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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星冷笑:“不能滿足你的要求就是妖怪,那你就繼續(xù)這樣自我安慰吧?!?/br> “不對不對,你肯定不是郭欣,郭欣不可能會散打,我看到新聞了,郭欣不可能變得這么厲害,你是假的!我要去告你,我要去揭發(fā)你!” 郭大寶幾乎在吼叫,聲音透過聽筒傳出來,韓子君也聽得一清二楚。他看到辛星面上彌漫著森森寒意,眼中殺氣騰騰,在她欲張口之前,迅速打了個壓制的手勢,指指手機。 辛星沉默片刻,對著話筒道:“有病就去治?!比缓髵鞌?。 韓子君嘆口氣:“你想說的不是這句話吧。他今天打電話來就是有預(yù)謀的,很可能錄音?!?/br> 確實,辛星本想說“你揭發(fā)去吧”,經(jīng)韓子君一提醒,她感覺這話好像承認(rèn)了什么似的,便改了個口。 “這小子察覺到你的異常了?!表n子君看著一個清潔工拎著拖把走過,低聲道,“不過不用擔(dān)心,憑你和郭家的糾紛,他造謠站不住腳。記住不要被他激怒,也不要落他口實,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br> 在現(xiàn)世生活得越久,辛星越不擔(dān)心,性情大變怎么了?會武術(shù)怎么了?郭欣二十四年的生活又不是時時刻刻被人監(jiān)視著的,有改變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她是經(jīng)派出所認(rèn)定的,有身份證的人,沒有科學(xué)證據(jù)證明她不是郭欣,誰也不能把她抓去做研究。 辛星點頭,“嗯,剛才我說私生子只是就事論事,沒有說你的意思。叫我來什么事?” 韓子君:……他都努力忘記那句話了,何必解釋這一句? 他咬著舌尖冷靜了一會兒,道:“六月的全國自由搏擊比賽需以俱樂部為單位報名,崔教練給我們提供了三個他比較熟悉的俱樂部名單,都可以掛靠,但是要交一筆費用。我想了一下,如果以后參賽都需要掛靠的話,不如我們自己注冊一個俱樂部。” 辛星不太懂:“麻煩么?” “還好。和正常注冊公司的流程差不多,要多辦一個文化體育教育經(jīng)營許可證,我們有場地,有教練,設(shè)施齊全,不是什么難事,交給我就可以了。我們把散打,自由搏擊,和綜合格斗都填在經(jīng)營范圍里,這樣你就不算個□□手了,所有比賽都能用俱樂部名義參賽?!?/br> 辛星聽出點意味來:“可是散打的全國錦標(biāo)賽不接受私人俱樂部報名?!?/br> 韓子君攤攤手:“我就是想找你談這個,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們的目標(biāo)是打到世界UFC賽場上去嗎?散打只是武術(shù)的一個項目,你更適合綜合格斗啊。進了省隊想出來可沒那么容易,我仔細(xì)查過了,省隊規(guī)矩特別多,不允許你涉獵別的項目,不允許你私自參加比賽,萬一再被選進國家隊,兩三年內(nèi)你是沒有機會上綜合格斗臺的,錢掙不到,人也被困死了。你覺得呢?” “我要參加錦標(biāo)賽?!毙列钦{(diào)出一個微信對話框給他看:“體育大學(xué)的老師給我發(fā)的,不限制我自由,只要代表他們出賽就可以了?!?/br> 韓子君不明白了:“何必呢,這種比賽沒什么獎金的?!?/br> “我也不是為了比賽,是為了體育大學(xué)?!?/br> “為什么?” 辛星微笑:“我喜歡這個大學(xué)?!?/br> 她問過了,武術(shù)學(xué)院沒有叫辛舒然的學(xué)生和老師,她媽不在這個世界,但不影響她對體育大學(xué)的好感。 韓子君無語,你去過嗎你就喜歡,荒唐。 他呼了一口氣:“好吧,萬一國家隊征召你怎么辦?推脫不掉的?!?/br> 辛星不甚在意:“國家隊不一定能看得上我,看上了的話,你是經(jīng)紀(jì)人嘛,你去幫我推脫。” 韓子君:……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萬能了! “你怕我掙不了錢了?”辛星在場館里溜達起來,“經(jīng)紀(jì)公司有了,俱樂部也要注冊了,可以多簽幾個拳手啊。你經(jīng)紀(jì)的這幾個月事情都辦得挺好,說明你有這方面的潛質(zhì),不如就像管老板那樣,專干這行算了,人家辦幾場表演賽,也不比你公司掙錢少吧?” 韓子君睨著她在器械前走來走去:“還想我把公司拱手讓人呢?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宏普是姓韓的?!?/br> “可是它姓過沈,而且你是從姓傅的手里接過來的?!?/br> “我只是拿回我的東西,屬于韓家的東西。” 辛星不贊同地?fù)u頭:“你沒有光明正大的拿,你是利用你的身份偷回去了。就像我搶了物資,對方不敢反搶,趁我外出進我駐地偷盜一樣。盜走了不讓我發(fā)現(xiàn)也沒事,他還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我不但要再搶一次,還得打他一頓,不然不解氣??!” 韓子君剛想說她強盜邏輯,她就道:“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搶劫和偷盜不是一個性質(zhì)的對抗,他打敗我把物資搶回去,我不會再找他麻煩,可是他用的手段宣告了他的懦弱,宣告了我可以再搶他一次,而他毫無反抗之力。” 韓子君吞下了要出口的話,垂下眼睛默默思索起來。 “我不太清楚你們這些公司是怎么轉(zhuǎn)手收購的,但你敢肆無忌憚的經(jīng)營,無非是認(rèn)為那個人不知道你的身份,可她要是知道呢?我去打偷我物資的人,壓根不會考慮這份物資最初是屬于他的!” 韓子君聽出了這個“她”的性別,也聽懂了辛星話中深意,復(fù)雜地看了她一眼,這人是真心實意在為他出主意?。∵^分堅持顯得自己不識好歹,于是道:“好,我知道了,讓我想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