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她親手扼殺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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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煙好奇地瞅了瞅,剛要打開來看。 結(jié)果肩頭就忽地被人拍了一下。 是錦瑟。 錦瑟說,“煙寶,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該出發(fā)去酒店了?!?/br> 婚禮的舉行地點分別是在陸寒生和穆家別墅的草坪上。 陸寒生和穆天凌的山頂別墅分別都坐擁一千多平方。 別墅門前有個草坪可以用來做室外婚禮。 兩個婚禮,分為兩個場地。 離得近,華女士他們既能顧到這邊,也能顧到那邊。 因為兩家離得太近,所以顧清煙和阿珠是在酒店出嫁的。 現(xiàn)在顧清煙和阿珠要出發(fā)去酒店了。 所以傅錦瑟是來提醒顧清煙的。 顧清煙點點頭,將手里的禮盒放下,與錦瑟一同走出了房間。 明天就是婚禮了,顧清煙和阿珠這兩個婚嫁娘還挺緊張的。 顧清煙的伴娘是傅錦瑟,而阿珠的伴娘則是阿雪。 陸寒生的伴郎是江幸川,穆天凌的伴郎則是陸寒廷。 嗯,被阿雪拉來的。 沒辦法,穆天凌這年紀,沒兄弟能給他當伴郎了。 雖說晏城有習(xí)俗,婚前前一天,新郎和新娘不好見面。 但這并不妨礙他們通電話,互訴衷情。 身為四人行里的唯一單身狗。 傅錦瑟看著那三個和男人通電話,臉上盛滿幸福的的女人們, 努力安慰自己,不羨慕,不眼紅,她才不缺男人。 但…… 大家都在和自己的男人通電話,傅錦瑟卻只能在一旁看著,多多少少都顯得有些孤單落寞了。 鬼使神差的。 傅錦瑟翻起了朋友圈。 看到朋友圈里,厲衍在幾個小時前發(fā)了一個說說。 是一張一家三口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圖。 下面配文說,攜妻帶子來晏城了。 短短一行話,卻像是無數(shù)根棉針,狠狠地扎向傅錦瑟的心。 傅錦瑟將手機按滅,手撫著胸口,苦笑。 心痛什么呢? 早在她逼著厲衍回去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有資格心痛了。 - 顧清煙這邊。 陸寒生忽然說想和她通視頻。 顧清煙下意識看了看身后。 她們訂的是總統(tǒng)套房,有好幾個房間的。 顧清煙想了想,便溜出了她們四人待的房間,去了別的房間。 進去將門關(guān)上,顧清煙直接給陸寒生的微信發(fā)了一個視頻。 那頭很快就接起。 這點已經(jīng)是晚上了。 視頻里的陸寒生穿著浴袍。 浴袍的領(lǐng)口拉得很開。 顧清煙能看到一大片蜜色的胸肌,那叫一個活色生香。 都摸過不知幾回了,可顧清煙不得不說,她未來腦公的身材就是饞人。 她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顧清煙無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臉頰發(fā)燙地問他,“你剛洗完澡?” “嗯。” 所以剛剛和她通電話時,他正在泡澡? 顧清煙覺得自己污了。 某些兒童不宜的畫面開始亂入了。 她忙打住。 “你怎么泡澡還給我打電話?!?/br> 她嗔道。 “想你了。” 視頻那頭的陸寒生拿著毛巾在擦拭頭發(fā), “正好沒事做,便想聽聽你的聲音?!?/br> 其實是明日就是婚禮了,他總覺得不真實。 想看看她,穩(wěn)穩(wěn)心神。 顧清煙看他額上的發(fā)梢還滴著水珠,頓時便說, “你先去把頭發(fā)吹一下吧。” “那你等我一下。” 陸寒生將手機架在桌子上,然后去拿吹風(fēng)機。 顧清煙倒趴在床上,雙腳往上一翹,饒有興致地看那頭的陸寒生吹頭發(fā)。 男人吹頭發(fā)還是挺快的。 也就五分鐘。 陸寒生那張英俊如斯的面龐便重新入鏡了。 “好了?!?/br> 陸寒生拿起手機,直接靠在了床頭上。 顧清煙點點頭,“嗯哪?!?/br> 陸寒生嗓音隨和地問她,“今晚吃什么了?” “吃了火鍋?!?/br> 她瞇了瞇眼,做出一臉愜意的表情,“夏天開空調(diào)吃火鍋賊爽。” 顧清煙下午就離開家去酒店了。 所以晚餐是跟傅錦瑟她們在酒店這邊吃的。 吃完晚餐后,她們還特意去做了水療,美甲什么的。 婚禮前一日吃火鍋什么的,也是絕了。 陸寒生笑了笑,不忘提醒她, “記得睡前吃顆潤喉糖,我怕你明早起來嗓子會疼?!?/br> “吃著呢?”顧清煙張了張嘴,讓陸寒生看自己嘴里的薄荷味潤喉糖。 陸寒生看著她微張的小嘴,微微滾了滾喉結(jié)。 “吃了便好。” 這個點快十點了。 陸寒生不想她明早起不來,所以也沒有打算和她開太久視頻。 他見過她后,心稍微穩(wěn)了許多,“早點睡?!?/br> 頓了頓,他才又說,“明天等我來接你回家?!?/br> 他嗓音低沉磁性,隔著音頻傳入耳中,更為撩人。 顧清煙感覺自己的耳朵被撩了一下,心跳微微快了一下。 她也想以最好的狀態(tài)迎接他們的婚禮,所以不打算熬夜,她要美美噠。 “嗯?!?/br> “晚安?!?/br> “晚安?!?/br> 兩人結(jié)束了通話。 顧清煙重新回到那個房間里去。 今晚她們說好四個人一起睡的。 她一回去,除了不明所以的阿珠,傅錦瑟和阿雪都躺在床上,分別都用一種揶揄的笑容盯著她, “打個電話也要躲起來,看來是說了什么兒童不宜的話了?!?/br> 傅錦瑟調(diào)侃顧清煙。 “才沒有呢。” 顧清煙被打趣的滿臉通紅。 “你看人家阿雪就沒有躲起來。” 傅錦瑟繼續(xù)打趣她。 顧清煙爬上床,頗為硬氣地回道, “我那是怕你們聽到我們的對話,會被虐,你們懂不懂?” 傅錦瑟將被子往顧清煙的身上一蓋, “嘖嘖……我們有那么脆弱嘛?” 阿雪也加入了打趣顧清煙的行列里, “就是,姐,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 “我睡覺了。” 說不過,她還躲不起么。 顧清煙直接被子蒙頭,睡覺。 傅錦瑟和阿雪對視了一眼,笑了。 已經(jīng)十點了。 她們六點就要起來梳妝打扮,再不睡,明日就要頂著熊貓眼面對賓客了。 在場的都是女人,愛美是女人的天性。 所以傅錦瑟和阿雪也準備睡了。 傅錦瑟原本是想關(guān)燈的。 但被阿雪制止了。 阿雪說陸寒生說顧清煙怕黑,晚上不要把她房間的燈全關(guān)掉。 傅錦瑟愣了愣,隨后點點頭。 沒有再關(guān)燈。 幾人很快就相繼睡下了。 反倒是陸寒生那邊。 他是快十二點才勉強合眼睡下的。 睡著后。 卻又做起了一個夢。 夢中。 陸寒生看到自己……不,應(yīng)該是上一世的他跪在一間神秘的寺廟門前。 門內(nèi)忽然走出了一名穿著袈裟且白發(fā)蒼蒼的大師。 大師望著跪在門前的他,緩緩搖了搖頭。 “陸先生,您莫要再來了?!?/br> 他抬眸望著大師,唇瓣干得裂開一道口子,正淌血水。 可他絲毫不在意,只顧與大師說話, “都說大師有通天的本事,可助人消災(zāi)擋難,避免遺憾?!?/br> 他虔誠地叩拜那位大師,“求大師幫寒生回到過去?!?/br> 大師手執(zhí)著佛珠,無奈地搖頭說, “傳聞把老衲說的太過于神乎了,老衲也只是個會看點相的念經(jīng)和尚罷了?!?/br> 他抬手,“您回吧。” “真的只是傳聞嗎?” 他不信,像一個固執(zhí)的信徒,偏執(zhí)地看著大師。 大師見他如此固執(zhí),輕嘆了一口氣,便說, “我為您和您妻子算過生辰八字。 您與您妻命中注定有牽絆,但卻有緣無分。 她命格大兇,注定一生坎坷,英年早逝。 而您恰好和她相反,您的命格過硬,屬于閻羅王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命格。 您一生雖有坎坷,卻能活到一百歲?!?/br> “一個過早就消損,一個卻過分長命,你們又如何能相守?” 陸寒生滿臉落寞,像是丟了魂似的,目光都失去了焦距,變得灰暗無光, “就真的沒有辦法嗎?” 也許陸寒生的誠意實在是太感人,大師忍不住又說。 “看到您身后的那顆樹了嗎?” 那是一棵極其奇特的樹,陸寒生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它的外貌。 他回頭沖大師點點頭,“嗯?!?/br> 大師說,“世人稱它為轉(zhuǎn)生樹?!?/br> “如果您能讓它開花,它能幫您回到過去,讓您與您妻子再續(xù)前緣也說不定?!?/br> “如何才能讓它開花?” “需以您之血喂養(yǎng)?!?/br> “就這么簡單?” 他問。 大師搖頭,“自然沒有那么簡單,需您在壽終正寢的年歲里,日日以血澆灌。 當然,還要保證您在喂血的日子里,對您妻子的情意始終不變?!?/br> “老衲也曾見過癡情的人做過這樣的行為,但他在一年后,就放棄了,因為他愛上了別的女人。” “陸先生,轉(zhuǎn)生樹開花本就是個傳聞,老衲活了這么多年,見過無數(shù)個和您一般癡情的人,可他們后面都相聚愛上了別人?!?/br> 還沒等陸寒生付諸行動,大師就開始勸說他, “草木皆有情,陸先生您是個長壽的人,您如今也不過三十出頭,剩余的年歲里,您說不定還會遇見心儀的女人,大可不必為了這種無謂的傳聞,去嘗試?!?/br> 陸寒生就像是在深淵里抓到了唯一的救命繩子,很是執(zhí)著, “是不是只要我保證自己的情意不變,它就真的能帶我轉(zhuǎn)生回到過去?” 大師也無法保證,只說, “傳聞是這樣說的,但老衲沒見過,無法給您一個肯定的回答。” 明明那只是個傳聞,而且還是個離譜至極的傳聞。 可陸寒生卻真的日復(fù)一日地為給轉(zhuǎn)生樹喂血。 長壽并非一件好事。 至少于陸寒生而言。 不是好事。 他活了一百零二歲,給轉(zhuǎn)生樹喂了67年的血。 陸寒生油盡燈枯那天,他問身旁同樣白發(fā)蒼蒼的兒子, “開花了嗎?” 兒子回他,“……沒有?!?/br> “沒開啊……” 他頓了頓,半晌才啞著聲音說, “看來,你mama她是不想我去煩她了?!?/br> “我啊?!币庾R消失前,陸寒生如此對兒子說,“到底是償還不了她了?!?/br> “兒啊,我死后,把我和她葬一起吧?!?/br> 還沒等兒子回話,他忽地又改了口, “算了,她不見得肯跟我待在同一片地底,還是……別葬一起了?!?/br> 他默了默,才又說,“我不想她死了還要被我叨擾?!?/br> 過了一分鐘的樣子,他忽地又說, “兒啊,爸爸很后悔……后悔那天為了十幾個億,親手斷了你mama唯一的生路。” 意識消失最后十幾秒,陸寒生看著幾十年如一日的轉(zhuǎn)生樹,喃喃自語, “如果真有轉(zhuǎn)生,我愿用一生苦難,換她一生安康。” 陸寒生薨于他102歲生日那天。 那日,也是顧清煙的死忌。 而陸寒生至死都沒有聽到兒子后面欣喜若狂說的那句, “爸,開花了,轉(zhuǎn)生樹它開花了!” —— 眼淚從眼角無聲無息地滑落。 陸寒生從夢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一眼,藏著慶幸,歡喜,激動。 原來…… 轉(zhuǎn)生樹的傳聞是真的。 他等來了他的阿煙。 “陸哥,起來接親了喂,快別睡了!” 門外傳來江幸川呦呵的聲音。 “知道了?!?/br> 陸寒生應(yīng)了聲,從床上爬起來。 顧清煙那邊也被叫起來梳妝打扮了。 四名化妝師一起為四人化妝。 九點多的時候,婚車就來了。 大家鬧婚鬧了差不多十來分鐘,最后才放人,讓顧清煙和阿珠上婚車。 從酒店開車前往山頂別墅,差不多一個小時。 沒辦法,下班高峰期,路段擁擠。 到了別墅。 婚禮儀式還是沒開始的。 有算好的吉時。 吉時到了,再舉行儀式。 顧清煙和阿珠都分別被安置在婚房里。 樓下的草坪里,賓客云集。 傅錦瑟不過是下來找華女士說句話,結(jié)果就遇上了攜著妻兒往她這邊走過來的厲衍。 年紀越是越上長,厲衍的五官便越是出挑迷人。 尤其舉止投足間,都在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荷爾蒙。 不夸張地說,厲衍就像是那行走的春藥。 光看一眼,就能讓人為他沉淪。 時隔兩年再見厲衍。 傅錦瑟心跳撲通撲通地狂跳。 想著待會兒他過來的時候,要以什么樣的表情和他打招呼才顯得自然。 卻不想過厲衍就跟沒瞧見她似的,直接與她擦身而過。 傅錦瑟揚起的手在和厲衍擦肩而過的瞬間,驀地頓在那。 她回頭。 看著遠去的一家三口,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勒住一般。 他…… 就這么恨她嗎? “爸爸抱。” 女人懷里的小糯米團子朝厲衍伸手索要抱抱,厲衍滿眼慈愛地抱過了他, “好,爸爸抱?!?/br> 傅錦瑟,“……” 原來他當父親的樣子,是這樣的溫柔。 想起兩年前,她意外懷孕,厲衍跪在她面前,靠在她肚子上說‘寶貝,爸爸脾氣不是很好,但爸爸一定會是個好爸爸’的場景。 傅錦瑟不禁熱淚盈眶。 孩子…… 他們也曾有過孩子的。 可是…… 眼淚即將奪眶而出時,傅錦瑟忙把頭轉(zhuǎn)了回來。 傅錦瑟仰頭,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不遠處。 女人忽然用手捅了捅厲衍的腰窩,“她好像很難過的樣子?!?/br> 厲衍抱著兒子,一臉的不在意,“她沒心,才不會難過?!?/br> 女人嘆息,“厲衍,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看得出來,她眼里有你?!?/br> 厲衍冷笑,那雙飽含深情的眼眸此時卻布滿了嘲諷, “有我?” “她心里但凡有我一分,她也不會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擅自打掉我的孩子?!?/br> 說到這里的時候,厲衍眼睛都紅了。 足以可見,他對那個沒能來到世上的孩子有多重視。 “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女人下意識為傅錦瑟說話。 “她當然有苦衷,她的苦衷是不想讓孩子成為她事業(yè)道路上的絆腳石?!?/br> 厲衍想起兩年前,傅錦瑟查出懷孕后,他滿心歡喜地購置了一大堆嬰兒用品回來。 結(jié)果她一盆冷水給他澆下來,說她把孩子打掉了。 他當時忍著脾氣問她為什么打掉。 她說她這次機會難得,不想讓孩子妨礙她的事業(yè)發(fā)展。 厲衍知道她想搞份事業(yè)出來,可他也不是故意讓她懷孕的。 是措施失敗,意外懷上的。 這千萬之一的機會都讓他們遇上了,證明那孩子跟他們有緣。 可她親手打掉他和她的第一個孩子。 那是他第一次當父親啊。 她就那般無情地扼殺了他當父親的機會。 “厲衍,我覺得你們應(yīng)該好好……” 說說。 鐘靈話還沒說完,厲衍就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好了鐘靈,別再替她說話了,我和她相處了一年多,我都沒看透她,你又懂她多少?!?/br> 鐘靈見厲衍是真的不想談傅錦瑟,微微嘆了一口氣,到底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和厲衍當了兩年夫妻,鐘靈還是了解厲衍的性子的。 他避而不談的事情,你要是繼續(xù)提及,他能跟你翻臉。 畢竟他一向脾氣不好。 _ 傅錦瑟回到婚房,顧清煙見她眼睛紅紅的。 當即放下手里正在吃著的糕點,起身走向她, “錦瑟,你眼睛怎么紅了?” 傅錦瑟搖了搖頭,對剛剛見到厲衍的事情避而不談, “剛剛?cè)フ夷鉳ama說事的時候,被沙子迷了眼?!?/br> 顧清煙不知道陸寒生會宴請厲衍前來參加婚禮,所以也沒有多想, 她頓時緊張地問傅錦瑟,“怎么那么不小心,難不難受,要不要我?guī)湍憧纯???/br> 又不是真的沙子迷了眼,傅錦瑟當即搖了搖頭,“沒事了?!?/br> 防止顧清煙繼續(xù)追問,傅錦瑟拉過她的手,將她按回了床上坐好, “好了,你快點把糕點吃完,我待會兒還要幫你把口紅補上呢?!?/br> “嗯吶?!?/br> 顧清煙繼續(xù)填飽肚子。 傅錦瑟在顧清煙吃東西的時候,四處看了看。 忽地,她在房門口那看到了一個不知誰放的禮品盒。 傅錦瑟擰了擰眉,彎身拿起地上的盒子看了看。 隨后。 傅錦瑟將盒子拿給顧清煙,“煙寶,這是你的東西嗎?” 顧清煙看了一眼,和她昨晚收到的禮盒是一樣的。 她愣了愣,也沒多想,以為華女士幫她收拾行李的時候,一并拿過來的。 “應(yīng)該是誰送的新婚賀禮?!?/br> 她接過來,打開。 里面是一些照片。 傅錦瑟好奇地拿出了兩張來看。 她手里的兩張照片,一張是一個光鮮亮麗的女人按著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強迫她吃地上看著像是發(fā)霉的饅頭。 另外一張是光鮮亮麗的女人一邊按著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手里拿著發(fā)霉的饅頭往披頭散發(fā)的女人的嘴里塞。 新婚之日,給人送這種照片,傅錦瑟覺得送照片的人居心叵測。 “誰這么無聊啊,新婚之日,給你發(fā)這種照片,也太惡心了吧?!?/br> 傅錦瑟放下照片,剛要讓顧清煙不要看時, 卻發(fā)現(xiàn)顧清煙手里抓著一張疑是披頭散發(fā)的女人躺在手術(shù)臺上,被人抽血的照片,眼球近乎充血,紅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