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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會直接跑出來和陸蔓鬧起來也說不定。 “所以······你也覺得,若是林嶼,她便不會不在意地離開?!?/br> 秦歲晏輕聲道。 他聲音有些低,陸司霆并未聽清,好奇道,“秦公子,你方才說話了?說了什么?” “無事,天色漸晚,秦某叨擾許久,也該走了?!鼻貧q晏垂下眼,施禮完便登上了馬車。 陸司霆依依惜別:“我還有數(shù)壇好酒藏在窖中,等秦公子閑時,再來相聚。” 馬車漸漸遠了,陸司霆又看了一會兒,從心底里覺得,得想辦法讓秦歲晏娶上meimei。 第22章 . 黑化 即使是庶女,也絕不低嫁…… 已是深夜,陸蔓的小院中仍舊點著燈。 窗下,一個身影正伏在榻上嚶嚶哭得傷心,她旁邊圍了兩三個丫鬟,紛紛小聲勸著。 “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大房的人平日里是何德行?何必跟他們計較?”小丫頭青衿怯怯地提了一句,卻被從外面進來的大丫鬟青音推開。 青音橫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小姐受了多大的委屈,偏你沒跟在后頭不知道也亂嚼舌根。小姐委屈求全,奴婢看了都心疼。” 陸蔓聽了,本要止住的眼淚更甚。 門又很快被打開,青音等人看了一眼便急忙行禮道:“姨娘來了。” 苗姨娘將手中東西交給青衿,接著便坐到了陸蔓對面。 她望著嗓子都哭啞了的陸蔓,似乎有些心疼,但很快又將眼中心疼收起,推了推女兒不耐道:“哭什么哭,就知道哭。但凡你愿意施些手段,有幾個男人能不上鉤?” “今天這個,也只是因為你不夠狠心,舍的不夠多,不讓男人嘗到甜頭,他會記得你是誰?” 陸蔓想著今日的事,又羞又氣。 對那個謫仙一樣的男子,自己已經(jīng)放下了身為女子的矜持,話都說的那么明白,他卻還是不理會,甚至將她扔給一個下人。 她還有何面目出門? 后來青音打聽到,這是才回來的南安侯,剛在府上同父親一起用過晚膳,陸斯玉一直陪在一旁,她便又悔又恨,恨母親偏偏要今日出門去,害她錯過了這個機會,白白讓陸斯玉先認識了南安侯。 苗姨娘哪里不知道女兒在想什么,恨鐵不成鋼道:“怨只怨你命不好,從一個姨娘的肚子里爬出來。你自己不會爭不會搶,只知道哭哭啼啼,白給人作踐?!?/br> “今日大少爺一口一個庶妹,生怕別人不知道小姐身份似的,大少爺好歹也是小姐的大哥,卻一點不顧及親緣血脈,小姐怕傷了兄妹間和氣,才多番忍讓,如今回來了,因看見姨娘才更覺得委屈,求姨娘疼疼我們小姐······” 青音說著,給苗姨娘奉上了茶,“這是今年新上的雀舌,府里只有二小姐和我們小姐有,姨娘用些解解渴。” 丫鬟雖然沒有點透,但苗姨娘同柳飄飄在同一個屋檐下住了小二十年,焉能不知她的性子,那女人善妒極了,但是在陸蔓的用度上,卻幾乎都是和陸斯玉比肩——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罷了,面子活誰不會做。 若她苗繡是當家主母,早便是十里傳揚的賢惠,豈會讓老爺背上懼內(nèi)的名聲,十來年不曾踏入她房中半步。 想到這兒,苗姨娘胸脯狠狠起伏了一下,絞緊了帕子,唇角揚了揚好像要笑一樣。 青音以為她心情好了些,會安慰下陸蔓,連忙也跟著露出討好的笑容。 然而苗姨娘只是冷冷將茶盞掃到一旁,瞪了一眼青音,尖聲道:“什么稀罕東西,怕不是陸斯玉用過不喜歡才想到了蔓蔓,也值得你這樣宣揚起來?” 說罷就揚手給了青音一個耳光道:“沒見過世面的東西,明兒三瓜兩棗的好處就將你收買了!” 青音慌亂極了,也顧不得還抱著茶壺,撲通一聲直直跪下,“奴婢絕對不會對小姐有二心,姨娘,奴婢給您磕頭······” 陸蔓抬起頭,眼睛都已經(jīng)紅腫一片,看著苗姨娘哽咽道:“姨娘也不必在女兒這里發(fā)威發(fā)怒。青音自小就跟著女兒的,凡事若沒有她,單靠姨娘照顧,只怕女兒更讓姨娘添堵。” “你、你說的什么瘋話!”苗姨娘氣的渾身發(fā)抖,站起身來指著陸蔓,一臉不敢相信,“你竟然拿一個丫鬟來跟我相提并論?我可是你親娘——” 話還沒說完,苗姨娘便抬起了手要扇下去,陸蔓倔強地看著她,絲毫不躲。 青衿和青音連忙一個護住陸蔓一個跪著攔住苗姨娘,哭喊道:“姨娘,您為小姐想想,已是半夜了,這一巴掌打下去,萬一臉腫起來有個好歹,連大夫都叫不來,打在小姐身上,又何嘗不是疼在姨娘自己心上呢?!” “小姐,您快跟姨娘賠禮吧——再怎么說,滿府上,姨娘待您最最真心······” 苗姨娘平日里瞧著文靜,這會兒卻剛硬無比,拂袖便甩開了青音的手,恨聲道:“不用你們這些丫鬟替我在小姐面前美言。蔓小姐,奴婢給您賠不是了,你多擔待,從此,你便縮在這內(nèi)院里過,等到夫人好心,想起來了拉去嫁一個窮書生,怎樣不是比你看不上的姨娘強?我只當沒生過你——” “姨娘!”陸蔓終于忍不住喊了出來。 苗姨娘看著她笑了笑,伸手撫過她的頭發(fā),接著就往外走去,無論陸蔓如何哭,也不回頭看一眼?!拔颐缋C的女兒,絕不是這樣的廢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