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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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來的人不少,溫灼若避開人群,到隔間安靜的地方,開窗吹著海風,沒過一會兒,那悠然的琴音就變成了催眠曲。 她終于有了睡意,時隔半個小時,再次回到套房。 景在野已經(jīng)不在甲板上了。 溫灼若進門前留意了一下房號,他們這一行有二十多人,房間都是安排在一塊的,可她莫名覺得,景在野的房間離她的很近。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他會到她房間門口的甲板上來。 剛才他站過的地方?jīng)]留下一點痕跡,干凈的如同刻意清理過。 溫灼若沒來由的想,如果今晚她沒有出來,景在野是不是會在她房門口抽一晚上的煙,等她清晨出門的時候也不會知道他曾經(jīng)來過呢。 因為熬夜,第二天溫灼若沒能早起。 任茵茵醒的早,和李教授下去吃早飯沒看見她,就給她打了個電話:“若若,剛才敲門你沒應,我們就先下去了,快點來呀?!?/br> 溫灼若眼皮沉重,瞇著眼看手機上的時間,她只睡了不到三個鐘,在床上翻了個身,輕聲說:“你們吃吧,我再睡一會兒?!?/br> 那邊很快就回了。 “你還沒起嗎?大晚上干嘛去了,行,你要睡醒了就叫我啊,吃著早餐呢。” “好。” 溫灼若一睡就睡到了下午,起床的時候,窗外的陽光曬的臉通紅,先給任茵茵發(fā)了消息,然后洗了個澡降降溫。 洗完澡回來,手機里收到新的消息提示。 茵茵師姐:[今天船要在茉陽港口靠岸,明早才出發(fā),我要下去玩玩,你去不去?] 游輪這幾天的旅程會在好幾個港口停靠,他們要去的和市就是其中之一,溫灼若不太想動,就回:[不去了,你要去的話注意安全,有事打我電話。] 茵茵師姐的對話框發(fā)了幾個“親親”的表情,然后回復:[好,我的小師妹怎么這么好??!我要發(fā)朋友圈炫耀一下!] 溫灼若無奈,正巧肚子餓了,給任茵茵回了一句,就綁好頭發(fā)打電話訂餐。 陽臺房推開推拉門便面朝海,萬里無云,空氣湛藍的海水不似夜里那般潮黑,水面時不時游過水生物,服務員在陽臺上為她擺好餐之后,還有一隊海豚躍出水面。 溫灼若吃完飯,指針走向下午五點半,任茵茵這會兒應該正在準備下船的東西,她索性不出門,拿了電腦出來,盤腿坐在陽臺上看文獻,玻璃遮陽棚擋去大部分毒辣的陽光,微咸的海風拂過臉頰微潤。 她邊看邊碼上些筆記,到了晚上八點,游輪門禁的時候,任茵茵那里還沒有動靜。 溫灼若給她打去電話沒人接。 她給李教授發(fā)去消息:[老師,您知道師姐她現(xiàn)在在哪嗎?八點以后禁止上船了。] 李嘉釀教授過了十分鐘才回:[茵茵已和我請假,在岸上住一天,明天起航之前會回來,帶他們下去的導游已經(jīng)辦好了手續(xù),不必擔心。] 溫灼若放心了,[好的老師。] [二樓有個天文百科搶答,一等獎送臺相機,你也來看看吧。] [好的。] 沒想到這里也有望遠鏡。 溫灼若倒對這個小游戲挺有興趣的,就是她一個專業(yè)的來和業(yè)余的愛好者來搶答,似乎有些占便宜。 …… 兩臺望遠鏡被架設在二樓區(qū)域最大的甲板上,可以免費使用,燈下放著各種美麗星系和星球的照片。 主持人正在活躍氣氛。 溫灼若下樓的時候,就看到李嘉釀教授身旁站著的三四個青年。 景在野也在其中。 即使他們簇擁著的是她的老師,可景在野只是懶洋洋地靠著廊柱,存在感便極強。 溫灼若走過去,和李教授打了招呼,又一個個和周圍的人點頭。 輪到景在野的時候,她動作滯了半拍,“晚上好?!?/br> 景在野看著她的眼睛,卻問:“吃飯了嗎?” 溫灼若帶著疑問的語氣,輕輕地“啊”了一下,才慢慢道:“吃了?!?/br> 李教授笑說:“剛才我說你今天就一直待在房間里睡覺,沒兩秒你就給我發(fā)消息問你師姐在哪了,本來想讓你先去吃個飯,可你來的太快,沒來得及說,吃完了是吧,那正好,你們去報個名,看能不能得個獎?!?/br> 已是古稀之年的老教授仍舊童心未泯,若不是自己親自上過于欺負人,只怕他就要去報名了。 溫灼若睡了一天,剛才看論文也在一直用腦,就點頭,權當用來放松一下。 寬敞的甲板被暫時分作兩個區(qū)域,知識搶答所在的區(qū)域只占一小部分,大部分人看到例題后望而卻步,哪怕只是簡單的概念題,可不能搜題和請外援,也意味著需要具備一定的天文知識儲備。 剩下的人都集中在兩臺雙筒天文望遠鏡旁排成長隊。 平常也有不少陸地景區(qū)放置有設備,卻少見有這樣的熱鬧,今日似乎格外人多。 溫灼若往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嘈雜的說話聲逐次遠離,快走到游戲隊伍后面時,忽然腳步一停,“是流星雨。” 跟在她身后的景在野沒有料到她突然的動作,本是要撞上來的趨勢,險而又險地變成擦碰。 一條手臂撐在她身后的欄桿上,海水涌過,船體有些顛簸,溫灼若的視線也輕晃,和景在野的在空中相撞,卻像是有一層無形的黏膜,微微凝著。 溫灼若不知道景在野也會來湊這個熱鬧,一下又恍然意識到他們的距離。 太近了。 近的能感受到,男人說話時胸腔的震動。 她眼皮跳了一下。 “什么?” “……什么?” 溫灼若以為她控制的很好,但卻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在臉上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游移的視線有些欲蓋彌彰,景在野盯著她白皙的耳垂泛紅,喉結微動,身體卻往后退了退,看向海面,“我說流星雨,你在想什么?” 溫灼若胡亂拂了下耳邊的發(fā),把話題揭過:“嗯……我剛剛想起一條新聞,今天好像是天琴座流星雨的極大值時間,天琴座流星雨是北天銀河里最燦爛的星座之一?!?/br> “想看?” 這句話超出溫灼若的意料之外,可下一瞬她就想起了些舊事,“過去我男朋友每年都會陪我看,因為他陽歷生日在4月,正好是天琴座流星雨常出現(xiàn)的時間段,而我是天文系,他說這場流星雨是上天送給我們的禮物?!?/br> 景在野驀然安靜了。 季時庭通常過的是農(nóng)歷生日,從前她都會陪他過生日,這次分手之后,兩人之間的對話也僅剩一條生日問候。 青年沒回,溫灼若也沒再就這深聊,走去了隊伍后面排隊。 意識到身后的人沒有跟上時,已經(jīng)離他很遠。 兩人之間隔著來往的人,室內燈光映照在甲板上,星光有些黯淡。 景在野似乎總有在人群中格外令人矚目的能力,,哪怕只是簡單的背靠欄桿,什么都不做。 不知是不是天色原因,他望向她的眸子有些暗,聲音卻和平常沒什么兩樣。 “……你什么時候喜歡上他的?!?/br> 第37章 凜冬 泊在港口的游輪臨近五光十色的城, 遠遠的不知是從哪家餐廳里傳出大提琴聲,今晚的琴音似乎與靜止的水域一般寧靜悠遠。 溫灼若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和景在野聊到有關男朋友的問題。 也許是這樣的夜晚和氛圍很讓人有傾訴欲, 又或許是今天的日子有些特殊。 她罕見的也有些傷懷,認真地想了想,慢慢開口。 “高三那年吧?!?/br> 景在野怔怔看著她。 穿廊的風拂起溫灼若的鬢發(fā), 她扶著欄桿繼續(xù)說:“我和我男朋友談戀愛是個意外, 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覺得對方都沒有那么喜歡自己,連我自己都不確定對他的感情??煞质值倪@些天我想到他, 心里總還是難受, 現(xiàn)在想想, 如果不喜歡, 我不會和他在一起這么久?!?/br> 她說著, 忽然偏眸, 那眼神里有種只有景在野明白的深意。 “我青春期的時候做過一件很傻的事, 一個人跑去了一座陌生的城市,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沒帶傘,最后蹲在別人店門口哭。” “我男朋友說是他學校開學, 他提前去那邊玩, 碰巧遇到的我,其實他是從我朋友那里自己摸準了消息,特意去找我的。” “他說送我回家, 其實是為了帶我回家?!?/br> 感情是一件很難說清楚的事, 她十幾歲時耗費所有心思想對景在野好。 可是一直以來對她好,喜歡到不敢表露分毫, 看著她喜歡別人的只有季時庭。 盡管故事的結局不盡人意,可開始往往最動人心。 游戲主持人握著懷表,催促著選手參快些登記。 臺下的白布長桌上,白色透明的抽簽球里放著很多號碼牌。 輪到溫灼若時,她抽出了一個8號。 去到備賽區(qū)等了一會兒,景在野才堪堪踩著點進來,抽了簽。 他似乎更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連他公司的人叫他都沒有反應。 溫灼若跟在參賽選手身后排隊入場。 在燈光下,恍如進入白晝,景在野僅一身黑色t恤和長褲,上場時也引起了一小陣哄鬧聲。 溫灼若上臺之后,景在野就站在她身邊。 看著臺上長相氣質都極為登對養(yǎng)眼的一對兒,底下的哄鬧聲小了不少。 穿著白色西裝的主持人讓出墻旁的獎品,說道:“大家都知道,本次航線的一個重要景點,就是天琴座流星雨!為了迎接它的到來,我們特意準備了幾件禮物作為獎品,邀請大家來甲板上一同觀賞,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大家也可拍照發(fā)給各自的親朋好友,一同見證這美好的時刻?!?/br> 賽方特地將頒獎的時間卡在了流星雨降落前,話筒聲伴著浪濤聲,臺下吸引的觀眾越來越多,溫灼若也下意識摸了下兜里的手機。 比賽規(guī)則并不復雜,總共二十六名參賽選手,被大致分為三組,每兩人共用一張桌子。 第一輪主持人在顯示屏前給出題目,選手共同作答,答完后當場統(tǒng)計分數(shù),決定十二名進入晉級賽。 第二輪照貓畫虎,同樣選出六人進入決賽。 而決賽則是兩兩對決,直到分出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