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邀請的代價 第2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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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殘繡線, 恁今春關情似去年……” 獲得了滿堂彩自然不用多說,就是李幼榮真走時,陳小樓有些別扭的鬧了會兒脾氣。 “一年到頭不著家,除了過年,你也就知道有事才回來找我了。” 老人家的年紀是越來越大了,李幼榮看著陳小樓和張文慧,也不想以后在這件事上后悔。但是他拍戲是一周期一周期的,每個月都回來看老人肯定是不現(xiàn)實的,所以他最后跟師父師母約定,每隔三個月,回來這里住幾天。 要真有別的事,到時候在不耽誤劇組進度的情況下他請假就是。 張文慧還說要去看他的新電影。李幼榮怕把老人傷到,連忙拒絕,他故意說:“母親節(jié)那場的您就別看了,賣慘太嚴重了。您看國慶節(jié)那場的,講國家的!” 其實《青花》里他的角色也挺慘,但畢竟是獻禮電影。 李幼榮這回在飛機上的時候閉著眼睛沒睡著,他在想,為了爺爺也好,師父師母也好,他是不是可以接點喜劇片試試? 最好是那種熱鬧的,賀歲片。 既然有了這個想法,一下飛機李幼榮就給程瀟瀟發(fā)了信息。 程瀟瀟秒回:【盡量】。 其實最近兩年賀歲片的市場并不怎么好,可李幼榮不在乎。 這次回組,不是去南京,李幼榮根據(jù)編劇說的,來了浙江某處新建好的專門用來拍民國戲的影視基地。 里頭有一個還沒被哪個劇組開過光的臺子呢。 第二天,由蔡文起頭,現(xiàn)場所有導演齊聚一場,只為拍花時的兩唱戲。 時間充足,李幼榮便睡到7點才起來,吃了早餐后回房間上妝。 因為今天除了群演就只有李幼榮上,平日里在各個演員臉上上下其手的化妝師們得了清閑,有兩個起得早還自告奮勇來給他幫忙。 李幼榮也沒有拒絕,跟他們說了幾個注意事項后,就把這次一起帶來的他的私人化妝箱打開了。 里面都是大大小小化臉用的,做成小柜子的樣式,有十來層。 半年多沒碰過這些東西了,李幼榮也不見手生。等蔡文吃早餐時聽說了這事兒來看他,他已經化完一半了。 蔡文不懂京劇。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他左三圈右三圈看了半天,只剩下了點頭,“這手法,專業(yè),好看!” 李幼榮也只是笑了笑,因為同時在醞釀情緒,他也沒有說話。 蔡文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他看著花大價錢請來的化妝師都在毫無怨言地給他打下手,覺得自己站在這兒也挺多余,轉身就出去了。 這次李幼榮照例把mama送給他的那套古董點翠頭面拿出來了,他根據(jù)自己的妝面,挑了幾個合適的戴上。 當時跟著陳小樓去拜訪那些老師時,不僅是唱法,李幼榮還跟他們聊了好久的妝面。 唱法可能有很多人聽不出來,但妝面絕對不能跟梅氏或者任何一派的樣子雷同——要創(chuàng)新,要突破,就得面面俱到。 9點多鐘的時候,在劇組所有人就位時,穿著一身鵝黃色衣服的李幼榮也準備就緒。 他站在旁邊,一起聽舉著喇叭的蔡文把現(xiàn)場統(tǒng)籌完后。 而后上臺,每走一步,步步生蓮。 ? 第233章 傲氣 這次的戲曲伴奏老師,是陳小樓托了人情關系給李幼榮找來的四位大拿。李幼榮昨天之前,就在一直跟他們交流溝通。今天拍攝,他們也是最早幾個到達現(xiàn)場的。 導演還花了一些時間給他們講戲。 在沒開機前,李幼榮跟他們試演了一段,雖然沒有整出來什么一眼望過去就知道意思的默契,可是該磨合的也都差不多了。 好的東西大家都喜歡。對于李幼榮這個小輩這次提出來的想法,圈內有不少人都挺看好的。 縱觀全局,在樓上掌握著整場節(jié)奏的總導演蔡文舉著喇叭開口喊:“各就各位了,現(xiàn)場的工作人員們沒有任務的注意全部退出鏡頭了,場務要開始打板了?!?/br> 李幼榮捋好袖子,在后臺深吸了一口氣。 敲敲打打,花時告別北京票友的那場戲正式在場務的第一次打板后開始。 一掂手,一拂袖,李幼榮都盡可能地跟著感覺演出不一樣的風采來。 對于步法,他這次往里糅合了一些芭蕾舞的技術,顛顛地走著,整個人看起來輕飄飄地,還有點古代大家閨秀那種弱柳扶風地感覺。 場外有幾個助理伸長了脖子在那里討論: “李易銘說是有多少斤來著?” “好像是140吧?” “你看,百科上他有185的身高呢?!?/br> “騙鬼吶,一米八五走起路來是這種感覺?” “我覺得主要是沒個參照物。你忘記之前看他穿常服,那個腿啊,老長了?!?/br> “臉也好小啊,是不是所有人化戲妝都這么漂亮???” “我待過上個組,之前李易銘素顏,那皮膚可好可好了?!?/br> “我聽說他這一身行頭幾百萬呢。” “現(xiàn)在不要談錢那么俗氣的東西好不好——臥槽他怎么哭了?誰惹他哭的我要打死他!” “別,別激動!你看他又笑了不是?” 臺上李幼榮一臉愁容地打開折扇,還在繼續(xù)唱著: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 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賞心樂事誰家院……” 他的唱腔軟綿綿地,用簡單易懂的話來形容,就好像往心上撒了些許膨化劑,砰砰砰,隨著心跳一下一下地,輕飄飄地都快從嘴里飛出來了。 場外那些看客討論著,戲里頭,臺下的觀眾們也在討論著: “我聽說譚大帥這段時間被個小戲子迷上了?” “喲,你也聽著那事兒啦?嘖,要不是花老板今日現(xiàn)身,我還以為那小戲子指得就是他哩?!?/br> “呵,我聽說花老板日本人的面子都不給,他能看得上譚大帥?” “這你就不明白了,唱戲的大都假清高。若是真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你看他唱是不唱?” “在幽閨自憐, 轉過這芍藥欄前, 緊靠著湖山石邊……” 正好,聽到花時唱到這里,知道下面一段的鬧事者“嘿嘿”一笑,道:“你看我戲弄他。” 花時沉迷在戲曲之中,咿呀唱到:“和你把領扣兒松,衣帶寬……” 那鬧事者突然就在此時站了起來,“花老板,你唱了這么久,倒是給大家松個扣兒,寬下衣帶啊?!?/br> 花時轉眼看著他,卻什么也沒做,繼續(xù)唱道:“……袖梢兒揾著牙兒沾也。” 他不搭理,別人卻不干了。鬧事者招呼著朋友起來,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臺上摔,“扭扭捏捏,唱的是什么東西?我們不要看這個,讓他下去!” 一堆碎片在花時腳下炸開了花。 花時本來百媚千嬌的神色也冷了下來,“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是那處曾相見……”因為亂了心,這最后一句聽來,也沒有剛才的感覺了。 臺下有幾個跟著他一起鬧的,但更多的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tài)。 直到戲院老板帶著伙計出來攆人。 花時就這么一直端著站在臺上,站在碎片前,后來就算人都被趕走了,就算臺下有人如何喝彩如何謾罵,他也沒有再開過口。 畫面外,有不少入戲的觀眾發(fā)出感慨,“人家也是有脾氣的啊?!?/br> 這一幕的最后,是花時直挺挺地站著看著下面空無一人的觀眾席。 兩頭不討好的老板擦著額頭上的汗來給他道歉,他抱著拳說:“花老板,對不住,實在對不住,今天這也是個例外,那群人不知道怎么了,跟瘋了一樣……” 花時卻說:“是花某人砸了鐘老板的臺子,損失我待會兒會讓人送來的?!?/br> “可使不得?!睉蛟豪习鍞r下他,面見急色,“花老板,現(xiàn)在這世道有多亂我們大家都知道。您在這個當口還愿意出來唱,我感謝您;我又聽說您拒了日本人的臺,我敬佩您。世道不好,看戲的也不是之前那一波人了,您怨我,怨我就成,可千萬別跟票友們置氣。” “不必多說了?!被〞r搖頭,末了也嘆了口氣。他轉頭,看著鐘老板斯斯文地一笑,端著行了個萬福禮,“這段時間,有勞鐘老板照顧了??赡苓@輩子北京的臺,我今兒個是最后一次上了,方才被人擾了雅興,現(xiàn)在清凈了,您可否浪費一點時間,聽花某唱完?” “誒,那,那好。” 鐘老板做戲院老板這么多年,已經好久沒有坐在觀眾席上過了。 他在第一排坐下時,還有些拘束。 花時卻朝他一笑,也不去管臺上的瓦片碎屑,打開扇子張開嘴直接清唱。 沒了絲竹伴奏,花時的戲卻更加入耳。 “雨香云片,才到夢兒邊, 無奈高堂,喚醒紗窗睡不便……” 很奇怪,明明是一出閨怨戲,鐘老板卻聯(lián)想到國仇家恨,生生聽哭了。 現(xiàn)在這世道,就算是在夢里,也不見得人人能落得好結果吧。 “cut!” 這組鏡頭,前后時長兩個小時,總共攝入有用鏡頭時長98分鐘,前后切鏡八次,共兩場,動用了五十來位群演,總算完成。 李幼榮站在臺上,聽到樓上總導演蔡文舉著喇叭喊出來的一聲“過了”,也是松了口氣。 程瀟瀟是第一個過來看他的,她剛才在外面看得急死了,“剛才朝臺上砸東西,沒砸到你吧?”她一邊遞過來插上吸管的潤喉茶一邊上下看他有沒有受傷。 李幼榮搖頭,他一口氣吸了好大一口,卻講究地分好幾次咽下去才道:“臺子大著呢,我有注意,沒事的?!?/br> 剛才演鬧事群演的小伙子也在經紀人的帶領下走了過來,“易哥。”他上前恭恭敬敬地給李幼榮遞了一張名片,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剛才不好意思,我知道您很看重戲曲,我發(fā)誓我從來沒有干過任何看演出時砸臺子的事!剛才那個人他不是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