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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的精英教育,所有人都是為了他更好發(fā)展而努力著。他只要聽話, 努力做到他們希望他做到的事情, 擺出能夠駕馭蕭家事務的姿態(tài), 表現(xiàn)出足夠的優(yōu)秀和完美。 叛逆可以, 但沒必要。 網絡則是他的發(fā)泄場所。網絡的世界仿佛宇宙一般, 沒有邊界,只有一個個小型局域場所, 有著各自的秘密, 有著各自的守護者。說單純可以單純到0與1, 說復雜可以復雜到讓人如同創(chuàng)世神一般, 擁有無限創(chuàng)造的能力。 被拘束了那么多年, 他突然被丟了出來, 說要去和這個社會好好接觸。 要不是有傅深染陪著他, 他肯定會先去自己從未去過的場所先逛一圈。要不是認識了景淑, 他肯定和朋友逛地方的目的地不會純粹到只有吃飯和一些普通場所。 要不是有赫特的戰(zhàn)書和軍訓的巧合。他恐怕在出來后的一陣迷茫后, 很快就沉溺于外面對于他更沒有束縛的世界。一個他家投資的編程大賽算什么?更有挑戰(zhàn)性的,難道不是那些個安全防護措施做到高級規(guī)格的場所么? 因為沒有目的,因為沒有太大的興趣,所以不知道除了以平常人的身份認識人之外還可以干什么。 有了這群人之后,似乎他的每一個行為都有了目的性。 他參加完軍訓還沒來得及干點荒唐事,直接就被迫去參加這個比賽。等比完賽,他估計又會考慮要怎么帶景淑去實習。 一個沒什么編程基礎的人, 莫名得到了實習機會,肯定會受到非常多的排擠和責難。 加上集團里的任務,加上要認識各種各樣的人,加上學校的學業(yè)任務。他繁忙到根本不會有空去想有的沒的。 蕭奕舟看向題目,默默抬手將頁面給關了。 結果,現(xiàn)在忽然又要多一個,增加戀愛或者結婚關系的情況么? 蕭奕舟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將原本微卷曲的頭發(fā)抓得更加凌亂了一些。他垂著眼思考,卻又實在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情況。 想要叛逆說自己并沒有這方面想法,可他父親并沒有說強制他要戀愛或者結婚,只是用了說見個面這樣的說法。 而且,男女都有的話,必然不可能是純粹為了戀愛或者結婚的。 為了家庭和集團來考慮,沒有叛逆的必要性。 可心里不舒服。 蕭奕舟沉默,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內心不舒服。他坐在椅子上好一會兒,一直到察覺到自己坐了有半小時,才起身去浴室洗個澡。 洗漱有利于頭腦清醒。 天氣較熱,室內開著冷氣,而浴室了的熱氣很快霸占了整個空間,將鏡子全部模糊霧化。蕭奕舟用了足夠的熱水,決定泡個澡。 熱水和上部分的冷空氣,讓蕭奕舟感受到下熱上冰。 頭腦確實這樣有點清醒。 排斥的原因,到底是因為覺得自己只是個任由擺布的傀儡,還是純粹自己并不想要和僅見過幾次面的人相伴多年呢? 蕭奕舟在自己腦內,以編程的邏輯形式來了個yesorno問答。他給自己設定的分支相當多,卻思路非常清晰,像一個機器人。 可以反抗么?yes,所以不是傀儡。 見面了覺得不合適,可以以后減少接觸么?yes,所以不至于直接進入下一步。 是因為有喜歡的人,所以排斥么? 補充問題,怎么樣算喜歡? 蕭奕舟意外停頓了一下,腦袋里下意識跳出了景淑的臉。 好像,有哪里不對頭。 蕭奕舟手指輕微動了一下,在腦內將剛才的邏輯程序轉換了一下,改成了關于怎么樣判斷自己是否景淑。 她和其她女生有區(qū)別么?yes。 自己在不在意她有錢沒錢?no。 自己希望她過得更好一點是么?yes。 自己對她有沒有別的想法,比如說 蕭奕舟又頓住了。 喜歡一個人,會有什么別的想法?那種衛(wèi)生健康需要注意到的想法么? 蕭奕舟單身至今,并沒有任何戀愛經歷,對愛情的理解完全只存在于文學名著讀物,分析只通過讀后感。而閱讀和衛(wèi)生健康教育顯然很難劃上等號。 他發(fā)現(xiàn)了比比賽題目難度更高的問題。 判斷條件有限,需要更多的觀察。 將自己的思路直接程序化的蕭奕舟,在自己內心的任務列表上添加了一行:觀察景淑,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對方。 至于他父親要求的那些見面,還是等他確認了這道題后再去考慮。 第二天,大學生國際編程網絡賽。 學校里除了計算機相關專業(yè)的學生以外,其他學生對于這個比賽關注度并不高。國際比賽多種多樣,編程大賽只是其中一項而已。 到了學校,學生和老師看上去和往日并沒有任何差別,該上課的上課,該打球的打球,cao場上依舊奔跑著青春的少年少女。 景淑將車停好,快步走向機房。 比賽地點是在學校機房。帶隊的顧老師生怕他們臨近比賽搞出點有的沒的,組織者也為了比賽方便,就讓這群人直接湊在一起,在一個地方參賽。 她一進門,發(fā)現(xiàn)機房里已經有一半的人就位,回頭看了眼黑板,黑板上寫著比賽名字和比賽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