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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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盤被一腳踢翻,細沙碎石與小旗狼狽灑了一地。 “是誰撿的,在哪里撿到的!” 小卒被揪著衣領提起,對上沉照渡恣睢的面容,嚇得開口便磕絆:“是、是小的撿的,就在我們來時經(jīng)過的那一大片枯草從里,我們整個小旗的人都看見了。” 捏在衣領的手青筋暴露,沉照渡眼前的不是士兵驚慌的臉,而是那根斷掉的玉簪,還有他臨行沉霓溫存的眉眼。 這根玉簪是他趁沉霓小憩時偷偷替她戴上的,他不可能認錯。 “盒子不可能憑空出現(xiàn),你們就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嗎!不會發(fā)散人去找嗎!”他猛烈推開小卒,“是不是等到敵人跑到面前給你一刀才知道反擊!” 小卒被直接推出了營帳,差點把想掀簾而入的孟方撞倒。 孟方與他相識于微時,見過他面對千軍萬馬兵臨城下依舊氣定神閑的模樣,深知沉照渡雖年輕,但比很多老將都要沉得住氣。 能讓他這樣大發(fā)雷霆的事必定不會簡單。 看到倒塌的沙盤和沉照渡滴血的手掌,孟方皺起眉頭:“發(fā)生什么事了?” 沉照渡極力壓抑著巖漿噴涌的火爆,看向桌上被撕爛的封條:“有人利用我夫人來挑釁威脅我。” 孟方心里一驚,先是驚訝于沉照渡何時有了夫人,二是訝異于他們這一路的行蹤稱得上詭譎,竟然還有人能跟蹤他們來到此地? “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沉照渡沒有開口。 蕭鸞和沉婳是最有嫌疑的,但是蕭鸞把此役看得極重,就算想對沉霓動手,也絕不會這樣來挑釁他。 而沉婳不過是狐假虎威,如果沒有蕭鸞的支持,她什么也做不成。 況且沉霓現(xiàn)在早已出京,兼有沉正榮庇護,她怎么可能出事? 拳頭握得更緊,尖銳的斷裂面扎進他的掌心,隔著厚厚的老繭,依舊刺得他生疼。 他只恨自己沒能長出一雙如鷹隼般寬大有力的翅膀,不能穿破長風回到沉霓身邊護她周全。 “孟方?!?/br> 聽到沉照渡驟然沉下去的語氣,孟方拱手:“卑職在?!?/br> “我們這叁千人里必定有一直跟隨在列的內(nèi)jian。在入城之前,你必須把這個人揪出來。只要一日沒抓到,前線再緊張你也必須按兵不動。違者……” 他頓了頓,眼中怒火滔天:“格殺勿論?!?/br> 能拿到沉霓的玉簪,還能把玉簪偷偷放到他勢力范圍內(nèi),這人就算沒有通天的本領,也是能一手遮天的人物。 對于這樣的人,必須有殺錯不放過。 孟方領命后,沉照渡轉身看向一旁的隴州衛(wèi)指揮使,而后者立刻抱拳:“末將也一定待在營中?!?/br> 沉照渡搖搖頭,把封條遞給他:“你認認字跡?!?/br> 柳指揮使一愣,立馬上前接過碎裂的薄紙。 “墨跡不是新的,應該不會是這里的人臨時寫的。”柳指揮使抬頭望了沉照渡一眼,見他沒有出言反駁又繼續(xù),“末將愚鈍,不懂書法,只看得出此人筆法凌厲,雖有藏鋒之意,但……” “眼熟嗎?” 被沉照渡打斷,柳指揮使又認真看了一會兒,搖頭:“恕末將見識短淺,從未在隴州軍中見過有如此造詣之人?!?/br> 想到剛才被推出營帳的小卒,柳指揮使咽了咽唾沫,生怕自己的無用回答會激怒這個陰晴不定的都督。 然而沉照渡并未動怒,只把他手上的碎紙抽回來。 “陛下與我說過,敵方手上有很多中原面孔的手下,這個內(nèi)jian極有可能在京城就被策反,所以不管多相熟,你們搜查和下定論時,絕對不能以交情作為標準。” 孟方與柳指揮使同時抱拳稱是。 “那……您呢?” “我?”沉照渡從衣襟里掏出調(diào)發(fā)叁軍的令牌,毫不猶豫扔進孟方懷中,“從這一刻開始,不管是這叁千叁大營將士,還是邊境二十萬精兵,都由兵部尚書孟方統(tǒng)領調(diào)發(fā),漠北一役必須聽從孟尚書指揮,見令牌如見陛下?!?/br> 孟方一震,懷中的令牌似有千斤重,墜得他忍不住皺起眉宇。 “你才是統(tǒng)領天下兵馬的都督,能讓蠻夷聞風喪膽的將軍,我算是個什么東西,這樣的命令恕我不能遵從!”見他把木盒收緊懷里,凌然佩上金刀,孟方冒出了一個荒唐的想法,連忙攔在門簾之前。 “你要去哪?”孟方高聲呵斥,“漠北不能沒有你,你要置漠北的百姓和陛下于何地!” “她沒有我更不行?!背琳斩深㈨鹋只炭值拿戏?,手握扶在刀柄之上,一根天青色的刀穗搖擺不定。 見孟方依舊沒有讓路的意思,他耐心耗盡,拔刀勃然沉聲怒喝:“讓開,否則我連你也殺!” —— 來遲了來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