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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淑聽到這兒,細品了一下:確實漂亮。 景淑一認可,那個女生立刻興奮起來,又倒豆子一樣說了好幾個翻譯特別漂亮的劇名和電影名。有的景淑聽過,有的太新,也不是景淑觀影范圍內(nèi)。但她會的語言多,也舉了幾個別國語言的翻譯例子。 話題一打開,大家瞬間從八卦拉回到專業(yè)擅長的學術話題。 教官本來想聽聽女大學生的八卦,誰想到聽著聽著就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聽不懂。這是啥?英文?法文?不對這個發(fā)音好像是俄語?他多聽兩句后,默默加快腳步,去找他的小伙伴了。 高材生的世界可真是太可怕了。 女生的嘮嗑就非常消耗時間。十公里拉練整整走了三個多小時。教官都怕這幾個女生說到缺水。 景淑在這個上午,成功和眾人拉近了距離,心滿意足離開:我們下回再聊! 幾個女生紛紛點頭。 景淑歡快跑回停車場,覺得今天一定是自己的幸運日。只有幸運日才能事事有好運,處處有驚喜。 她在停車場給孟溪楚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晚上一起去吃飯的事。兩個人早上拉練走了一身汗,當然是選擇各回各家,吃個午飯、洗個澡、做個面膜,快快樂樂等晚上聚餐。 這邊快快樂樂,另一邊蕭奕舟開著車回到家,進門后直接進了廚房。 他神情略嚴肅,難得提起了精神,收斂起身上不自覺會帶出來的懶散。作為一個比較聰慧的人,人生大部分的事情是難不倒他的,這就給了他懶散的理由。 今天不能放松,今天是要下廚的。 早被叫過來的廚師將需要的食物全部取出,一個個分好分量,將其按順序排在廚房桌上。蕭奕舟剛想確認一下,就聽廚師在旁邊大驚小怪:少爺!你沒洗澡沒洗手! 蕭奕舟: 好的。他這就去沐浴凈身。 蕭奕舟回房間去洗漱。 過了一會兒,蕭奕舟家的門鈴響起。 廚師從廚房里探出腦袋,發(fā)現(xiàn)蕭少不在門口,于是主動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傅深染。 傅深染將自己的頭發(fā)打理得比較精致,細邊眼鏡特意挑選了一副新的,還穿了一套休閑西裝。他衣冠楚楚進了門,掃視了一下房間,發(fā)現(xiàn)蕭奕舟不在,立刻手半遮掩住嘴,壓低聲音問廚師:食材是不是都買的最貴的? 軍訓從八月末開始到九月初,真的是很難找到花錢的地方。 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需要幫蕭奕舟開始花新一個月的錢了! 廚師看傅深染穿這么正經(jīng),又想著蕭少爺要親自下廚,覺得來吃飯的絕對是女士,必然還是蕭少爺感興趣的女士。他當然不能在食材上落下風,很肯定小聲告訴傅深染:絕對買的最貴的。 傅深染滿意點頭:花了多少錢? 廚師露出一個自己人的笑容:三萬! 傅深染滿意的笑容逐漸消失,點不下頭了。 三萬一頓,一天兩頓,一個月才一百八十萬! 平日里向來淡定的傅深染淡定不了,怒其不爭,低聲斥責:怎么才花了這么點錢? 廚師半點不畏懼傅深染的斥責,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我買了佐餐酒,這個可以加上一萬! 一萬的酒也不是很貴。 傅深染正想說點什么,就聽見蕭奕舟房間那兒傳來聲音。蕭奕舟穿著松垮的睡袍,擦拭著頭發(fā)走出來:你們在說什么? 廚師維持著自己得意的笑容:蕭少,我買了佐餐酒!一萬多的那種! 蕭奕舟輕微挑眉:嗯? 傅深染心頭一驚。 蕭奕舟琢磨了一下這酒的價格:太貴了,沒必要。換一個鮮榨的水果汁。萬一不喝酒呢? 傅深染:完蛋,這頓飯愈發(fā)便宜了起來。 蕭奕舟擦著頭發(fā)去廚房看了一下食材,又晃回房間去吹頭。等再次出來,他已經(jīng)穿上了休閑的T恤,還低頭認真算了一下價格,確定這衣服的價格不會太夸張。 三個人一起轉(zhuǎn)移到廚房,時間已是下午一點。 蕭奕舟看著滿廚房的食材,拔出一把鋒利的刀,輕巧握在手中:中午隨便做點什么,先墊一下肚子。我來吧。 語氣相當隨意,透露著一種經(jīng)常下廚的氣息。 傅深染這些天,幾乎每頓飯都和蕭奕舟在一起吃。 他考慮了一下蕭奕舟在軍訓上所花的時間,在計算了一下蕭奕舟能在學習做飯上花的時間,有點不確定:做什么?你最近學了幾個菜? 蕭奕舟拿出一個無菌蛋:兩本菜譜。 傅深染看著蕭奕舟一手雞蛋一手刀,那種不確定感已充斥整個大腦。他內(nèi)心有一種不可名狀的遲疑:正常人打雞蛋,都不應該搭配刀吧? 傅深染猶疑問了一聲:你動過手沒? 蕭奕舟漫不經(jīng)心表示:我的腦子告訴我,我會了。 蕭奕舟走到一個碗邊上,單手將雞蛋在刀背上敲擊一下,隨后對著碗徒手一捏。 雞蛋應聲而碎,大半蛋殼殘留在蕭奕舟手上,小半蛋殼跟著雞蛋一起進了碗里。粘稠的透明液體沾到蕭奕舟手上,向下拉出一條長長的銀絲。碗內(nèi)的蛋黃已然破裂,和蛋清提早混合到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