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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她如此薄情在線閱讀 - 她如此薄情 第48節(jié)

她如此薄情 第48節(jié)

    在他緊縮的瞳孔倒映中,李化吉撿起瓷片,因為動作過于隨意,故而捏著碎瓷片的手被割出了鮮血,滴滴答答落到了地面。

    她抬起眼皮,看了會兒謝狁的表情,倒像是確定了某件事一樣,忽然快意地笑起來,她道:“謝狁,聽好了,你要是敢放逢祥的血,我就割腕?!?/br>
    謝狁道:“你以為我在乎……”

    李化吉捏著瓷片的手微向下傾斜,擺出了一個摁進手腕經(jīng)脈的姿勢,謝狁驟然失聲。

    李化吉道:“正巧,我也不在乎。我從前就是太在乎了,毫無權(quán)勢不說,渾身上下還有一把的命脈任你抓,才會被你欺負成這樣。不僅要陪你笑臉,還要忍著惡心跟你上床。我以為如此,你會放過我們姐弟,卻原來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好我日日清醒,從未被你蒙騙,否則我真的難以想象我會有多慘。既然遲早都要被你斬草除根,我不如早做了斷?!?/br>
    謝狁心急,忙道:“我從未想過要殺你。”

    “那我真是要感謝你,還肯留我一條性命,把我拘在后宅,給殺我弟弟的仇人生兒育女?!崩罨渎暤?,“謝狁,求求你了,把我當個人吧。”

    她又是一個手勢,好像當真就要割腕,謝靈已聽出謝狁口是心非的想法,因此彈出一顆石子,擊落碎瓷片。

    李化吉看著謝狁:“人要死,總是有辦法死的?!?/br>
    謝狁道:“剛才那些不是氣話,都是你的真實想法?”

    李化吉點頭。

    謝狁冷笑:“李化吉,你很好?!?/br>
    她還不知道死是件容易的事,求死不能才是最痛苦的。

    謝狁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的折磨人的想法,牢獄最不缺的就是酷刑,他有的是辦法打斷李化吉的傲骨,讓她低頭認錯,再乖乖地回到他的身邊。

    他想了一圈,看著李化吉,說出的卻是:“這間房門壞了,把她換到樓上去?!?/br>
    第52章

    謝狁要審問李化吉, 可他站在門口說的那些話,字字句句,無一與審問有關(guān)。

    大堂里, 聽了全程的崔二郎偷偷與阿嫵商量:“我還要和大司馬說嗎?瞧這樣子, 會不會直接把他氣死?”

    原來崔二郎與謝狁一道抵了山陰, 因謝狁染了風寒,為了不耽誤, 崔二郎與他分了兩路去尋李化吉,故而沒有趕上李化吉行刺之事。

    后來等消息傳來,崔二郎趕到客棧,看謝狁昏迷不醒的模樣,又實在坐不住,就折返回了那院落。

    旁人都被謝狁的傷牽絆住了腳, 倒是崔二郎想起了李鯤。

    李鯤哪去了?

    他仔仔細細搜遍了整個院落, 確認李鯤出逃得倉促, 許多家當細軟都沒有來得及帶走, 想來是提前不久聽到了動靜,于是倉惶翻墻逃走。

    若是謝狁不曾受傷, 命人四處尋找, 還是可以找到的。

    崔二郎記在了心里, 一面命人繼續(xù)搜捕李鯤, 一面去信平陽, 去把郗阿嫵接了來。

    他感覺山陰的事已經(jīng)超出他可以解決的范圍了, 實在棘手, 必須求助外援。

    阿嫵果然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
    崔二郎正要回答, 就見謝靈扶著謝狁慢慢地走了出來,他的臉色比方才還慘白了三分, 可見方才的對峙當真是讓他耗盡了心力。

    他烏黑的眼眸微微轉(zhuǎn)動,冰涼的眼神刺了過來:“有事?”

    謝狁受多了刺激,實在見不得這對夫婦又在眼前晃來晃去。

    阿嫵看了眼崔二郎,崔二郎不敢隨便說李鯤之事,卻也不能顯得自己過于無所事事,幸得賢妻這一眼的提醒,很快就想起了一件要緊的事:“建鄴送來了信?!?/br>
    謝狁捏著薄薄的信紙,只看了眼便面色鐵青,大掌揉起,將信紙揉捏成團,遞給謝靈:“燒了。”

    崔二郎小心翼翼地問:“謝將軍送信來,可是建鄴出了事故變動?”

    “不曾,”謝狁冷聲道,“他就是太閑了,所以要多管閑事?!?/br>
    *

    李化吉被帶到了二樓。

    房間在謝狁的隔壁,屋內(nèi)的窗戶照舊被封死,確保她沒有逃跑的機會。

    李化吉也沒想到她賭的那把竟然真的叫她賭贏了,謝狁既沒有叫她死,也不曾折磨她,只是繼續(xù)把她扔在這個房間里不聞不問。

    可能是還沒有消氣,以致于都沒有想出一個妥貼的處置她的方法。

    但李化吉不害怕了,就連刺殺謝狁的大事都做過了,她似乎也沒什么好害怕的,她只是會想起李鯤,也不知道他究竟逃出去了沒有。

    一墻之隔,就在李化吉一會兒想李鯤,一會兒想李逢祥時,謝狁在想李化吉。

    他的傷位置不好,離心臟太近,故而大夫一定要他養(yǎng)完傷再走。等著公務(wù)的日子,謝狁太過無聊,合衣躺在床上,腦袋空空,唯有李化吉的身影會頻頻浮現(xiàn)。

    一會兒是新婚之夜,她被喂了逍遙撒,迷迷糊糊趴在他懷里,喚他夫君。嫁衣似火,將他的心肺也燒得熱氣騰騰。

    一會兒又是推開院門時,她抬起手,冷靜地用袖弩射出飛箭,往日總是帶笑的雙眸含著恨意看著他。

    于是交加的喜悲如松弛又緊繃的弦絲,一遍遍抽痛著謝狁。

    他就這樣關(guān)著李化吉,不提審她,也不說怎么處置她。

    后來是阿嫵看不下去了,將他攔了下來,問他究竟是怎么個打算。

    謝狁并不愿意在外人面前露怯,他習(xí)慣了殺伐果斷,驟然如此優(yōu)柔果斷,讓他覺得很失敗。

    于是謝狁板著臉道:“你有什么合理的建議?”

    阿嫵理所應(yīng)當?shù)卣f:“我覺得大司馬應(yīng)該放了化吉。”

    謝狁聲音發(fā)緊:“你是想代她受死嗎?”

    阿嫵冷靜地說:“時至今日大司馬還處置不了化吉,可見大司馬不愿化吉受傷也不想看她去死,那么除了放了她,大司馬還有其他的處置辦法嗎?”

    謝狁譏諷道:“誰說我見不得她受傷,看不得她去死?我留著她,只是因為她對我還有用處?”

    阿嫵沒有吭聲,只是靜等下文,顯然她并不相信謝狁所說的用處之語,很想看看謝狁又該如何死鴨子嘴硬。

    謝狁幾乎被她的眼神激怒,又覺得自己越想裝作不在意、不動心,就越顯得他格外在意、越發(fā)動心,極為狼狽。

    他這一生,還不曾如此失敗過。

    謝狁道:“我需要一個孩子,她是我唯一有欲望的女郎,我需要她為我生一個孩子,而孕育嬰孩的母體最需要就是健康,所以我不傷她也不殺她?!?/br>
    阿嫵都被這個借口震驚得啞口無言,都說死鴨子的嘴硬,可在她看來,這世上最贏的應(yīng)該是謝狁的嘴,簡直可以把一座山給鏟起。

    阿嫵忍了又忍,因為面對的是謝狁,倒是把那些諷刺的話成功地忍了下來,只道:“大司馬,承認喜歡一個人,不丟人?!?/br>
    謝狁無動于衷:“可她是要殺我的仇人?!?/br>
    阿嫵微微欠身:“你也要殺她的親人,你們扯平了?!?/br>
    *

    這夜謝狁睡得有些沉,等到了后半夜,忽聽隔壁傳來異常的巨響,他豁然睜眼,想也沒有想立刻提起佩劍,踹開房門。

    只見負責看守的護衛(wèi)睡得橫倒豎歪,趕來的謝炎打開房門,只見明月清晰,從被破開的窗戶洞照了進來,床上空蕩蕩,只見被褥翻折,不見李化吉的身影。

    謝狁輕吐出聲:“追!”

    謝炎點頭,三兩下踏上窗臺,施展輕功,從屋檐上掠過。

    這樣大的動靜,客棧內(nèi)被驚醒得卻寥寥無幾,謝狁在檢查房間痕跡時,只有崔二郎匆匆趕來。

    謝狁道:“沒有迷香,卻能將人藥倒一大片,就連我也中了招,想必是吃食上出了問題,可是現(xiàn)在客棧內(nèi)服侍的都是謝家奴,最為忠心,旁人輕易使喚不動。”

    他看著崔二郎,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故而心底升起一陣陣的恐慌:“是二兄?!?/br>
    他急促吩咐崔二郎:“備馬?!?/br>
    崔二郎見他也要出去,很擔心他身上的傷勢,便道:“謝炎已去,我再帶上謝靈也夠了。”

    謝狁道:“你不知道,之前二兄來信就勸我殺了李化吉,我一直沒有動手,他恐怕是擔憂……故而選擇親自動手。李化吉有危險?!?/br>
    崔二郎自動填補完謝狁微頓之處——美色誤事。

    他在心底嘖了聲,謝二郎的擔心可真是在點子上,前番還恨得咬牙癢,一口一個留她是為了孕育子嗣,現(xiàn)在一句‘李化吉有危險’就能讓他不顧箭傷,趁夜追兇了。

    謝狁翻身上了崔二郎牽過來的馬,吩咐他:“城門已關(guān),殺手出不了城,他挾持了李化吉而沒有當場殺她,想來是拿她還有用處,既然如此,就往城隍廟、義莊、養(yǎng)善堂幾處去尋,越靠近城門越好?!?/br>
    崔二郎聽令,二人分頭行動。

    謝狁才騎出一里地,就感覺因為過于顛簸,緩慢閉合的傷口又迸裂開,鮮血染上紗布,濃重的血腥氣在悶熱的暑夜彌漫,謝狁卻連速度都不曾放緩,反而連連揚鞭,更快地疾馳而去。

    殺手確實不想殺李化吉。

    謝二郎去信勸告謝狁,卻等不到想要的答復(fù),他就知道他這弟弟確實是動了心。謝二郎并不認為面對難得動心的弟弟,殺了李化吉后,還能修復(fù)兄弟二人的關(guān)系。

    因此他給殺手的命令是,把李化吉帶出城,讓她離建鄴越遠越好,最好讓謝狁一輩子都找不到她。

    殺手帶出李化吉,也知破窗動靜過響,很容易被追上行蹤,因此他簡短地和李化吉說了一句‘走,走得越遠越好’,就轉(zhuǎn)身與她分開。

    驟然得到自由的李化吉還未細細品嘗喜悅,就冷靜地貓進一個黑漆漆的巷尾,找到一家人用來蓄水、此時卻暫時空置的水缸爬進去藏了起來。

    今晚的夜風凌冽過了頭。

    有意引開謝狁注意的殺手果然往靠近城門的義莊逃去,于是很快和趕來的謝狁撞上。

    謝狁見他兩手空空,身側(cè)不見李化吉的身影,頓然心一緊,道:“她人呢?”

    殺手不答,只抽出劍來。

    二人很快交上手。

    謝狁雖帶傷,可他的劍意向來凌冽,攻勢喜歡劍走偏鋒,此時又因情緒所致,十分不要命,殺手竟然逐漸招架不住,眼睜睜地看著他胸口的鮮血洇出了布料,他急道:“大司馬!”

    同時殺手松手,長劍墜落,劍鋒隨之抵到喉嚨口,冰涼的劍身反射出謝狁的寒眸:“李化吉呢?”

    殺手道:“屬下不能說?!?/br>
    謝狁壓緊了劍鋒:“謝二郎讓你把李化吉帶走去做什么?你不說,我就殺了你。”

    殺手有著謝家奴的忠誠:“二郎君將任務(wù)交給屬下時,屬下便知道必死無疑,三郎君盡管殺了屬下,屬下也算死得其所。”

    連死都不怕的人,還能威脅得了什么。

    謝狁恍惚間,好像又看到了那日李化吉用碎瓷片壓住手腕的場景,他感受到了流沙在指間逝去,怎么也抓不住的焦急與恐懼。

    他怎么會以為謝二郎會殺了李化吉?不,謝二郎不會殺的,他不會想與自己反目成仇,因為他根本沒有必要殺李化吉。

    謝狁紅著眼道:“告訴我,你把她留在哪里了?你不說,我真的會殺了你。”

    殺手淡然地閉上眼,視死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