǎng)著一堆,難怪才四十幾歲,就要吃保健藥強身健體?!?/br> 那幾個董事頓時被懟得不敢吭聲了。 論懟人的口才,他們幾個老東西加起來都懟不過陸寒生的。 所以還是沒必要獻丑了。 回到公司,陸寒生也是雷厲風行地重新整頓了一番公司。 尤其是重點整頓陸二爺。 顧清煙昏迷那三年。 由于陸寒生不肯聽老爺子的話,老爺子一氣之下,把陸二爺重新安排回了公司,還賦予了他副總的職責。 這三年,陸二爺也是吸取三年前被罷職的教訓,做事循規(guī)蹈矩,并未犯一絲一毫的過錯。 若不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流。 陸寒生都想夸他一番了。 可惜有些人永遠都不懂安分二字怎么寫。 在陸寒生戒癮這半個月。 陸二爺?shù)囊靶挠衷诖来烙麆恿恕?/br> 這天,會議結束。 陸寒生叫住陸二爺,“聽說二叔最近和秦家,許家的人走的挺近?” 陸二爺哼了哼,不滿陸寒生一副質問犯人的態(tài)度,“是走的挺近的,怎么?你有意見?” “寒生只是想告誡二叔,想要陸家倒臺的人,多的是。” 陸寒生也是為了二爺?shù)陌参V?,好心提醒他?/br> “您交友的時候,記得多個心眼,別讓人給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br> 可惜陸二爺不懂他的好心,一聽這語氣,當即就炸了。 他怒視陸寒生,“你這是在罵我蠢?” 陸寒生輕挑眉梢,真心覺得無語, “我只是在提醒二叔,二叔若是覺得我是在罵你,我無話可說?!?/br> 陸二爺本就不喜歡這個侄子,他的告誡在他看來,更像是挑釁和指點,他很是氣憤,“先管好你自己吧。” “忽然半個月不來公司,也不知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陸寒生搖了搖頭,懶得跟這個腦子有泡的二叔廢話。 他已經知道是誰在整陸氏,他會加以防范。 但如果對方挑陸二爺下手的話…… 這對陸寒生而言,并不是個好事。 陸二爺再如何廢,也是陸家嫡系一脈。 一旦陸二爺被拉下水,陸氏也是要受牽連的。 思及此,陸寒生偏頭對楊文說,“派人盯緊我二叔,別讓有心人可乘?!?/br> 楊文點頭,“是?!?/br> 陸寒生抬手捏了捏眉心骨,心頭說不上的疲倦。 他走回辦公室,給學校的顧清煙發(fā)了一個信息。 【在忙?】 顧清煙隔了半個小時,才回復他消息,【嗯,請假落了不少功課,忙著補呢?!?/br> 陸寒生知道她是因為請假陪自己戒癮才會落下功課,他輕嘆了一口氣,打字回復她, 【抱歉?!?/br> 這一次,顧清煙很快就回復了,【不怪你啦。好啦。不許再提這事了,再提我就不理你了?!?/br> 【好。不提?!?/br> 陸寒生知道她是不想自己內疚,才會如此。 他問了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顧清煙回復他,【不行呢。我抽不出時間?!?/br> 【好吧,那改天再約。】 陸寒生見此,也不再堅持。 【嗯?!?/br> 然而讓陸寒生始料未及的是,顧清煙接下來半個月,幾乎都沒時間和他見面。 她請假十來天,落下了太多功課了,所以這會兒正在瘋狂的補回來。 這一眨眼,半個多月過去了。 顧清煙和陸寒生也就在學校門口,幽會了那么一兩次。 像極了剛確定關系就被異地分居的小情侶,好不可憐。 這日,顧清煙好不容易忙完,剛想著晚上和陸寒生來個甜蜜的約會, 誰知道伊璇忽然約她見面,說是有關于過幾日進組的事情,想找她商議。 自從得知伊璇就是顧霜兒后,顧清煙每天都在想著,如何揭穿她的真面目。 在此之前,陸寒生也讓人去查過伊璇這個身份。 伊璇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 之前一直在國外留學。 是今年才回的國。 顧清煙不知道陸寒廷到底是如何做到讓顧霜兒變成伊璇的。 她只知道,顧霜兒替代伊璇的這些日子里。 無論是伊璇的父母還是她的朋友,甚至是她的導師,都無一人發(fā)現(xiàn)她是假的伊璇。 這樣的認知讓顧清煙感到十分棘手。 彼時的顧霜兒已非三年前那個蠢笨如豬的顧霜兒了。 她如今頂著伊璇的面貌,伊璇的身份,根本不會有人相信,她就是三年前那個原本該被執(zhí)以死刑的顧霜兒。 無憑無據(jù),顧清煙壓根就無法揭穿她。 雖然不知道伊璇約她見面,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但她想要揭穿伊璇是顧霜兒的話,就必須和她多接觸。 她得想辦法弄到她的指紋! 伊璇約她見面的地方是個餐廳。 顧清煙到的時候,伊璇已經到了。 她人就在位置上。 看到她時,還特別熱情揮手跟她打招呼。 “清煙,這邊?!?/br> 老實說,若不是她認出她就是顧霜兒,以她對自己的熱情,顧清煙最多覺得她就是好客罷了。 但此時此刻,她怎么都覺得伊璇的熱情像是狼外婆,不安好心。 斂去眼底的心思,顧清煙也端起了虛假的笑臉,盈盈走向伊璇,“學姐好?!?/br> 她坐下不忘客氣地道歉了一句, “我應該沒來遲吧?!?/br> 伊璇友好地沖她搖頭一笑,“沒有,是我來早了?!?/br> 伊璇笑著遞給顧清煙餐牌,“喜歡吃什么,隨便點,我請客?!?/br> 顧清煙伸手擋住伊璇遞過來的餐牌,“學姐做主就行,我不挑食的?!?/br> 伊璇愣了愣,隨后也不強求她來點餐,她喚來服務員,點了幾個招牌菜,并吩咐服務員早些上菜。 “對了,清煙,我應該還沒給你看過我這次要拍的電影的劇本吧?!?/br> “這可是我自己親自寫的劇本呢?!?/br> 她特意強調了一句,遞給了顧清煙一個劇本,“來,給你看看?!?/br> 顧清煙笑著接過劇本,只一眼,她眼底的假笑瞬間凝住。 她好像終于明白為什么伊璇會找她了。 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是因為婚禮上的視頻沒能讓她和陸寒生分開,所以她覺得她是還沒有恢復記憶,打算故技重施? 看來,不把她和陸寒生拆散,她是不會甘心的。 可惜呢。 要讓她失望了。 她啊。 更想和陸寒生長長久久了呢。 看著劇本上那形似她上一世經歷的劇本,顧清煙到底是無法做到心無波瀾的。 但好在。 她已經經歷過最痛苦的抽絲剝骨了。 再難堪的時刻,她都經歷過,又豈會因為劇本的一些文字,而情緒起伏。 她當著伊璇的面,很認真地翻看劇本。 看完后,她還很夸伊璇寫的好,“這個劇本寫得挺不錯的,很催淚。就是吧。我覺得有點暗黑,劇里的主人公有點慘,拍出來,會不會過不了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