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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韓子君一說起樂園項目,顧明宣當即拍板,投!單是辛星這個活招牌就值得他投。 傍晚下了一場雨,沖散炎熱暑氣,空氣涼爽清新。修建整齊的灌木和高大的棕櫚樹矗立在道路兩旁,簡潔的路燈還未亮起。淡淡咸腥味的海風撲面而來,辛星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胸肺舒暢。 數(shù)十米外的地方就是海灘,不時有頭發(fā)濕漉漉扛著游泳圈的人與她擦肩而過。 “最佳表現(xiàn)加分成,一共十二萬刀,回去我把賬給你算算?!?/br> “我不管,你安排就好。” “嗯嗯,我全給你安排得好好的。”韓子君指向遠處,“那就是摩托艇,今天有點晚了,明天我?guī)銇硗???/br> 漸暗的天色下,海面變成了灰色,有幾個黑乎乎的影子正在海上乘風破浪。 “明天不是要走了嗎?” “可以再留一天。” “和迪士尼的漂流差不多,算了?!?/br> 海灣散步,韓子君走在她身邊,靠得很近,手臂沒擺動幾下就把她的手牽住了:“很快你就能擁有自己的樂園了,開不開心?” 辛星甩開:“規(guī)劃的那么大,感覺七個億不夠你折騰?!?/br> 韓子君第N次牽她的手被甩開,隔一會兒又不屈不撓地去牽:“七個億肯定不夠,但是傅淵庭現(xiàn)在很謹慎,只肯投這么多,也是他能擺平的極限了。雖然沒達到我的預期,但他認定了我會虧錢,在回報率方面的要求就沒那么嚴苛,參與這個項目審核評估的也都是他的心腹。我根本不用瞞,他替我瞞得嚴嚴實實的。至于投資嘛……” 韓子君笑瞇瞇:“小顧談好了,樟城的司總談好了,還有一個投資人想約你吃飯,我以你要訓練為由推了一個月,這次回去推不掉了。” “誰?。俊?/br> “傅景陽。” 辛星疑惑地看向他:“你想讓他參與投資?” “提了一下,他有興趣,他老子差我的錢,讓他補上正好。等合同簽完,投資到位,就該給沈月茵透露點風聲了。傅淵庭給我送錢她也許能忍,傅景陽也送,我想她一定忍不了了,然后我們就……” “不好?!毙列谴驍嗨?,嚴肅道:“你不能騙傅景陽投資。” 韓子君瞪大眼睛:“怎么是騙呢?正兒八經(jīng)簽合同,和華宇流程一樣?!?/br> “可是我剛才聽你的意思,傅淵庭那份投資就是做好了你會虧錢的準備的,想必你不虧也會做出虧的表象來吧,你還是想把這份錢據(jù)為己有?!?/br> “我們說好了要用華宇的錢做自己事業(yè)的,就是為了氣沈月茵啊?!?/br> 辛星擺擺手:“我再提醒你一次,傅淵庭靠不住,別指望沈月茵知曉此事后他能站在你這邊,這筆投資該怎么用就怎么用,按法律和合同來cao作,絕對不能動手腳,否則肯定要出大問題。而且,我們說好是用華宇的錢激沈月茵,不是用傅景陽的錢,我不建議接受他的投資?!?/br> 韓子君嘆口氣:“好,我規(guī)規(guī)矩矩的,賬目清清楚楚的,絕對不動手腳,對傅景陽也一樣。” “不是,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毙列峭nD了片刻,道:“我覺得如果你想要傅景陽投資,就應該讓他知道你的身份,了解你和他家的恩怨,再讓他自己決定投不投。不然對他不公平?!?/br> 韓子君擰眉:“對他不公平?星星,你怎么會說這樣的話,他是沈月茵的兒子!” “他沒有錯,他沒有傷害過韓阿姨和你,他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誰?!?/br> 韓子君停下腳步,眼睛不眨地瞪著辛星,嘴唇抿得死緊,倏地轉(zhuǎn)過身面朝大海的方向。 海風將他額前的幾綹頭發(fā)吹起,良久,他從口袋里掏出煙和打火機,悶聲道:“你還說支持我,騙子?!?/br> 辛星看著他點了根香煙,垂著頭抽得很郁悶的樣子,放緩了語氣:“我支持你報仇,不支持你牽連無辜的人?!?/br> 韓子君又委屈了:“他無辜我就不無辜?我做錯了什么?如果我可以選擇,我寧愿沒出生過?!?/br> “你也無辜,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現(xiàn)在投海自盡也回不到你媽肚子里。” “……” “傅景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投了你的項目,日后事情爆出來,他只會覺得你用心險惡。舊仇報了,新仇又結下了,何必呢?” 韓子君不吭聲。 “冤有頭債有主,該找誰報找誰報,再把傅景陽牽扯進來,這仇就沒完沒了了?!彼牧伺捻n子君的肩膀:“你說不是為了錢,你還說……為了我都可以不報仇的呢,騙我的?” 韓子君撇撇嘴:“我騙誰都不會騙你,別把我說得那么陰險,我又沒想坑傅景陽的錢,只是覺得他投了,沈月茵會更生氣。哎算了算了,不要他了,想投我們項目的多得是?!?/br> 辛星笑了:“就是,我也想投,六百萬怎么樣” 韓子君見她笑容頗有幾分甜意,眼睛也亮晶晶的,心情頓時好轉(zhuǎn),一只手夾著煙,另一只手又去牽她:“人家起步都是千萬,你那一點錢頂多夠蓋個倉庫加瞭望塔,護城河挖一半就得停工。” 這次辛星沒甩開:“我本來就打算先建個倉庫的?!?/br> 話音未落,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口音奇特的高喝:“先森,這里禁止抽煙?!?/br> 韓子君回頭,見兩個警察裝扮的男子手持警棍指著他,眨了眨眼:“哦,不抽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