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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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英:“一場戀愛,老季,你白吃了這么多年的飯,時庭他和別的女生談戀愛,能有和溫灼若談戀愛這么好嗎?” 季青山負(fù)手站著。 陳英:“要是溫灼若是曾白瑛和高明科的女兒,那以我們家時庭的條件,找個更好的也不是不可能,可她還是溫遠(yuǎn)山的獨女,學(xué)歷高脾氣好,家里也更看重人品,這樣好的條件,分手了打著燈籠都難找?!?/br> 季青山:“可已經(jīng)分手了!” 陳英:“你就是死腦筋,我去找若若她都不肯和時庭和好,那不就只有時庭自己來了,你可別多事,請幾天假換來一個若若這樣的兒媳婦,你就偷著樂吧?!?/br> 季青山覺得沒戲,剛才那個青年,看他們家人的態(tài)度就知道他和溫灼若關(guān)系不一般,可他沒臉在人家門口外面和妻子吵架,一句話沒回就進(jìn)了屋。 …… 這么多人,要做一大桌子菜也很辛苦。溫灼若給曾白瑛打下手,高臨星煮了飯就拉景在野去陽臺。 天氣有點陰沉,似乎在積攢著風(fēng)暴,氣象臺再次發(fā)出預(yù)警。 高臨星拿了拼圖積木丟地毯上玩,景在野沒什么心情,低頭問他:“溫灼若什么時候和姓季的認(rèn)識的?” “認(rèn)識好多年了,我二年級,我姐高二的時候?” 景在野:“為什么分手,知道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分手不是很正常嗎?”高臨星覺得他從前的無人機(jī)和眼前的這架比起來就跟個玩具似的,愛不釋手地看cao作指南,順帶了解各個零件。 景在野看了一眼在廚房忙碌的溫灼若,話卻是對著高臨星說的:“再送你一架要不要?” “要!”高臨星驚喜且機(jī)靈地道:“景哥,你還有什么吩咐?” “認(rèn)真答題?!?/br> “好!” 景在野說完這四個字,沉默了半天,才問:“溫灼若和他感情好嗎?” 高臨星有點糾結(jié),看景哥這樣子,他覺得他想聽感情不好這個回答,可他都說了認(rèn)真答題,再說他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話。 于是快速地點了下頭,說:“季哥高中的時候常常給我姐講題,兩人周末的時候電話一通一兩個小時都是尋常,后來我姐和季哥談戀愛,兩個人感情就更好了?!?/br> 景在野大概能推測出來,可推測的和親耳聽到的總不一樣。 感情這么好,為什么會分手。 …… 飯菜很快就做好端上了桌,季青山三人是等一切準(zhǔn)備就緒才到的,也避免了眾人尷尬。 “好久沒好好聚過了,今天大家都放開了吃,不夠的話再加菜。” “我們老高剛還去樓下買了一箱啤酒回來,我就冰了三瓶,你們悠著點喝啊,太多了傷身。” “……” 很久沒有這樣熱鬧,從前兩家這樣吃飯總是其樂融融,可今天因為多了一個人,兩家哪怕在大笑也都心思各異,謙讓了兩句勸酒的話就沒了下文。 孩子們都沒說話,所有人吃的食不知味。 湯菜見底的時候,高臨星終于還是沒憋住,一口悶完碗里的,急匆匆道:“景哥,我們找個地方試飛一下吧,你幫我把著關(guān),我怕出問題,行不行?” 被邀請的人還沒回答,季時庭先說話了:“我也一起吧。” 溫灼若菜還沒有咽下,先去看坐她右邊的景在野,他眼皮輕抬,像碰見了什么有趣的事,語氣透著點玩味。 “行,那就一起?!?/br> “好!景哥,季哥,那你們吃快一點,待會兒好像要下雨了。” 高臨星沒意見,一門心思想出去玩,洗了自己的碗筷就催著兩人出了門。 學(xué)校附近是繁華的地帶,要走出這條商業(yè)街才能到廣場和公園,這段路不算短,走出來也需要十幾分鐘,然而這十幾分鐘里,景在野和季時庭誰都沒有先開口。 馬路那邊就是公園了,暑假天氣炎熱,這會兒是正午,人不多。高臨星先跑了過去。 景在野沒過馬路,站在臺階上:“有什么想說的,直說吧?!?/br> 季時庭說:“我以為是你有一些問題想知道?!?/br> 景在野呵笑了下。 季時庭卻說:“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和若若為什么分手嗎?看你和星星關(guān)系不錯,那么你應(yīng)該也能從他口中知道,我和若若感情很穩(wěn)定吧。” 景在野沒說話,眼底深了一點。 “讓我猜猜,若若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是你的女朋友吧,”季時庭笑著說:“如果你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若若拿杯子喝水,碰到你的手就不會害羞?!?/br> “觀察的倒挺仔細(xì),那你怎么不想想,她為什么會害羞呢,”景在野眼神嘲弄,“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忌憚,她的前男友?” 季時庭像被戳中了痛腳,“我是不夠格,可你也沒資格說我,這個世界上讓若若最傷心,哭的最多的人就是你!” “你知道若若說過想和我結(jié)婚嗎?” 景在野怔住。 “若若那樣的性格,主動和我提起,你就應(yīng)該知道她是想和我共度一生的,為我生兒育女的,”同為男人,季時庭知道該怎么說,也很滿意他的表情:“她怕耽誤我出國,我怕耽誤她年華,所以是我提的分手,只是暫時分開,初衷都是為了對方好,你真以為,我們之間的六年抵不過你這短短幾個月?” “現(xiàn)在我再來問問你,你有什么底氣有什么資格出現(xiàn)在她身邊?你以為我回來了她還會選你?” 季時庭仿佛只是在陳述事實:“當(dāng)初陪她走出低谷的人是我,一路陪她成長成現(xiàn)在的溫灼若的人也是我,她喜歡你的時候你不珍惜,現(xiàn)在你后悔已經(jīng)晚了?!?/br> “這是你應(yīng)得的?!?/br> …… “省氣象局提醒您:10日至13日,受臺風(fēng)影響,我省東南部市縣先后有大雨和暴雨,部分市縣大暴雨局部特大暴雨,并伴有6級至7級大風(fēng),請防御強(qiáng)降水和海上大風(fēng)等災(zāi)害……” 電視主持人的聲音通過半頁打開的窗飄散在大雨里,溫灼若把手伸出去接雨,掌心攏了一小潭,快溢出來了,她又傾斜著往下倒,水沿著她的手指淌過。 不帶思考的重復(fù)了很多次,她覺得空氣里的涼氣鉆進(jìn)了衣服里,將領(lǐng)子往扯了扯。 高臨星中午和景在野還有季時庭一塊出去,回來時卻只有他一個人,問他,他說不知道,季時庭則說他臨時有事先走了。 溫灼若直覺不好,給景在野打電話。 他沒有接。 給他發(fā)消息,他也沒有回。 手機(jī)就放在書桌臺燈旁,可從中午到晚上,沒有一點動靜。 景在野從來沒有這樣過。 溫灼若擦干凈手,再度打開手機(jī)界面,她發(fā)的信息依舊孤零零地躺在那。 [明天你有空嗎?我有事想當(dāng)面和你說。] 門鈴鐺鐺響起。 溫灼若心跳都停了一秒,連忙從房間里出去開門。 屋里的手機(jī)在她出門的那一剎那,亮了一下。 [明天你有空嗎?我有事想當(dāng)面對你說] ——[我在你家樓下。] 但門口站的不是景在野,而是季時庭,他手上拿著傘,朝她詢問道:“有時間聊聊嗎?” 溫灼若有些失望,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 “今天好像不是個適合聊天的日子,外面下了很大的雨,”他說:“但我只有三天假,今天一天過去了,天氣預(yù)報說,未來幾天都是暴雨?!?/br> 溫灼若沒說什么,只簡單說:“好。” 有些話也確實該說清楚了。 兩人從樓道下去,這會兒的天很暗,像游輪行駛在夜里,深海一樣的顏色。老小區(qū)里,昏黃的路燈發(fā)出弦鳴聲。 兩人同撐一把傘走。 季時庭長話短說:“當(dāng)初的事我很后悔,現(xiàn)在我想挽回,還有機(jī)會嗎?” 溫灼若不怎么意外,走了兩步,才說:“昨天有人問了一個和你差不多的問題?!?/br> 季時庭:“那你怎么回答的?” 溫灼若看著遠(yuǎn)處沒有星星和月亮的天空,說:“我當(dāng)時沒有回答。” 季時庭眼里亮起光,“那……” “但我本來準(zhǔn)備今天答應(yīng)他,”她認(rèn)真說:“我喜歡景在野,我們已經(jīng)過去了,季學(xué)長?!?/br> 季時庭徹底慌了,“可他傷害過你。” 溫灼若輕輕道:“我無意之間也傷害過他,很多次,扯平了?!?/br> “所以你決定要和他在一起了?這不公平!”季時庭的語氣變得激動,雙臂緊緊抓著她,“你可以給他兩次機(jī)會,為什么我就不行?要論起先后次序,是景在野先把你推開的,接住你的人是我!” 溫灼若沉默了一會兒,說:“對不起,很感謝你這些年為我做的一切?!?/br> 季時庭改為抱住她,語速很快,“不要和我說這些,不要答應(yīng)他,我們重新開始。” 溫灼若還是推開了他,“以后如果沒有什么事,還是不要再聯(lián)系了?!?/br> 穿著雨衣的行人騎著摩托經(jīng)過,她不再去看季時庭,往家里走去。 剛走了兩步,溫灼若就看見樓下的面館前站了一個人。 她的身體比腦袋更先反應(yīng)過來,“景在野?” 溫灼若覺得景在野看上去有些不對勁,臉色慘白,眼睛通紅,整個人似乎繃的很緊,連聲音都在發(fā)緊。 她心狠狠揪緊,“你怎么在這,你沒回去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 景在野才發(fā)出了一點聲音,“你真的想過和他結(jié)婚嗎?” 溫灼若忽然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訂婚的事,確實是她主動提及。 “原來,”他朝她笑,可眼睛卻更紅了,“你這么喜歡他。” 溫灼若鼻子有點酸,她感覺景在野現(xiàn)在很難過,可她不知道要怎么樣解釋,過去的事實無法更改。 她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