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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老板笑意加深:線下賽見面那是線下賽見面。那和現(xiàn)在這場見面可完全不一樣。 羅正平常年打工,完全不理解有錢人的層次差異,更不知道在他眼里瘋狂炫富的幾個人其實已經(jīng)在裝窮。他回想了一下今天這場宴會的目的:因為今天是相親? 齊老板沒把更多的事情告訴羅正平, 只是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繼續(xù)看畫吧。 羅正平到底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他提醒自己,自己到底和這群人不是一個世界的,聽話站在齊老板身邊跟著一起看畫。 蕭奕舟被一群人圍著,聊著聊著也有些聊煩了。 主要是這種浮于表面的聊天,一旦想要多聊一點,眾人的想法幾乎都寫在了臉上。他們好奇著他一個人在家里所經(jīng)歷的家庭教育是怎么樣的,好奇他如今的生活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好奇蕭氏怎么培養(yǎng)繼承人。 不會說話的幾個,幾乎要將你脫離社會會有問題刻在臉上,會說話的幾個則全是八卦的態(tài)度在那兒旁敲側(cè)擊著,想試探一下看看自家以后能不能也借鑒一下這個。 在場都是人精,誰聽不出誰的潛臺詞呢? 蕭奕舟沒興趣和這群人插科打諢,又看不了旁邊的什么藝術(shù)品,干脆找了個理由:我失陪一下,去個洗手間。 這個理由出來,誰也不好意思再攔著。 人總有三急對吧,總不能開口說你別去了我們再聊一會兒。臉皮再怎么厚,也都不好意思當著那么多人面說出一個我陪你去或者我也一起去。 要知道這是個表面藝術(shù)品鑒實際相親的宴會。男生說出這話顯得gay gay的,女生說出這話顯得有點逾越。 于是蕭奕舟輕松從人群中脫離,帶著歉意的表情愉快離開人群,前往衛(wèi)生間。 傅深染幫忙了宴會的各種證件申請,算是個幫忙。他不需要如何招待客人,于是和眾人客套笑笑后,找了個理由也開溜:我去看看宴會上還有什么要幫忙的。 于是他也跑路了。 留下來的一群人互相聊天起來,聊了沒一會兒,碰上了走過來的景謙。一群人發(fā)現(xiàn)了新目標,又湊上去和景謙聊天,順便將剛才和蕭奕舟聊的內(nèi)容又重復了起來。 這里應酬著,洗手間處,景淑坐在化妝間里沉思。 這個會場的洗手間相當優(yōu)秀,在女士和男士洗手間的中間,有個半包圍式的化妝間,專門有給人補妝的化妝臺。鏡子一圈有白色打光,確保坐在椅子上的人能夠擁有充分照明來補上精致的妝容。 悠揚的樂曲和清淡的熏香搭配,確實讓景淑能夠靜下心來思考問題。 蕭奕舟為什么會在現(xiàn)場? 他難道是蕭氏不對,蕭氏集團的繼承人肯定不可能是他。如果說是他的話,那他干嘛還要去參加那個大學生國際編程大賽?這不是自家人打自家擂臺? 后頭拿了邀請函會被人覺得搶了別人的機會,不拿邀請函會給人一種繼承人不過如此的感覺。 難道說,蕭奕舟其實是蕭氏集團的私生子,那種沒有繼承權(quán)的存在?特意用了某個手法,混進這場宴會。他為了能夠得到蕭氏的重視,苦心積慮,不擇手段 景淑在腦中腦補了十萬字的私生子復仇,皺著眉頭有節(jié)奏敲著桌面:好慘,有點太慘了。 她覺得自己稍微想太多了一些?;蛟S蕭奕舟并沒有復仇那么多的想法,更多只是想要展現(xiàn)自己,表現(xiàn)出自己并沒有不如人這樣的感覺。 難怪平日里表現(xiàn)得那么窮,因為私生子從出生就不被期待,當然也就沒有錢。難怪蕭奕舟是一個人住著。難怪聽說以前是家庭教育長大的。 他的身份不適合暴露在光亮下。 這么一想,邏輯瞬間暢通了起來。 私生子最大問題,不是孩子本身,而是長輩。這屬于長輩的歷史遺留問題。 景淑對蕭奕舟有好感,如今當然是更偏向于蕭奕舟這個人。從最近接觸來看,他這個人本質(zhì)上是個很好的人。遵紀守法,住在垃圾站邊上還認真記垃圾分類。 素質(zhì)教育是絕對優(yōu)秀的。個人水平也絕對是優(yōu)秀的。 拋開一切外在因素,光他個人的綜合水平而言,未來也絕對是前途光明。 不知道她哥或者她哥秘書那兒有沒有關(guān)于蕭氏私生子的相關(guān)資料。這一方面似乎調(diào)查起來就比較困難了。要是蕭奕舟并不是以這種身份進來的,那就更加難查看。 不知道蕭奕舟對蕭家是什么態(tài)度。 正常人平時也不會隨便和別人說自己是私生子什么的。 她決定將這個想法默默壓在心里。正常人也絕不會去隨便當著一個人的面去問他是不是哪家的私生子。這太失禮了。 當然如今現(xiàn)在她面臨的最緊迫的問題是,她要找什么理由才可以更好去解釋,她為什么會在這里呢? 景氏,景淑。 身份可太好猜了。 景淑輕微哀嚎一聲,用手扶額:總不能真用羅學長的借口吧。那個借口相當好用,只是一個人用尚佳,兩個人用肯定有一個聽上去就像假的。 如果不是假的,那就是景家這個邀約的宴會有問題。什么人都可以輕易混進來,問題可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