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送你花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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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成杰感嘆:“老大在,別人都看不到我?!?/br> 余攀:“你站得不夠高!” 楊成杰:“高處不勝寒,你懂不懂???” 余攀得意道:“我挺勝寒啊,區(qū)區(qū)兩米一?!?/br> 竇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三人湊在一起嗑瓜子看戲,直到施翩發(fā)來短信。 竇桃一愣,盯著屏幕看了一陣,抬頭看了眼被人群包圍的陳寒丘,忽然起身朝他們走去。 陳寒丘接了不少煙,兩杯酒下肚,看起來一時間難以脫身。 但這對竇桃來說,只是小事。 余攀和楊成杰忽然一臉驚恐,她又要來了! 兩人不忍直視地別過頭—— 竇桃高高舉起機械臂,靈活往人群中一伸,漆黑冷酷的仿生臂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他們不自覺讓開位置,正打算開口詢問,忽然,機械骨骼咔咔兩聲響,機械聲停止,手臂頓時無力朝下墜去,哐嘰一下,宕機了。 “……” 一陣沉默。 有人忍不住問:“姑娘,你這是……” “骨折。”竇桃面不改色地說,“老大,給我更新下系統(tǒng)?!?/br> 陳寒丘一頓,對眾人道:“抱歉,我先去處理下手。” “……”這也沒人敢攔,人姑娘都骨折了。 竇桃見人群散開,趁機道:“我們公司的新科技,今年還在測試階段,明年將全面進入市場,歡迎各位來proboto科技咨詢?!?/br> 說著,分發(fā)起名片來。 陳寒丘:“……” 如果沒記錯,竇桃是技術部的,不是市場部。 發(fā)完名片,兩人往宴廳外走。 陳寒丘:“你隨身帶著名片?” 竇桃吐槽道:“譚哥每天在群里發(fā)短信提醒我,不能錯過這么一個擴充市場的大好機會?!?/br> 陳寒丘:“……” 走出宴廳,僻靜處。 陳寒丘停下來,看了眼時間,問:“施翩的事?” 除了施翩的事,竇桃不會刻意打斷他們。 竇桃直接重啟機械臂,幾聲轉動,運轉恢復如常,她把短信給陳寒丘看,說:“小羽毛說,她不吃飯了直接回去?!?/br> 竇桃思來想去,今天施翩的異常一定和陳寒丘有關。昨天那個24小時假裝情侶,兩人不受影響才有鬼。 解鈴還需系鈴人,她打算把問題丟給陳寒丘。 她道:“老大,我們認識那么多年了,你從來都是解決問題的人。” 陳寒丘低頭看著短信,半晌,抬眼問:“她在哪兒?” - 景觀花園內(nèi),施翩躲在陰影下,等著觀景車來接。 從酒店到碼頭太久,她不想頂著大太陽走路。 咸濕的海風吹過來,施翩無聊地晃著小腿。 從昨晚到現(xiàn)在,她沒想好怎么面對陳寒丘。他們之間重新建立起的脆弱的關系,在昨晚被打破,避而不見的畢業(yè)那天發(fā)生的事,冷冰冰地在面前展開,誰都逃不過去。 六年了啊,施翩想。 原來過去那么久了。 “施翩?!?/br> 又一次,她聽到他喊她的名字。 施翩沒抬頭,腳尖劃著地面的磚紋,問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是什么時候?” 陳寒丘注視著她,她穿著校服,和以前一樣。 這個距離,他能看見女孩子鼻尖微濕的汗意,因曬太陽發(fā)紅的臉頰。 淺淡的紅色在她臉上很顯眼。 小巧的鼻尖泛著紅,眼尾和臉頰暈染煙霞,像是哭了。 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也是這樣。 那年初夏,他去辦公室找熊相國。 進門便看到熊相國在和一個女孩子說話,她站在陽光里,漂亮的五官和一頭金發(fā),似乎在發(fā)光。 熊相國的位置靠窗,他站著沒過去。 午后安靜,辦公室人很少,風扇投入地搖著頭,本該認真聽老師說話的少女卻心不在焉。 她在看地上的光影,腳尖悄悄描摹線條。 雪白的小腿從他眼前晃過,陳寒丘移開視線。 兩人的談話聲傳到他耳朵里。 “和同學相處的怎么樣???”熊相國和藹地問。 由于春游時,施翩表現(xiàn)出學中文進步巨大,她道:“還不錯,就是有一個同學不怎么好相處,他不理我。” 熊相國臉色一肅:“是哪個同學?” 施翩:“就坐我后面,叫陳寒丘?!?/br> 陳寒丘:“……” 熊相國:“……” 熊相國斟酌著道:“這位同學話比較少,性格比較冷淡?!?/br> 施翩點頭:“確實,他還……” “……”陳寒丘在施翩說出其他話之前,上前打斷他們,“老師,比賽的報名表我填完了。” 話音落下,兩人齊齊朝他看來。 陳寒丘對上那雙清透的眼睛,忽然怔住了。 她鼻尖紅紅的,臉頰也是紅的,看起來像是哭過了。她剛剛……是哭了嗎?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他看得更仔細。 她的脖子上有紅色的小疹子,一點一點,像是過敏了。 “施翩。”他叫她的名字。 少年干凈輕淡的嗓音,像風一樣。 …… “你在辦公室過敏,我以為……” 他止住話。 施翩抬頭看他:“以為什么?” 陳寒丘對上她琥珀色的眼睛,輕聲道:“以為我不理你,所以你哭了。我在想,是不是對你太不友好?!?/br> 施翩聞言,忽然笑了一下:“真自戀啊你,不愧是一中的驕傲。” 陳寒丘嗯了聲:“當時我很自負。” 說句極自大的話,陳寒丘不知道輸是什么滋味。 小到班級學校,大到市里省里乃至全國的比賽,他無往不利。他在期待的目光中長大,永遠高昂著頭顱,把所有人甩在身后。 后來家逢巨變,他依舊挺直背脊。 從那以后,投射到他身上的目光中,有了憐憫、同情等復雜情緒,他照單全收。 施翩問:“我提的三個要求,應該讓你很為難。” 這樣孤傲的天之驕子,卻要天天來接送她上下學,不能和別的女孩子說話,畢業(yè)時需要送她一束花。 陳寒丘抿著唇,唇線漸漸繃直。 半晌,他道:“不為難?!?/br> “……是嗎?”施翩自嘲一笑。 陳寒丘低下眼,看近在咫尺的她,酸澀感漫上來,他將手插進褲兜,緩緩攥緊了拳。 這陣情緒過于猛烈,他沉默的時間比往常久。 施翩失去耐心。 這時,酒店管家從室內(nèi)出來,看了看這對穿著校服的男女,說觀景車到了。 施翩直起身,她戴上帽子,拉起箱子準備走。 經(jīng)過陳寒丘時,余光掃到他清瘦的身形,她克制著移開視線,在兩人即將交錯的剎那,他忽然抬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 溫熱的,握過她的帽子,牽過她指尖的手,強勁的力道圈著她,不許她再往前走半步。 “施翩?!彼麊÷暫?。 施翩壓著翻滾的情緒,抬起冰冷的面龐,不耐煩地看著面前堵著的人,問:“有意思嗎?有話就說。” 陳寒丘垂著眼,喉間干澀。 半晌,他低聲說:“我……沒送你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