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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它的設(shè)計者嗎?” “Idea是,但最大功臣是公司的所有人?!?/br> 倪言點點頭,像個記者似的問他:“你是怎么想到的做情感系統(tǒng)?” 那天聽到這個系統(tǒng)時,她粗魯?shù)卣J(rèn)為這只不過是一個抓取關(guān)鍵詞或表情的雞肋功能。 但那天在臺上,除了季以川“駕駛”的假YN-1,她明確感受到了真YN-1能讀出人笑容底下的心情。 季以川平穩(wěn)駕駛著車說:“情緒有價值。” 在內(nèi)卷為王的時代,金錢、外貌、時間等等都被看重,唯獨情緒要一人獨自消化。忙碌的時候,朋友也在忙碌,朋友也在崩潰。又或者有些事難開口。 面對機器人,反而會無所顧忌。 今天來上海是為了準(zhǔn)備明日的新品發(fā)布會,這也是季以川將第一次以聞耀科技負(fù)責(zé)人的身份亮相。 所以即便倪言沒有猜到,他原也打算坦白。 到了上海,倪言正打算訂酒店,翻看手機時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訂一間還是兩間?” 季以川不加掩飾地笑了笑:“不用?!?/br> 倪言愣住:“那住哪?” 季以川問她:“你覺得我之前在上海住在哪里?” 也是。 哪天季以川告訴自己他在紐約或者蘇黎世有房,她也不會感到稀奇了。 說到底,她缺乏對他的世界的想象。 抵達上海后的第一個目的地就是聞耀科技的公司。 公司在一棟寫字樓的9-15層。 倪言仔細辨認(rèn)了上海的區(qū)域,發(fā)覺他之前還真撒謊了。 他在上海的工作地點,距離她之前的住處可謂隔著一個黃浦江。而他當(dāng)時居然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他公司就在附近這種鬼話。 季以川將倪言安頓在公司的休息區(qū)域后,一個兩個從辦公室里探出的臉孔透露出好奇的神色,又不敢上前冒然八卦。 他要去開一個簡短的會議,讓倪言坐在沙發(fā)上就著三明治休息。 他剛和倪言說完話轉(zhuǎn)過身,人就好像變了。 溫和的眼神變得銳利有鋒芒,闊步行走時步步生風(fēng)。 倪言抿了抿嘴。 可真帥。 她忍不住低頭捂著嘴笑起來。 人嘛,總難免在一些時候犯花癡,即使是對一個每天都見面的人。 季以川帶著幾個人進了會議室,倪言暫時看不見他,她坐在沙發(fā)上拿出西語的小說閱讀。 漸漸地,她看不進去紙頁上的文字了。 余光里,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她瞧。 倪言抬眸順著他們的方向看去,過了會兒,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個有些面熟的人。 韓黎? 季以川的那個朋友? 莽莽撞撞的小新人從倪言身邊經(jīng)過,跑到韓黎跟前說:“黎哥,打印機壞了?!?/br> 韓黎停下手頭上的工作,下意識朝倪言這兒看了一眼。 邊上的人打趣說:“這也要麻煩你黎哥,黎哥身價千萬,那是只為季總辦事的助理。來來,帶我去,還是jiejie我替你解決小小打印機的事?!?/br> 倪言挑了挑眉頭。 助理? 她抿起嘴,手觸摸著書頁發(fā)出沙沙聲。 半晌,她失笑。 季以川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她? 她怎么回味都覺得她像是在一步步踏入季以川精心布置的美麗陷阱。 倪言很明確一點,她確實玩不過他。 季以川開會議的時間里,倪言已經(jīng)向韓黎借了紙筆寫下數(shù)條“罪狀”。 倪言去問韓黎的時候,他嘴犟了兩句就投降了,交代得明明白白。 等候的時候,有幾個員工小心翼翼地問倪言和季以川的關(guān)系。 倪言笑而不語說等季以川自己來作答。 會議結(jié)束,近十人一窩蜂從會議室涌出來。 季以川走在最前方,手里一沓文件,向著倪言走來。 倪言雙手抱在一起,指尖捏著一張紙,沖他挑眉,頗有點挑釁的意味在。 她開門見山說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韓黎是你的朋友,還住在附近。這和我今天得到的信息完全不同?!?/br> 季以川放下手上的東西,看了眼她,接過她手里的紙。 「故意落東西制造見面機會、撒謊說自己工作的地方在我附近、隱瞞自己是1002房主……」 一條一條罪狀清晰羅列。 季以川抬眸,琢磨倪言臉上的表情。 她倒不像是生氣,更像是在打趣。 休息室四周都是玻璃,外面圍著一群人,爭先恐后地把耳朵貼近門縫想要聽見一二八卦。 季以川兩三下折起手里的紙張,彎腰取了桌上的遙控器,密不透光的簾子垂了下來,遮擋住所有視線。 倪言瞥了一眼下降的簾子,抬眸與季以川對視。 季以川走近了一步,身高差迫使倪言仰頭,一步步被他逼退到其中一面簾子上。 他說:“我承認(rèn)我的心懷不軌?!?/br> 他說得太過理所當(dāng)然,倪言先亂了陣腳。 季以川又說:“所以呢?” 他含著淡淡的笑意,目光像一臺攝像機錄制下倪言的不知所措。 倪言支支吾吾地:“所以……” 所以她為什么要這么招惹他?想要捉弄他,到頭來被捉弄的倒像是自己。 “所以你接受我的心懷不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