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送你花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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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最后一抹晚霞消失在海平面。 營地里擺著四張長桌,零零散散地坐著人,不遠(yuǎn)處有輛白色餐車,專供飲料和冰淇淋。 草坪正中央是個樂隊(duì),彈著輕快的曲子。 施翩拿了幾顆果干丟著吃,踢踢對面的余攀:“想吃冰淇淋,去要一個,給桃子也帶一個。” 余攀嘿然一笑:“這種事應(yīng)該由男朋友代勞?!?/br> 竇桃:“……” 這人是不是缺心眼。 施翩面無表情地抬起自己的右手,緊接著,陳寒丘的左手跟著抬起來,兩人一起盯著余攀。 余攀:“……” 他輕咳一聲:“我給忘了,馬上去!” 施翩無聊地瞥了眼長桌,吃的倒挺多,但她沒什么胃口,出來才兩天就想冬冬了。 這么想著,她干脆給于湛冬發(fā)微信。 打字的手抬到一半,金屬的聲響緊跟著響起來。 施翩忍不住吐槽:“這群人是有多無聊?!?/br> 她直接給于湛冬打了個電話。 等了一陣,電話接通。 施翩可憐巴巴地喊:“冬冬,我好慘啊?!?/br> 平日里總是高昂著頭的女孩子撒起嬌來,誰都不能抵抗。 竇桃聽她用軟綿綿的語調(diào)拖著長音,又奶又甜,機(jī)械臂都軟了。她聽著施翩小聲抱怨海上太陽有多曬,說在沙灘邊什么沒撿到,說玩游戲輸了還被人欺負(fù),說島上好無聊,她想回家。 最后說沒人給她剝螃蟹和蝦,不想吃。 “……” 竇桃忍不住用余光去看陳寒丘的臉色。 他低垂著眼,一道陰影落在眼瞼處,添了幾分陰郁,自由的右手握著水杯,緩慢轉(zhuǎn)動著,悄無聲息。 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她笑了起來。 海風(fēng)拂過烏發(fā),露出明艷精致的面容,冷感的狐貍眼彎成一道月牙兒,帶刺的玫瑰變得柔軟。 她嘟囔著道:“明天你來接我吧,下午就回去。” “嗯?鄰居?”施翩看向陳寒丘,對上他疏冷的面容,詢問,“冬冬問你要不要一起回去?!?/br> “不用?!标惡鸬暰芙^,“我回公司?!?/br> 施翩多看了他一眼,心說果然是工作狂。 電話打完,余攀拿著冰淇淋回來。 施翩心情好了不少,暫時把被銬住的不悅拋到腦后,慢吞吞地舔著冰淇淋,順便看他們吃飯。 在海邊,自然少不了海鮮大餐。 這桌上的大部分是他們下午海釣帶回來的,收獲頗豐。 “你不吃啊?”施翩瞥了眼陳寒丘空蕩蕩的碗,“右手不是能用么?!?/br> 陳寒丘挪開碗,清了一小塊位置放電腦,隨口道:“楊成杰把資料發(fā)給我了,看完再吃?!?/br> 施翩:“……譚融一定不喜歡和你一起吃飯?!?/br> “我不愛和他吃飯?!?/br> 施翩看他忙項(xiàng)目連飯都顧不上吃,忍不住道:“吃完再選吧,我和你一起選,不急這一會兒?!?/br> 畢竟這是他們兩個人的項(xiàng)目。 邊上的人聽到他們說話,調(diào)笑道:“公主,入戲點(diǎn),直接喂男朋友吃不是正好?” 施翩翻白眼:“那也是他喂我吃。” “嘖嘖,學(xué)神,聽見沒啊,公主要你喂她!” 陳寒丘一頓,黑眸落在施翩臉上,片刻后,他合上電腦,指了指手銬:“松開,不松開沒法喂?!?/br> 施翩:“……?” “喲,還是學(xué)神干脆!鑰匙呢?鑰匙給我。” 一群人哇哇叫著去找鑰匙。 最后一本滿足地把兩人松開,等著看喂飯。 施翩揉了揉手腕,嘀咕道:“我的手很貴的,弄壞了你們賠得起嗎?” 說完,溜達(dá)著去上洗手間了。 “瞧瞧,一松開公主就跑?!?/br> “我說你們差不多行了,小心公主發(fā)脾氣?!?/br> “怎么行,不行!喂完還得綁起來哈哈哈哈哈哈?!?/br> 換做以前的施翩,抽到紙條就得甩臉子走人,哪來這么好的脾氣。十幾歲的少女,年少成名,恃才傲物,誰都不放在眼里,天然的距離感令人望而止步。挨不住她生得好看,追求者前仆后繼,他們曾以為是一中最后一道防線的陳寒丘,都拜倒在她裙下。 這次同學(xué)會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jī)會,他們都不想輕易放過施翩。 “誒,你們說,換成別人公主還會配合呢?” 一群人聊著聊著,聊到陳寒丘身上,話題到這里,忽然面面相覷,換成別人……他們都不敢想。 陳寒丘聞言,抬眸看了他們一眼,冷淡的視線里帶著警告,到底是風(fēng)頭正盛的新貴,這一眼看得他們同時噤聲,不敢再開玩笑。 施翩出來的時候,話題早已轉(zhuǎn)過幾個彎。 她坐下就呆住了,原本空空的小碗里滿是蟹rou,紋理清晰,另一個碗里是蝦,每一只都去了蝦線,干凈軟嫩。 “……你剝的???”她干巴巴地問。 陳寒丘嗯了聲:“戴了手套,不臟。” 施翩拿起小叉子,嘀咕道:“沒嫌你臟,沒人比你更愛干凈了?!?/br> 施翩吃到新鮮的海鮮,胃口顯而易見地好了起來,邊吃邊聊,一時間忘了島上的不開心。 聊到一半,碗里多了條小黃魚,魚刺被剔得干干凈凈。 “咳,不用給我剝了?!笔婧笾笥X,有點(diǎn)不好意思,“看熱鬧的都走了,你吃你的。” 陳寒丘:“夠了?” 施翩:“夠了夠了,一會兒我還要喝酒?!?/br> “……?” 陳寒丘一頓,掃了眼桌子,角落里除了飲料,連果酒都沒有。 “喝什么酒?”他不緊不慢地問。 施翩:“昨天喝了酒睡得挺好,今天再試試?!?/br> 陳寒丘蹙了下眉,沒說話。 施翩照舊吃了七分飽,見陳寒丘放下筷子,立即道:“我們回酒店吧?回去看資料。” 她用眼神示意他看那個蠢蠢欲動的角落。 再不早點(diǎn)逃走,那手銬又要追上來了。 于是,他們趁著眾人不備,繞了條安靜的遠(yuǎn)路回酒店。 - 清涼的晚風(fēng)拂過樹群,樹葉晃動著發(fā)出沙沙的聲響,深藍(lán)色的夜幕開闊清透,空氣里滿是海風(fēng)的氣息。 施翩深吸一口氣,咸濕的味道。 一路上,兩人默默無言。 黯淡的燈光將影子拉長,縮短,聚成一個點(diǎn),再緩慢拉長。一前一后,隔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施翩低著頭,無聊地踩著陳寒丘的影子。 步子時大時小,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每一個夜晚,只是這時他的影子上沒有了書包。 想到這里,她的腳步慢下來。 寂靜一瞬,他不輕不重的聲音響起來。 “去哪兒看資料?人太多的地方會被看到?!?/br> 施翩隨口道:“去我房間吧,他們總不能到我房里來找。” 陳寒丘嗯了聲,沒意見。 施翩的房間是個套房,房間和客廳分離,靠近大海。落地窗外,藍(lán)黑色的海潮陣陣,燈光落下來,照亮窗前的小桌。 施翩和陳寒丘相對而坐,翻閱著資料,偶爾交談幾句。 “分幾個年代?”施翩問。 陳寒丘:“四個,從70年代到現(xiàn)在的00年代。” 施翩算了算年紀(jì),大部分都在他們的投射范圍內(nèi)。他們分工合作,陳寒丘找前面兩個年代,施翩找后面兩個年代。 時間一點(diǎn)一滴過去,很快到了凌晨。 施翩揉了揉脖子,頭一歪,瞥見左邊的牛奶和果盤,她眨眨眼,這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對面的陳寒丘低著眼,專注地看著屏幕。 施翩喝了口牛奶,打量著他的神色,這人是不是熬夜熬慣了,面上絲毫不見疲憊。 “你不困啊?”她問。 陳寒丘抬眼看她:“你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