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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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青年這話說的太隨意,就好像在說“你用這水杯不錯,剛好我還沒買,用的好我也買一個來”。 景在野在保安處簡單登記完,就側(cè)過身,看向還站在外面的溫灼若,眼里帶點調(diào)侃,說:“大老遠(yuǎn)的來了,不請我上去坐坐?” “學(xué)校到這好像也沒多遠(yuǎn)?!?/br> “這是不歡迎我的意思?” “……沒有。” 溫灼若跟上他的腳步,兩人的影子在早早亮起的花園路燈下被拉的很長,“你之前一直租房子嗎?” 她以為他這樣的少爺,到哪都有房。 “也算?”景在野神態(tài)悠閑的像在逛自家后花園,“我就住公司。” 要是從前,讓溫灼若把春和嶺小超市上面的地方想象成辦公的地方,她肯定想象不出來。 可自從景在野將那一棟都進(jìn)行改造后,連帶著底下的超市仿佛都變高端了。 一直住那兒也的確有點不方便,要留在北市發(fā)展,買房是遲早的事,溫灼若聽他的語氣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就趁著上樓的功夫給他介紹了一下。 那天王姐說過的話她還記得不少。 樓層是一梯兩戶的設(shè)計,景在野進(jìn)房之前問她:“旁邊房子賣出去了?” 溫灼若點頭,“對,好像在我前一天。” 景在野淡淡嗯了聲。 溫灼若打開門,開了燈,里面的燈光一路照到陽臺。 今晚天邊掛著幾顆零散的星子,小區(qū)前深綠色的樹木像是浸泡在薄薄的霧氣之中,偏冷的風(fēng)吹進(jìn)來,吹散了近暑的悶熱。 神清氣爽。 以后這里就是她的家了,溫灼若帶著景在野回來,才有了點實感,就帶著這第一位客人去各個房間都看了看。 “這兩間我打算用來做臥室,書房的話就空出這一間,今天讓師傅來量了一下,這一面墻用來放書,書柜一直到天花板……” “嗯。這面呢?” “這一面就不做那么高的書柜了,做到齊腰的位置,上面還可以放一些擺件?!?/br> 女孩說話的時候聲音輕軟,眼底流露出對未來生活的向往。 像新婚夫妻在商量婚房。 景在野想。 他為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出了會兒神。 就近倚靠在門前,青年默默看著女生自顧自地說著話,月夜無聲,早蟬鳴叫,空氣里是清雅的樹香。 開窗的時候,地面上映出方框形狀,她站在窗前,寬松的蕾絲短袖有些透光,被月光勾勒出惹人遐想的弧度。 景在野呼吸微頓。 溫灼若準(zhǔn)備先各處通通風(fēng),天氣預(yù)報說這段時間都是大晴天,就這樣開一晚夜也沒事。 正當(dāng)她放下手的時候,褲裙里響起鈴聲。 因為下午打她電話的人太多,大多數(shù)是搬家公司和家具公司打來的,沒有備注,她這會兒也習(xí)慣性地沒看聯(lián)系人就接起。 “你好?” 那邊似乎正是下課的時候,有學(xué)生聚在一塊起哄的聲音。 她知道是誰了。 等著他開口的靜默過程中。 溫灼若下意識看向景在野。 景在野抱著雙臂,與她在房間里對視。目光相碰的那瞬間,四周安靜地能聽到手機(jī)里的電流聲。 又來了。 那種難以言明的緊張。 溫灼若盡力控制著自己的視線,挪動到別處。 從溫灼若的表情來看,不難猜到來電話的是誰。 她背對著他,走到靠窗的位置。 在短暫的十幾秒后。 溫灼若終于聽到電話里的季時庭問:“你把我送你的東西都寄回去了?” 溫灼若不怎么意外,陳阿姨向來看重季時庭的學(xué)業(yè),她沒和他提起是正常的。 至于為什么現(xiàn)在才和季時庭提。 大概是因為她和她那次開誠布公的談話。 “對?!?/br> “你不還也行,那都是我送你的東西。我從沒想過要你還。” “可是我們分手了。我也沒有繼續(xù)用你買的東西的理由,那些東西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你現(xiàn)在留學(xué)……” “一定要做到這種地步嗎?”季時庭打斷她。 “溫灼若?!币坏狼遒纳ひ艉鋈辉诜块g內(nèi)響起。 這聲音并不大,卻足夠讓電話里的人聽清。 溫灼若朝景在野看去。 電話里的聲音,連帶著未說完的話立刻消失了。 景在野盯著溫灼若半晌,才走近了,模樣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的。 “你買給我的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我去隔壁換換?” 溫灼若沒怎么猶豫就點頭,雖然她是按照景在野的尺碼來買的,但是店里可能會有點誤差,合不合適也得試過才知道。 “好,要是不合身你和我說,剛買的,應(yīng)該可以換?!?/br> 景在野笑了一聲,那聲音有些低,聽在人耳邊很悅耳,“嗯,那我換完出來,你給我看看?!?/br> “行。” 溫灼若和電話里的季時庭說了句“你等我一下”,然后就帶著景在野去客房。 走了兩步,景在野像是隨口一問:“誰給你打電話?” 溫灼若默了一會兒,說:“前男友?!?/br> 景在野神色平淡地“哦”了一句,看著屏幕里正在通話的顯示,上面沒有什么昵稱,只簡單的用名字來標(biāo)注。 【季時庭】 溫灼若怎么不拉黑他。 把人帶進(jìn)客房,溫灼若又幫景在野把門關(guān)上,然后靠著一旁的墻,望著灰色的地板對電話里說:“你還有什么事嗎?” “……剛才的是你同學(xué)?” “嗯,高中同學(xué)。” “哪一個?景在野?” 溫灼若沒想到他這么精準(zhǔn)地叫出了景在野的名字。 分明她幾乎沒在季時庭面前提起過有關(guān)任何景在野的事。 她沒回答,某種程度上也就算回答了。 季時庭語氣有些變了:“他不是在國外嗎,什么時候回來的?什么隔壁,這么晚了,你們在哪?” 溫灼若沒想瞞他,也沒有必要。 她和景在野之間,雖然現(xiàn)在有些道不清,可在她和季時庭談戀愛的時候,兩人的關(guān)系止步于高中同學(xué),也沒什么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 溫灼若實話說:“應(yīng)該是今年回來的,具體時間我不太清楚。” 季時庭聽到這一句,在電話里笑出來:“我一出國,他就回來了?這天底下有這么巧的事?!?/br> 溫灼若從季時庭那里聽到了近乎譏諷的語氣,這幾乎是從沒有過的事。 她不知道這語氣是沖她來的還是沖景在野去的,但不論是對誰,這樣的話都讓溫灼若有了輕微的不舒服,像是在質(zhì)疑她是否在這幾年還和景在野有過聯(lián)系。 她下意識蹙眉:“所以,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季時庭后來說了什么,溫灼若沒聽清。 因為在她說完這句話后,手機(jī)就被景在野拿去。 他手撐在門板上,將手機(jī)拿遠(yuǎn)了,聽里面言辭激動的男人說完停下,才不以為意地斂了下眼皮。 “說夠了?” 那邊頓時安靜。 溫灼若看到男人眸底似乎有一閃而過的冷意,語氣也冷。 “知道什么叫分手嗎?” 那邊持續(xù)沉默著。 景在野像是又恢復(fù)了一貫的云淡風(fēng)輕,低下頭,和溫灼若的視線對上,像是在對電話里的人說,又像是對著溫灼若說,唇邊還掛著一縷笑。 “我現(xiàn)在要和若若接個吻,你有意見嗎?她前男友?” 溫灼若懵在原地。 他叫她什么? 若若? “……” 手機(jī)里立刻傳來一道掛斷音。 景在野看了眼被掛斷的電話,把手機(jī)遞給她,好聲好氣問:“你還要打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