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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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灼若說好,“那我一會兒提醒你?!?/br> “……” 景在野默了好幾秒, 才說:“行?!?/br> 后來的一段路, 溫灼若覺得景在野的話少了很多。 盡管景在野并不是個話很多的人, 可她莫名覺得, 他也不該這樣沉默。 溫灼若和唐佳慧等人在山頂匯合, 一行人爬了會兒夜間的山路, 又去山峰玩了會兒, 看時間有點晚了,才又返回去坐纜車。 可再次分纜車位的時候,景在野還是站在她前面一個。 就在溫灼若想著,要不要先說點話緩解氣氛, 剛才好像也是她不合時宜地提了那么一句, 成為了他沉默的開端,這次理該她來,做了不被搭理的心理準(zhǔn)備, 她抬頭。 又看到了景在野通紅的耳廓。 溫灼若:“……?” 然而, 男人站姿依舊冷淡矜貴,比無風(fēng)的夜里, 那些挺拔的喬木還巋然不動。 他好像不是生氣了。 溫灼若看著景在野依舊拽的不行的站姿,腦海里卻冒出了一個想法,并且篤定。 他好像是,在害羞。 于是,在溫灼若和景在野正式成為鄰居的第一天夜里,她總結(jié)出了一條和新鄰居相處的規(guī)律。 新鄰居用莫遇的話來說,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可他的耳朵不會騙人。 或者說……身體反應(yīng)。 因為總結(jié)出一條不久的將來可能要用到的規(guī)律,溫灼若想著他耳朵紅的原因,想到心口發(fā)熱,也沒根據(jù)蛛絲馬跡想出什么,困意席卷,方才入睡。 第二天還沒天亮,鬧鐘就響了。 溫灼若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一會兒,才伸出手把鬧鐘摁了,昨晚睡的東倒西歪,她頭發(fā)翹起,艱難地用水用卷發(fā)棒才勉強壓下。 周一是她最忙的時候,行程安排的很滿。 早第一節(jié)課結(jié)束之后,下午的課也是滿的,晚上同樣不輕松,落下的課業(yè)作業(yè)也要補上。 快速洗漱完出門,溫灼若在小區(qū)門口打了輛車,邊吃早餐邊等,早餐吃完,出租車也到了。 她打開車門坐進去,習(xí)慣性扣好安全帶。 起步很快,這一帶上班人士居多,時間還算早,這會兒路上的車不多。 到了大學(xué)城周邊,這里住校外的學(xué)生居多,大部分是步行,有些學(xué)校大一還有早自習(xí),正是趕點去的時候,道路擁擠,溫灼若望著窗外有點累,想合上眼休息一下。 可下一秒,一輛小電驢嗖的一下從兩車之間竄出。 司機緊急剎車,鳴笛聲刺的溫灼若緊皺起眉心,身體像被裝在盒子里的雞蛋左右劇烈震蕩,她差點把早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輪胎狠狠摩擦過地面,激起連串火花。 她感到身體重重拋出,車身撞在堅固的水泥護欄上,在玻璃碎片砸落之前,溫灼若用手護住了頭部,車門像一團棉花被快速擠壓萎縮,一陣深入骨髓的痛從腿上傳來,她來不及呼喊,后腦便猛地栽進了椅身。 汽油味夾雜著暴動的火,整個世界都在溫灼若面前顛倒。 她在路人的呼喝聲里失去了意識。 …… 北市第二醫(yī)院。 醫(yī)生拿著表格,對正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的女孩做記錄。 車禍現(xiàn)場一片混亂,警車消防車急救車聚在一塊,護欄邊工作人員圍了起來,能證明女孩身份的只有一張清大的校園卡。 包扎好傷口之后,女孩迷糊地醒過一次,工作人員拿手機過去讓她解了鎖,剛解鎖完,她就陷入昏厥,從通訊錄里找出了曾白瑛的電話,撥出去:“您好,請問這部手機的主人是您的女兒嗎?” …… 景在野開車經(jīng)過十字路口,剛好亮起紅燈。 他再次看向副駕駛位上的手機。 今早他給溫灼若打了電話,她沒接。 不清楚她的作息,景在野以為她已經(jīng)去了學(xué)校,以防萬一,也在微信里問了問。 她沒回。 到了春和嶺,景在野在停車場里的通道中停了好幾分鐘,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這時,手機突兀地震動響起。 他心跳莫名滯了半拍,升騰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楊一帆:[景哥!!你在哪??!] 景在野呼吸仿佛停止,握著手機的手開始不穩(wěn),一動不動地看著手機界面。 楊一帆:[溫灼若出車禍了!] 溫灼若。 出車禍了。 有什么在腦海里轟的一聲炸開,景在野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倏地松開手機,“咚”的一道悶響。心臟在這瞬間仿佛被死死攥緊撕扯,牽扯出的痛意沿著涼透的血液迅速蔓延全身。 …… 楊一帆說完這句,就趕緊對著寫了溫灼若住院醫(yī)院,住院樓和病床號的紙,拍了張照片過去。 關(guān)妙頂著雜亂的頭發(fā),著急問:“景哥怎么說?” “他沒說?!?/br> “是不是沒看到消息,打個電話過去吧?” 楊一帆本來也想打電話過去,但也清楚景在野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開車來公司的路上,他接到消息肯定直接過去了,打電話反而影響他。 該知道的信息他也知道了。 “不用,景哥肯定看到消息了,他會直接去的?!?/br> 關(guān)妙是在上班打卡的時候接到溫灼若mama電話的,楊一帆來的早,通話內(nèi)容他聽了大半,問清楚狀況馬上就給景在野打去了電話。 她越想越不放心,“楊一帆,一會兒你幫我請個假吧,我也要去醫(yī)院看看?!?/br> “好?!?/br> …… 溫灼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再次睜開眼,病房里開著燈,亮度讓她眼前有些眩暈,外面的天已經(jīng)全黑了,窗戶打開,空氣里的味道像是含露的清晨。 動了動手指,不期然碰到了一只男人的手。 她稍怔,想扭頭看是誰,手卻驀然被人攥住。 力道很大,溫灼若吃痛地嘶了一聲。 景在野立即松開了她的手。 溫灼若沒什么力氣地睜眸,視線緩緩聚焦,這才看清床邊站著的人是誰。 冰冷的病房里,一天不見,景在野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浩劫,衣襟凌亂,眼角血絲密布。 她差點認不出他來。 “溫灼若?!彼穆曇艉軉。袷潜换鹱茻^,只是喊她的名字:“溫灼若?!?/br> 溫灼若聽到他的聲音,不知為何,眼眶有些發(fā)熱。 景在野站起來用手背去碰她的額頭,動作極為小心,她幾乎從不曾在他的臉上看見過這種神情,“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br> “真沒有?” “我騙你做什么?!?/br> 景在野不說話了,只站在溫灼若的床前,一直看著她,好像只要閉一下眼,她就會活生生消失。 “我去給醫(yī)生打個電話。”他低頭說。 溫灼若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整個人往被子里縮了一下,“好。” “若若,你醒了?” 關(guān)妙推開病房的門,小聲且激動,手里正拿著保溫杯,“起來喝點水吧,你睡了好幾個小時了?!?/br> “妙妙,你怎么也在這?” 上一次醒來,溫灼若還有些頭暈,這次醒來狀態(tài)卻好了很多,人也有精神了,應(yīng)該是睡足了的緣故,只是腿有些異樣,支著肘坐起來。 關(guān)妙朝她左邊撇了兩眼,眼神示意道:“你mama給我打了電話,說你出車禍了,我知道消息就告訴了景哥,他先趕到的醫(yī)院,我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躺這里了?!?/br> 溫灼若接過關(guān)妙給她的保溫杯,手指輕撫過杯身,從剛才和妙妙說話開始,她就察覺到景在野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聽關(guān)妙提到景在野的名字,她指端頓了下,偏頭朝景在野說:“謝謝。” 景在野嗯了聲,聽不出是什么情緒。 她還想說話,他卻停頓幾秒,說:“我出去會兒,很快回來。” 溫灼若慢慢點頭。 等他走了,關(guān)妙才坐下來和溫灼若講了事情經(jīng)過。 醫(yī)院的護士打電話給了曾白瑛,曾白瑛因為在外地出差,來不及趕過來,就打電話請關(guān)妙過來照看她。 車禍現(xiàn)場比較滲人,司機和她被送來醫(yī)院時渾身是血,她表面沒有傷口,可依舊做了全身檢查,結(jié)果是腳踝處骨折,身體關(guān)鍵部位倒是沒受什么傷。 司機的狀況嚴(yán)重點,但沒有生命危險,皮外傷更重,她身上的血也都是被他濺到的。 所以很快就被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 溫灼若一聽只是骨折,不由得松了口氣,“原來是骨折,我從前也骨折過,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傷。” “雖然不是很嚴(yán)重的傷,但也有點麻煩,反正路是不好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