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花芊白,阮阡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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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佐? 林熙在西極的后面出場,聽到陸佐這一名字,心中一動,視線移過去,果然看見西極的隊伍之中,有一名青年長得和陸佑有三成相似,一雙劍眉,比陸佑多了幾分書卷氣息。 墨玦說過,陸佑白朔和軾南這三人都是西極派來保護他的,那么這個西極的陸佐,說不定還真的和陸佑有所關(guān)系。 陸佑如今還在昏迷著,陸佐前來,不知能不能救醒他。 “夜玨太子身體不適,在稍后的數(shù)絕比試之上才會前來?!标懽羝届o的說道,林熙往他身旁看去,果然沒有出現(xiàn)夜玨的身影。 頓時,她的心中對這個從沒出現(xiàn)過的太子殿下更為好奇了起來。 陸佐一身黑衣,默默地站到一旁,好像看不到周圍人打量的目光。 “北墨的禮絕候選人為,元典正,花芊白。數(shù)絕候選人是……” 蘭敘年的聲音不由的停住,眼中不可置信,他下意識的想要看向墨玦以確認名單是真假,卻看見那個人已經(jīng)走了出來。 “樓家……樓啟宣……” 另一個人的名字沒有人在意,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啟宣自人群之中走出來。 樓家? 樓啟宣一襲白衣勝雪,蹁躚如風,眉眼舒朗而溫潤如玉,寬大的白色衣袖翻飛之間,繡著精致秀美的墨竹紋路,迎風而舞,眼底一抹寒光閃過,仿佛一陣桀驁的清風。 “樓啟宣……樓啟宣?是林熙手下的那個偏將啟宣?”梅亦水低聲呢喃,直到看到啟宣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面前,他們才不得不確認。 此樓啟宣,竟然真的是林熙麾下的啟宣。 樓相乃是年邁病逝,樓家最終的敗落,并不是因為謀逆或者zàofǎn,而是因為無后,如今有一個人出現(xiàn),如果他真的是樓家人,便可以重振樓家的名號。 “樓家?” 另一個失聲喊道,樓相乃是名滿天下的大儒,受天下文人的尊重,誰人提起他,都會尊稱一聲樓相,但一生只有兩個孩子,樓定國跌馬而死,樓暮云嫁給了阮家,后來隨著丈夫阮寒空而死。 “樓家并沒有子嗣?。坎皇悄睦锩俺鰜淼囊粋€人,都可以自稱為樓家人的?!泵芬嗨脸恋恼f道。 墨玦同樣有些驚訝,他才明白昨天林熙說道:“今日,他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參加數(shù)絕的是樓啟宣,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釋明白了。 他已經(jīng)回過神來,轉(zhuǎn)身淡淡的掃過梅亦水有些焦躁的面容,眼神冰冷一片,不含絲毫的波瀾和情緒,讓梅亦水的內(nèi)心迅速墜入深淵:“樓啟宣已經(jīng)被朕證明就是樓家人,樓定國,是他的父親,他的母親是一名婦人,樓定國便沒有將樓啟宣接入樓家,從小養(yǎng)在外面?!?/br> “那這個樓啟宣,為何不在樓家無后的時候站出來?”一名大臣站出來,刁鉆的問道,眼中對啟宣充滿懷疑和審視。 “樓相對我說過,樓家世代從文,如今已經(jīng)衰敗,若是想要挽救樓家,需要我棄文從武,我才前往漠南參軍,成為林將軍手下的士兵?!眴⑿貌晃窇值目催^去,與那名大臣對視。 他雖然看起來翩翩如玉,但多年在邊境戰(zhàn)場殺敵,仍舊染上了萬千血腥,稍微泄露一絲出先,都讓其他人不敢再多言。 而且,樓相不但是北墨丞相,更是占卜禮學的大儒,他說讓樓啟宣棄文從武,也沒有人敢反駁他說的不對。 眾人仔細看去,的確在啟宣身上看出了曾經(jīng)樓家人風姿翩翩,文人墨客的影子。 墨玦已經(jīng)承認了樓啟宣樓家人的身份,他們自然不會再質(zhì)疑他的身份。 “沒想到……啟宣將軍是樓家人,你們北墨,還真是讓本太子大開眼界啊?!彼就綅闺y掩驚訝,目光卻落在啟宣身后的那名紅衣女子身上。 “這位姑娘,便是陛下昨日說的,江湖人士,花芊白……是嗎?” 司徒嵐的眼神仿佛鷹睨,好像要將紅衣女子看穿,他擰著眉,總覺得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所謂江湖人士,有幾分讓他覺得熟悉。 眾人的目光從啟宣的身上移到他身后的女子身上,剛剛被樓家人的身份震驚了心神,如今一見到這個女子,才忽然現(xiàn),今日竟出現(xiàn)了如此多令人驚艷的女子。 “花芊白?這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皇兄從哪里找來的人,元典正本宮倒是知道,不是吏部尚書嗎,據(jù)說通曉禮學,只是這個花芊白乃是一介江湖人士,如何擔當此任?” 墨灼同樣打量著遠處的女子,她穿著一身似血的紅衣,是極為寬松的款式,色澤張揚如熊熊燃燒的烈火,精致的衣襟與袖袍的交疊處,織繡著大片大片暗黑色的曼珠沙華,行走之間,邪肆而張揚到了極致。 這樣的裝扮,與上一次犒軍之上的花無岸頗為相似。 她的三千青絲未束,一張精致的白玉面具遮住了面容,僅僅露出一雙令人驚艷的漆黑眼眸,寒氣逼人,分外的銳利。 這個人她從未見過,這名字她倒是有幾分耳熟,而這一雙漆黑的眼睛,讓墨灼的心中隱隱一跳,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瞬間被緊緊的攝住。 “花芊白!” 墨灼身旁的霍青宗震驚的瞪大眼睛,盯著紅衣女子失聲的喊道,比看見啟宣是樓家人還要震驚百倍。 墨灼知道霍青宗以前是江湖人士,還赫赫有名,以為他現(xiàn)了什么,便平靜的問道:“怎么了?這個花芊白在江湖上很出名嗎,有什么問題嗎?” 她的話剛一問出,也引來其他人暗中的關(guān)注,許多不明真相的人都暗自豎起耳朵,等著霍青宗或者司徒嵐的解釋。 自古以來,江湖與朝堂互為唇齒,江湖上的風向會隨國家而變化,朝堂之上的風云變幻也會被江湖之上的能人異士左右一二,朝堂更會借助一些江湖人士,以方便更深的管理整個國家。 “花芊白,是江湖上一個神秘的殺手,也是傳聞之中,瓊花樓幕后的主子?!被羟嘧陬D了頓,眼神復(fù)雜,緩緩的說道。 “瓊花樓的樓主不是墨都的那個瓊醉嗎?” “不,正如落梅閣的閣主幕后的不一定是梅亦水,瓊花樓的背后,也不一定只有一個瓊醉。瓊花樓身為四大風月場之中近幾年最式微的一處,之所以沒被吞并,還屹立在世上,不止是因為有墨都的瓊醉支撐,更是因為開在云州的那座分樓的樓主,正是這個花芊白,她為人極為神秘莫測,江湖之上卻一直流傳著這一句話?!?/br> “什么話?”墨灼問道。 霍青宗盯著鳳凰臺上那抹火紅的身影,聲音拔高幾分,好像要讓所有人聽見,一字一頓的道:“寧可砸了墨都的瓊花樓萬座,不可碰云州瓊花樓一分?!?/br> “花芊白行蹤不定,傳聞,在南疆人攻打云州的時候,花芊白親自出手暗殺了當時的南疆統(tǒng)領(lǐng),還曾暗中打開郝州城的城門,迎漠南軍的林熙將軍入城,身為江湖人士,與漠南軍關(guān)系密切,一戰(zhàn)成名……只是近兩年,花芊白越不出現(xiàn),有的人懷疑她已經(jīng)退出江湖了。” “花芊白,花,芊,白……”墨灼反復(fù)的念著這個名字,左手化為手掌,右手食指在上面一筆一劃的點著這三個字,那女子的風姿肆意狂傲,讓她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花芊白有什么本事,能夠代表北墨爭奪禮絕???你戴著面具,可是因為長得太丑,見不得人嗎?”楚驚塵揚聲問道,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紅衣女子,眼中生出極多的興味。 這如今是什么風氣,怎么一個兩個,不是蒙著面紗就是戴著面具,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那剛剛的柳懷息還好說,畢竟是聽琴軒的花魁,怎么也不會太差,而面前這個修長的身影,那寬大的紅袍著身,如果不是看她青絲散落,妖冶而恣肆,甚至分不出男女。 “見過我容貌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被ㄜ钒椎吐曊f道,聲音有些嘶啞陰沉,除了能辨別出男女,顯得磁性而優(yōu)雅,她纖長的手指移動到自己的面具上,芊白如玉,勝過了那面具的精致,好像就要作勢揭開,“驚塵太子確定想看嗎?” “好了?!蹦i忽然開口,打斷了花芊白的話,引得眾人側(cè)目,他凝視著花芊白臉上的銀白面前,眼底一抹笑意劃過,卻做出一副冰冷的模樣。 “沒有人規(guī)定六藝大典不能戴面具,驚塵太子莫不是想像四年前一樣,因為我北墨是女子參加大典,便‘特殊對待’嗎?” 他的語氣暗含薄怒,妖異的幽藍眼瞳輕輕掃過,便讓楚驚塵渾身一顫,想到自己脖頸上還沒好的傷口,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墨玦口中的四年前,自然指的是四年前的六藝大典,楚驚塵看到寧憐的容貌之后,刻意在擂臺戰(zhàn)上針對她,害得她錯失了書絕一稱,有了寧憐這個前車之鑒,這一屆參加六藝大典之中的人里,也有少數(shù)的幾名女子,害怕被針對,都戴著面紗不愿露面。 而這一次的六藝大典在北墨舉辦,北墨乃是東道主,楚驚塵已經(jīng)不敢再像四年前在楚風國那樣囂張。 “好,本宮欣賞你這樣的奇女子,不如我們打個賭可好?”楚驚塵咬了咬牙,瞥了一眼身旁年紀蒼老的楚先生,眼中勢在必得。 “什么賭?”花芊白邪邪的笑起來,聲音張揚而不同于尋常女子的柔美和溫婉,磁性惑人。 “賭你能不能奪得禮絕!若是你沒有奪得,就摘下面具,本宮還缺一名太子側(cè)妃,芊白姑娘,我楚風國太子側(cè)妃的位置,你可愿意?” 話音剛落,花芊白原本妖冶的氣息,瞬間如冰封般冷了下來。 她漆黑的眼眸仿佛兩枚寒星,死死的盯著楚驚塵,眼神銳利無情,讓楚驚塵的內(nèi)心一陣寒,卻說不出為什么。 “若是,我贏了呢?”花芊白問道。 “本宮可以答應(yīng)你一件事,只要本宮能做到,一座城,一萬金,就算是你想成為本宮的太子妃,也是可以的。” 楚驚塵壓下心頭的不安,囂張的笑道,眼中邪佞,他特意看了一眼司徒嵐等人,現(xiàn)沒有人說什么,心中更加得意。 他們楚風國此次派出的,那可是楚先生,楚先生可是百年前的大師魏戈的徒弟,怎會輸給一個小女子。 “怎么樣,芊白姑娘不敢了嗎?”楚驚塵笑著問道,其他各國的使臣雖然也覺得楚驚塵太過張狂,卻也沒人開口阻止,畢竟,他們也想知道這個花芊白的底細。 就讓楚驚塵做這個出頭鳥好了。 沒有人現(xiàn),在御座之上端坐著的墨玦,清冷的視線準確無比的落在楚驚塵的身上,清淺的藍色眼底最深處,充斥著徹骨的殺意。 周圍的空氣,莫名的低了一度。 蘭敘年奇怪的看著花芊白,不知這個女子是什么來頭,但能夠看出,陛下十分在意。 這一現(xiàn)讓蘭敘年十分激動,陛下終于在意女子,而不是林熙將軍了…… 花芊白冷冷的笑了笑,聲音好像在旁人的胸口響起,撩出一抹酥麻。 “有何不敢,這個賭,我接下了?!?/br> 花芊白的語氣自信而張揚,那一襲火色的紅裙在風中搖曳,似乎蕩漾在很多人的心底。 墨灼盯著自己掌心的筆畫,精神一震,死死的盯著花芊白的眼睛。 花,芊,白。 阮,阡,陌。 阮阡陌這三個字的右半部分,不正是千和百,不正是與花芊白同音嗎? 花芊白曾迎林熙入城,曾活躍在云州和漠南一帶,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花芊白,就是林熙!就是曾經(jīng)阮阡陌! 墨灼的眼神瞬間迅速的落在墨玦身上,卻看見平日里冷靜淡漠的皇兄,視線一直追隨著花芊白的身影,眼中無比炙熱,她的心里越肯定。 沒想到息南竟然還有這個身份,竟還是瓊花樓的主人,果然,阮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有極多的后手的,瓊花樓是四大風月場之中與風雨樓一樣,最晚建立的,看來,是當年的阮國公早有察覺所建。 這邊,禮絕的比試已經(jīng)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