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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亦書把關(guān)注點轉(zhuǎn)到對面的秦珂身上:“秦珂混是混,但球技確實不錯?!?/br> “他應該會參賽吧?”孟哲想,“到時候說不定和咱們同時上場?!?/br> “呵。”邢亦書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矛盾歸矛盾,但真到了需要聯(lián)手對戰(zhàn)的時候,還是得以大局為重。 就不知道那混蛋是什么想法。 “秦珂,和理工大的比賽,你會參加的吧?”其他隊員問道。 秦珂雙手交握,捏出聲響,同時睨向程嶼,冷嘲熱諷道:“當然,為校爭光嘛,我可不像某人那么裝×?!?/br> 他瞅著程嶼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就莫名不爽。 “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以為沒他不行似的?!鼻冂胬浜?,接著提高嗓門,“有我在,理工大一定會是咱們的手下敗將?!?/br> 對面的邢亦書翻了個白眼。 “這你不想揍他?”他問孟哲。 孟哲嫌棄臉:“忍忍算了?!?/br> 大家做完拉伸和熱身后,程嶼和秦珂各帶一組分別訓練。照舊先是體能訓練,然后每個人針對不同的情況練習投籃、控球、傳球,最后是打比賽訓練。 訓練才開始不久,孟教練來了。 他是籃球隊的教練,平時不常過來,但大家對他充滿敬意,連秦珂都如此。 孟教練以前是CBA的職業(yè)球員,獲得過某年度的MVP稱號,享有一定聲望。如今他退役,來山體當副教授,兼帶籃球隊。 孟教練身高達192cm,對隊員們要求嚴厲,但私下是個親和的人。他經(jīng)常去cao場上,隨機找學生打球。 “孟教練好!”隊員們熱情地打招呼。 孟教練招手回應大家,然后叫程嶼:“程嶼,你過來一下?!?/br> 程嶼在做俯臥撐,聽到孟教練叫,他單腳蹬地起身,隨著教練走出球館。 “敢不敢打賭,孟教練找程嶼十有八九是想勸他參加比賽?!毙弦鄷聹y。 “我賭教練勸不動程嶼?!泵险芰巳挥谛摹?/br> “你別和我賭一樣的啊。” 球館外,程嶼站得筆直,額上掛著來不及擦的汗。 “孟教練,您找我什么事?” 孟教練神色凝重,口吻老沉:“程嶼,和理工大打比賽的事你應該聽說了。我認為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希望你能參加這場比賽?!?/br> 程嶼不為所動,恭敬地拒絕:“謝謝教練的好意,但我沒有這個打算?!?/br> “程嶼,以前的事都過去那么久了,你的心結(jié)該了了?!泵辖叹毘鲇趷鄄胖模跉鈬绤?,“別拿自己的前途賭氣,你好好打一場比賽,到時候被俱樂部簽下,再進國家隊,這才是你該走的路!” 程嶼沒有絲毫改變主意的動向,他的目光平靜地鎖定在某處,嘴唇微抿,堅定自己的想法。 “孟教練,沒什么路是我一定該走的,現(xiàn)在這樣我挺滿意?!?/br> “程嶼,你現(xiàn)在年輕,覺得自己有資本狂??傻饶隳昙o再大些,后悔也來不及了!”孟教練恨鐵不成鋼。 程嶼垂下頭,望著水泥地面,靜止了幾秒后,他幽幽回了句:“孟教練,我沒覺得自己有資本狂,是我已經(jīng)接受這樣的人生了,以后也不會后悔?!?/br> 他早就斷了打比賽的念想,這些年無論任何人說什么,怎么勸,他都不曾動搖過。 面對程嶼的軟硬不吃,孟教練當真沒轍,他知道這孩子有超一般的執(zhí)拗。 “一月份才比賽,還有一個多月,你仔細考慮考慮?!泵辖叹氃俅畏啪徴Z氣,鼓勵他,“程嶼,你值得去更廣闊的天地?!?/br> “謝謝教練?!背處Z沒有其他表態(tài)。 孟教練知道他會改變主意的幾率渺茫,只得痛心道:“行了,你回去訓練吧?!?/br> 程嶼禮貌道別后,返回球館。 孟教練對著他的背影,長長嘆了口氣。 籃球隊的人剛才一直通過玻璃門觀望外面的情況,這會兒看到程嶼進來,他們連忙繼續(xù)做自己的訓練。 孟哲和邢亦書清楚,事情如預期所料,問都不用問。 雖然是心知肚明的事,但大家都覺得可惜。 程嶼抓起籃球,讓孟哲和邢亦書跟他二對一訓練。他進攻的速度迅猛,彈跳力強又具有防守優(yōu)勢,往往兩個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大家的訓練一如往常,直到秦珂接起個電話。 沒聊兩句,秦珂語氣變焦灼:“什么情況?你先別多想,等我過去好吧?” 掛了電話后,秦珂罵了句臟話,煩躁地穿上外套,大步離開球館。 他向來我行我素,倒是鮮少怠慢過籃球訓練,所以程嶼不怎么管他。 “看樣子他是遇到麻煩了?”邢亦書幸災樂禍。 程嶼掃了眼門口,同樣感覺到秦珂的反常。但是既然和自己沒關(guān)系,程嶼懶得多想。 他遠遠投進一顆球。 晚上,山傳的女生宿舍。 “哈哈哈哈……”許予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宿舍。 她好久沒覺得這么痛快了!對于渣男翻車的故事,她最喜聞樂見。 “芝芝,我沒想到你同學下手這么迅速,快!狠!準!她就是我們新時代的女中豪杰!”許予興奮地一通夸贊,笑得肚子都疼。 周六晚上,管芝把秦珂和其他女生看電影的照片發(fā)給高中同學,同時把許予的建議轉(zhuǎn)達給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