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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淑想到很重要的一點。住在垃圾站旁邊倒是沒有誤會的。一個人住在一個平層里,那也是她沒有誤會的。哪怕手上再怎么闊綽,面前的人生活方式總歸和普通家庭有差異的。 不能再腦補太多了。 很多事情,樂意講的人總是樂意講的。不樂意講的話,哪怕她問出了口,對方也不會說出來的。每個人的家庭狀況都不一樣,每個人的性格也不一樣。 景淑不知道蕭奕舟的思路和自己完全屬于同頻道,和她的想法完全相同。 事實上,不溝通的話,誤會永遠是誤會,只有機緣巧合碰上事實才能解釋清楚。再加上兩人瞎掰的功力日漸增長,他們給自己虛構的人設上早就增加了無數(shù)自己都記不太清的設定了。 比如說 景淑轉換了話題,決定靠著蕭奕舟恢復一下自己的價值觀:對了,在宴會打工的話,一天可以賺多少? 蕭奕舟: 不知道,不清楚,不曉得。 他是參加宴會的人員,根本不是負責打工的人!現(xiàn)在問傅深染實際價格來不及,問學長真正打工人的價位同樣來不及。 蕭奕舟沉吟片刻:比軟件接單少一些。主要是礙于人情關系才來的。他做一個軟件賣出去可值錢多了,多賣幾個都能辦一個計算機軟件工程業(yè)內(nèi)會議。 那時候參與的人多,政府保不準還會因此給技術引進、人才引進或者大型會議舉辦的獎勵補貼。同時,高新技術科技的研發(fā),還有一定程度上的稅收優(yōu)惠政策。 這個年代已進入到知識才能就是金錢的年代。 景淑恍然:所以蕭奕舟的錢是自己賺的么?有點厲害。 蕭奕舟見景淑恍然的模樣,心中雖然覺得自己這個行為不算錯,可注視著景淑干凈的眸子,莫名就是有點虛。 說謊人的心虛。 明明太陽已落下山頭,可眼前的人太過耀眼,倒是成了夜晚新一枚太陽般,讓心中有愧的人不能直視。蕭奕舟轉頭看向摩天輪的窗外。 隨著他們閑聊,摩天輪已上升到了相當高的高度,距離登頂也沒差多遠了。 景淑見蕭奕舟看向摩天輪窗外,跟著朝窗外看去。世界全在腳底,這種感受相當美妙。 我以前念書的時候,學校很流行一個說法。景淑拿出一個傳聞,話到嘴邊,又覺得似乎并不適合放在他們兩個之間說。 傳說中,如果戀人做摩天輪的話,很容易會分手,但如果在最高點上接吻就會一直在一起。 他們兩個連戀人都不是。 蕭奕舟沒上過普通學校,沒聽說過那些個學校才會流行的說法:什么? 景淑望著外面五光十色的世界,笑了一下,側過頭對蕭奕舟說:沒什么。就是在制高點親昵一點的話,就會永遠在一起之類的。你也知道外國人比較開放,所以在到頂端的時候 蕭奕舟瞬間意會,點了點頭。 在國內(nèi),握手算是非常親切的問候方式了,只有極為少數(shù)的地區(qū)一樣也有吻手禮這個行為。 在國外,貼面禮,吻手禮都再正常不過。這些禮節(jié)基本上都要建立在雙方關系不錯的基礎上,而像吻手禮只能對已婚女士做。 如果說只要這樣就能永遠在一起的話,在頂端的時候適當?shù)挠H昵是合適且浪漫的。 蕭奕舟的想法甚至沒有局限在愛情上,覺得親情友情瀅之類的,這樣的傳說是兼容的,可以促進雙方感情的。 他和景淑之間沒有任何的特殊關系,似乎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親昵的可行性。他在聽到這個說法的那么一瞬間,有點惋惜吻手禮只能對已婚女士使用。 是因為想要景淑做自己一輩子的秘書么? 蕭奕舟轉移回視線。玻璃窗能看到窗外的風景,也能看到身邊的人。他能看到景淑眼眸里被燈光照出的光亮,似乎無所知的就將整個地面宇宙星河收入了眼中。 他也想要擁有這一片宇宙星河。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輕微的冷風從艙上方穿過。景淑看著風景,看著看著就覺得再去想金錢的事情未免有點太過煞風景。 游樂場是個讓人忘卻煩惱的地方,不應該增加她的煩惱。 她暫時將自己受到的沖擊放到一邊,決定去徹徹底底享受游樂場的美好。 很快就要登頂了。 景淑連自己剛才說的傳聞都扔到了腦后。她在微風中帶著點愉悅,慢慢放空了自己的大腦。這種緩緩上升享受的浪漫,就不應該去思考事情。 可蕭奕舟并沒有完全沉浸在現(xiàn)下的場景中,他還時在想事情。 一種難以直言的隱秘沖動在他的心臟深處冒頭。就如同當初他決定觀察景淑一樣,不算突兀,自然而然。 到頂了。 風吹過來,摩天輪的艙輕微晃動著。他帶著一點自己都沒察覺到鄭重,正面面對上景淑,以交誼舞上最標準的手勢,左手放在身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他微微欠身:美麗的女士,請問可以邀請您與我握一會兒手么? 第49章 那個接送的人是誰? 常人很難駕馭的詞讓蕭奕舟說出來, 完全沒有丁點的違和感。 他那姿態(tài)太過標準,只差站起身來,就可以媲美最講究的紳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