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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會讓聽雨閣閣主如愿的,死也得給他帶著遺憾死去。 據(jù)國師所知,扶家有兩位娘子,只不過既然是聽雨閣閣主要見的,那肯定是扶媛,畢竟跟她母親長相極為相似。 聽了侍衛(wèi)的話,國師眉眼一動,徑直抬步進(jìn)房間。 國師看著床榻上的人,捏緊了玉扇,強(qiáng)忍怒氣,這個人根本不是扶媛,而是扶月。 那些蠢笨的大理寺侍從抓錯人了。 侍衛(wèi)自然也是見過扶媛的,知道此人不是國師要的人,問:“她不是扶家大娘子,而是扶家二娘子,這該如何?” 房間安靜了幾秒,國師又搖開扇子,慢悠悠地扇起來:“不是,那就殺了?!?/br> 簡直浪費時間,若是抓對人了,他還了卻了一樁心事,直接把扶媛帶走,找個地方安置好。 誰知,抓錯了。 侍衛(wèi)眨了眨眼:“殺了?” “怎么,還要我重復(fù)第二遍?”國師低頭端詳著玉扇上面的圖案,言辭輕緩,卻帶著一絲若有深意。 不是侍衛(wèi)要質(zhì)疑國師的決定,而是因為察覺到他對扶媛的與眾不同,約有幾分對已逝故人的情愫,要殺的扶月是她的meimei,所以才有疑問。 如此一來,豈不是…… 國師大概猜到他心中所想,冷嗤一聲,道:“沒用之人落到我手上,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處理得干凈一些。” 不死的話,指不定還會惹出什么麻煩。 聽聞此女曾協(xié)助過大理寺辦案,抓錯人也沒有放回去的道理,萬一她回去后,不依不撓地想查抓自己的人是誰呢。 國師不喜歡留后患,死人最能令人心安了。 “是?!笔绦l(wèi)不敢再多問。 國師再次合起扇子,往院子外走,隨行的侍衛(wèi)一共有四名,他留下兩名處理后事,自己則先行離開。 一名侍衛(wèi)在院中搬尸體,另一名侍衛(wèi)拿著劍進(jìn)房間,拔劍時,一道光折射出來,寒光粼粼。 在侍衛(wèi)刺下去的那一瞬間,扶月突然睜開眼,瞧見這幅畫面,心臟差點驟停,忙側(cè)身一翻,十分兇險地躲過一刺。 幸虧這迷.藥跟那種令人渾身軟麻無力的迷香不一樣,只是簡單使人昏過去而已。 不然她今日怕是殞命于此,系統(tǒng)關(guān)鍵時刻還是有那么一點用處,面臨死亡前,一定會讓自己處于清醒狀態(tài)。 侍衛(wèi)萬萬沒料到人會醒過來,驚訝了一瞬。 雖然不理解對方為何要殺自己,但扶月還是利用他愣住的那一瞬,隨手拎起一枕頭摔過去,爭取拖延些時間,然后沖出房間。 于院中搬尸體的侍衛(wèi)站在門口位置,扶月眼神犀利地看到了,進(jìn)退不得期間,她一鼓作氣地翻.墻而上,跳進(jìn)隔壁的院子。 可待扶月落地,看清院中場景后,她心頭一顫,這里…… 從房間里跑出來的侍衛(wèi)著急不已:“她醒了,逃到隔壁院子了?!?/br> 他們只能暫時放下處理院中尸體的事情,急匆匆地往隔壁院子去。 侍衛(wèi)離開后不久,一名倒在地上的大理寺侍從大難不死地掀開眼,胸口還流著血,他強(qiáng)撐著爬起來,踉蹌著朝院門去。 走了幾步后,大理寺侍從停住了,望著憑空出現(xiàn)的青年,他反而不自覺地倒退了一步。 只見青年步伐沉穩(wěn),行走間白玉色的衣擺微微揚起,帶過清風(fēng),長腿窄腰,身形頎長,眉眼似謫仙,宛若畫中人般。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著兩張由府中管事作出的畫像,其中一張與幸存下來的大理寺侍從樣貌大致一樣。 尋了快一日,終于找到了。 青年面無表情地環(huán)視一遍院子。 大理寺侍從咽了咽,看著面容溫潤的季玉澤,抱著希望說:“你是住在這兒附近的人?我乃大理寺之人,今日在此遇到賊人,受了傷,你幫幫我,助我離開此處。” 季玉澤走到大理寺侍從面前,視線掃過他胸前的血,捂唇輕輕地咳嗽幾聲,蒼白的皮膚漫上淡淡紅暈,極為好看。 接著,他彎唇道:“賊人嗎?” 大理寺侍從心虛地躲開眼:“是的?!?/br> 突然,季玉澤唇角還掛著笑,緩緩地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毫不遲疑地插進(jìn)他胸前的傷口,傷口撕裂得愈來愈大,給人感覺仿佛要掏出五臟六腑。 “真的是遇到了賊人嗎?” 他聲音很是溫柔,像是一縷春風(fēng)。 大理寺侍從瞄到了他另一只手拿的畫像,看見有自己后,頓時心慌,忙道:“不是,我錯了,我錯了,求您饒我一命?!?/br> 季玉澤抽出手,看了一眼上面的血,笑:“那女子在何處。” 大理寺侍從不敢再撒謊了,指了指隔壁院子:“她逃到隔壁院子了,我說的都是實話,求您饒我一命罷。” 一道一道驚雷憑空響起,恰逢雨季,接連幾日下雨,雷聲過后,傾盆大雨落下。 季玉澤抬頭望了望夜空,如畫的眉眼被雨水染濕,愈發(fā)顯得深遠(yuǎn),他輕輕地唔了聲,手起手落地擰斷大理寺侍從的脖子。 啪嗒一聲,大理寺侍從死不瞑目地倒向地面。 連成串的雨水砸向大地,潺潺地蔓延開來,血色侵染進(jìn)里面,蜿蜒曲折地流著。 第101章 伺候 扶月感覺自己剛出狼窩又進(jìn)了虎口, 不過這個虎口好歹比狼窩好點,起碼不會立即死翹翹,折騰到連命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