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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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霓對這個多次陷她于不義的亂臣頭子沒有任何興趣,只抬手為沉照渡系好衣帶:“雖然我不齒他的所作所為,但好歹是面圣,還是穿得正經(jīng)一點吧?!?/br> 沉照渡屈膝享受她的照顧,不料整理到肩位時,沉霓拇指突然用力在他劍傷上一按,痛得他忍不住大聲慘叫,健康紅潤的膚色立刻變得煞白。 “你謀害親夫??!” 聽完他這胡言亂語,沉霓更覺得自己做對了,故意掐他慘白的臉頰:“我是為你好,這樣去見他,應(yīng)該不會太過為難你?!?/br> * 趕走一臉委屈的沉照渡后,沉霓回到堂里收拾藥瓶。 那張要發(fā)往漠北的密信大大咧咧躺在書案上,只用一方鎮(zhèn)紙壓著,對她毫不設(shè)防。 她上前拿起信紙,沉照渡寫的字要比她想象中要好千倍百倍。 他練的應(yīng)當是草書,落筆如脫韁駿馬,張揚跋扈,筆鋒下隱藏蓬勃原始的張力,果然字如其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沉照渡寫字,以前在歸元寺的時候她曾想教他寫字,可惜她眼睛朦朧昏花,沉照渡也厭煩這種精細活,一看到她拿書就跑得影兒都不見。 到底是誰第一個傳他是個大字不識的文盲?這書法的境界可比她還高。 他真的有好好長大。 正替他把信函夾進一旁的兵書里,虛掩著的鏤花門被侍女輕輕敲響。 “夫人,陛下送了都督好幾箱藥品,不如您先清點一下我們再挪進庫房吧?!?/br> 沉霓把兵書塞進書堆的最底下,疑惑地走出去。 昭武候府也不是沒收到過賞賜,都是管家清點入庫的,怎么今天就要她來出面了? 大大小小的楠木箱子橫縱叁列擺滿了半個庭院,沉霓一眼就看到箱子陣中央穿著男式直綴的沉婳。 她頭戴玉冠,手執(zhí)折扇,折扇下還墜著一個小小的梅花玉佩,風流爾雅。 “聽說二叔進京了,要是他知道你在這兒背叛先帝,你猜他會不會氣暈過去?” 沉婳長相英氣,未入宮時就愛女扮男裝和蕭鸞出行,坊間還傳過蕭鸞有斷袖分桃之癖。 沉照渡不在這里,可侯府下人都在。 在他們眼中,沉照渡與她就是一體的,她若在此處丟了臉,沉照渡在侯府就威信就會受損。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他,沉霓都不能在這里低頭認輸。 她淡然睥睨著沉婳:“大伯知道你與蕭鸞茍且在一起尚沒有氣死,怎么到我這兒就不同了呢?” 沉婳揚起的嘴角頓時沉下。 她氣的不是沉霓的話,而是這個軟弱的meimei竟然也有敢反駁忤逆她的一天。 “你以為有人撐腰哀家就治不了你嗎?” 不過都是狐假虎威,沉霓早已看穿,把話原數(shù)奉還她:“如果蕭鸞不在這里,你還敢來挑釁我嗎?” “既然你說到他……”沉婳唰的一聲合上扇面,“那你猜猜我為什么能單獨出現(xiàn)在這里?” 聞言,沉霓幾乎是立刻反應(yīng)過來:“圣旨已經(jīng)燒了,這里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有沒有輪不到你來說?!?/br> 沉婳衣袖一揮,原本正在搬箱子的人整齊站直,朝著沉霓逼近。 這些人要的是圣旨嗎? 或許有心存僥幸真的想搜查一番,但搜不出來,他們還有下下策。 她是收圣旨的人,是最好的出頭鳥,就算沒了圣旨也沒有關(guān)系,能張嘴說話就行。 真是好計謀,一邊用軍報絆住沉照渡,一邊讓沉婳過來抓她,是算準她不敢反抗沉婳嗎? “堂姐要把我拷進皇宮還是昭獄?” 沉婳很是不滿這個從小懦弱的堂妹這種胸有成竹的模樣,因為她似乎從這具身體中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 沉照渡。 她在這個人面前落過太多次下風,她不甘心有人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 “昭獄污穢骯臟,你怎么承受得???”沉婳背著手走上石階,“如果你肯當眾跪下,我可以將你安頓在含章宮。” 看見彎腰搬箱子的人動作一頓,沉霓以迅雷之勢一把將沉婳扯到自己省錢,抽下發(fā)髻上的金簪抵在她頸側(cè)。 “別動!” 冰冷而鋒利尖銳已經(jīng)扎進沉婳的皮rou,她感覺有血緩緩淌過,瘋狂掙扎:“沉霓反了你!我是太后,是你的堂姐,你敢這樣對我,我要殺了你!” 沉霓只不過跟著陳方丈學了半年太極,只知如何用力,其余皆是一竅不通。 堂前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做出伏擊的準備,沉霓忽然明白沉照渡身上那股瘋狂是從何而來的了。 向死而生,誰不瘋魔? 她低頭看狼狽的沉婳:“如果我被殺,你就是墊尸底的那個,堂姐?!?/br> 金簪越抵越深,死亡的陰影nongnong鋪蓋在沉婳身上,她驚慌之下手肘向后頂向沉霓的小腹。 沉霓卻早已察覺,后退一腳踹向沉婳的膝后迫使她撲通狼狽跪下。 “沉霓!” 東側(cè)游廊有人影倉皇晃動,沉照渡蒼白的臉色跑出了一絲紅潤,沒受傷的手按在闌干上,翻身一躍而過,快步跑到沉霓面前,緊張地打量。 “你沒受傷吧?” 沉霓搖搖頭,雙手還死死按著沉婳不肯放,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道:“她想抓我去昭獄?!?/br> “我知道?!背琳斩蓪⑺o到身后,一手拎起沉婳的衣領(lǐng)將她用力推到后面趕來的蕭鸞懷里。 沉婳捂著鮮血涌動的脖子,大聲控訴:“沉霓,我要在你臉上劃上一百道一千道刀疤,將你凌遲!” 氣血爆發(fā)翻涌,沉婳氣得口不擇言,像瘋了一般掙開蕭鸞的鉗制,想向沉霓沖去。 沉霓綠樹看藍天,就是不看儀態(tài)盡失的沉婳。 她活在沉婳的陰影下二十余年,今天她終于拿起屠刀劃破這片黑幕,再見天日。 如果沒有沉照渡她真的敢動手嗎? 必然不敢。 如果沒有他以親身經(jīng)歷告訴她萬物皆可突破,她不敢踏出這一步。 溫暖干燥的大掌緊緊握著她因驚嚇而冰冷的手,她微不可察地回握了一下沉照渡的手。 他渾身一抖,開口不滿道:“陛下未解決先帝遺詔之前,恕臣不敢前往漠北安心打仗?!?/br> 計劃徹底失敗,還被沉照渡反將一軍,蕭鸞俊臉已經(jīng)沉如死水,伸手捂住沉婳張狂跋扈的話:“你在威脅朕?” 沉照渡沒有否認:“臣人微言輕,護不了沉霓。但陛下是天子,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易如反掌,何必揪著臣不放?” “而且……”他陰惻惻地看向依舊在罵罵咧咧的沉婳,“這天下就您一個人護得住她,還怕她會逃跑嗎?” —— 沉病嬌教蕭病嬌做事。 正文還有兩次rou,莫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