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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言:「那太好了,謝謝你?!?/br> 倪言覺得這位新屋主似乎比之前那位要好相處一些。 后來的兩周,倪言見到了些家具通過電梯被搬運進(jìn)1002,但始終沒有見過房屋的主人。無論白天還是黑夜,樓上也沒有產(chǎn)生任何噪音。自然而然地,倪言越來越習(xí)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安靜又自由。 平靜的兩周后,比倪言預(yù)料中晚來的暴風(fēng)雨終于抵達(dá)。 電話中楚晴憐的聲音透著怒氣:“你翅膀是真的硬了。一個人跑去杭州不和父母說?” 倪言坐在露臺上,看著遠(yuǎn)處將要落到地平線下的夕陽。 她笑了笑:“說了,你們會同意嗎?” 楚晴憐噎了下:“你和則睿真的分手了?” “嗯?!?/br> “行,你要分手,我依你。那你馬上給我去相親?!?/br> 倪言:“我為什么?” “你26了,再談兩年就28了,萬一又失敗了呢?戀愛這種事失敗了一次,就會一直失敗,你還不抓緊時間?” 倪言將雙腿掛在座椅把手上,仰躺看著天空中飛機(jī)劃過的痕跡,手指跟著畫了一道。 “我才26,我才分手,沒有必要這么急?!?/br> “還不急?!你堂姐女兒都一歲了。對,說起你堂姐,你堂弟在杭州工作的,我會聯(lián)系他,讓他關(guān)照你。順便問問他有沒有合適的人介紹給你。” 倪言冷不丁笑了一聲。 楚晴憐好像終于找到了對的路,掰著手指計算著:“你堂弟在大廠工作,他同事也差不了。你要真喜歡杭州,就在杭州定居,找個有房的。也省得我們總是擔(dān)心你了?!?/br> 倪言聽著沒有打斷她,末了說:“我不相親?!?/br> 如此吵架的一晚,倪言沒有睡好,輾轉(zhuǎn)反側(cè)至凌晨四點才有些困意。 六點時,她又醒了,打開手機(jī)發(fā)現(xiàn)季以川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 「我來杭州了。」 她側(cè)躺著打下一行字:「歡迎來杭州?!?/br> 打完后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刪除了,最終沒有發(fā)送出去。 她慶幸微信沒有顯示已讀的功能。 倪言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時間,選擇不回復(fù)。 日上三竿時倪言才醒,她驚覺自己睡得很熟,再一看手機(jī),想起自己還沒有回復(fù)季以川。 思來想去她打了兩個字:「加油。」 倪言剛放下手機(jī),就有人敲響了房門,門外站著一個陌生人。 “902住戶是吧?” 倪言睡眼惺忪地扯了扯領(lǐng)口:“是的?!?/br> “這是1002的那位給你的。” 倪言清醒了一些,視線落到門口那位阿姨手中的禮品袋上。 “給我?” 阿姨點點頭,不耐地把袋子遞到她面前:“對啊。他給整棟樓的人都買了禮物,讓我?guī)兔λ鸵幌?。?/br> 她說完就松開了手,倪言慌亂地接過。 “整棟樓?” “對嘞,蠻大方的小伙子。我去送下一家了噢,你要謝就謝謝他,別謝我?!?/br> 倪言張了張嘴,那位熱心腸、急脾氣的阿姨已經(jīng)下樓了。 打開袋子一看,里面多是些小零食,讓接受的人沒有什么負(fù)擔(dān)。 倪言不自覺露出微笑,關(guān)上門一邊挑出來看,一邊走到沙發(fā)邊坐下。 樓上那位的口味和她真是出奇地一致,她挑挑揀揀發(fā)覺幾乎全是她平時愛吃的。 倪言拿起手機(jī)給這位大方的鄰居發(fā)去了信息:「謝謝你的零食?!?/br> 1002沒有回復(fù)。 他大約是正在工作。 -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倪言突然疼醒了,胃部一陣絞痛促使她像一只蝦那樣蜷縮了起來。 倪言的胃一直不太好,卻沒有像這樣疼過。她曲著背從抽屜里取出藥吞下,三十分鐘后卻仍不見好轉(zhuǎn)。 倪言不斷地扭曲著身體,額頭冒出黃豆大的汗珠,她感到有一把刀正一塊一塊地刮著她的rou,攪動著她的胃部。 她翻出手機(jī),想撥給秦冉,撥到一半想起她們此刻異地。 她想打給堂弟,猛然想起自己連堂弟的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 她又想打車,又想撥打120,猶豫時一個電話呼了進(jìn)來。 倪言看都沒看是誰便接起,聲音顫抖著說:“喂……” 電話那頭凝滯了一秒,語氣瞬間緊繃起來:“倪言,你怎么了?” 倪言跪在客廳的地上,一只手捂著肚子,一只手拿著手機(jī),上半身癱在沙發(fā)上,身體折疊成z字型。 “我胃疼……” 電話里傳來急剎車的聲音。 那個嗓音說:“我過來,你等我?!?/br> 倪言無意識地點點頭:“好……” 她沒有力氣去掛斷電話,忍著痛,虛弱地問電話另一頭的人:“你知道我在哪里嗎?” 不論對面的是誰,都不會知道她的地址。 那人道:“你告訴我?!?/br> 一陣痛意過去,短暫的平靜期時倪言把地址報給了對方。 倪言踉踉蹌蹌地走到門邊,蹲坐到地上。她怕等對方來時,她沒有了走去開門的力氣。 大約只過了十幾分鐘的時間,門就被敲響了。 倪言扶著門把手起身,推開門。 樓道里橙黃色的燈光打在他身上,是季以川。 ——果然是季以川。 季以川二話沒說脫下了他的外套裹在倪言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