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你是朕的,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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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各色的目光之中,林熙總覺得有一道視線分外刺人和……熟悉。 終于,唱禮聲臨近結(jié)束,只見禮官翻開賀禮的清單,忽然臉色漲紅,好像看見了什么震驚的事情,大聲宣告道:“皇上御賜,落梅閣梅子酒十九壇,魏戈大師親雕玉像——惑塵送子觀音一座,祝這一對新人永結(jié)同心,早生貴子!” “魏戈雕的送子觀音,那可是能做鎮(zhèn)國之寶的寶貝,居然被,陛下賜給了個……瑤華郡主成親?” 賓客之中,不知是誰低聲說了一句,但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讓高堂上端坐的玄昱,寧滸等人聽見。 “這東西,郡主恐怕是有命收,沒命受吧?” 賓客們神情各異,都抱著看好戲的樣子看著玄昱敢不敢收下這賀禮。 玄昱的內(nèi)心是又憂又喜,喜是皇上居然真的將玉像賞賜給寧憐和玄家,憂的是這玉像真的太過珍貴,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祖宗宗法,郡主的身份,與公主無異,公主的身份,與皇子無異,既然是皇子之尊,自然可以受得此玉像,此乃陛下親賜,要么,劉大人找陛下問問去?” 一道熟悉的寒冽聲音自林熙身后響起,林熙回頭,瞳孔猛地緊縮著。 眼瞳微動,她終于知道為何剛剛感覺有人注視自己了,大約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林熙才重新回過神來,低聲呢喃:“……陸佑?” 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身藏青色,繡著墨竹青衫的陸佑,他身形挺拔硬朗,像是一柄鋒芒畢露的出鞘利劍,立體俊朗的五官,鋒利的眼眸,迸著淺淺的殺氣和寒冷,似一潭望不見底的幽藍深淵。 賓客之中都是達官顯貴,自然認識這已經(jīng)許久沒出現(xiàn)的御前侍衛(wèi)陸佑。 聽到他話,大抵心中都明白了,陸佑的話代表的是皇帝的話,一時之間,沒有人再敢對玉像賜給寧憐說些什么。 而林熙,聽到這一番話,才終于明白了墨玦的用心。 若是當(dāng)初墨玦冊封寧憐的不是郡主,而是縣主,若這玉像是自己送出去,而不是他借著御賜的理由送出去,那寧憐一定會被玉像的名聲所累,成為眾人口誅筆伐的對象。 墨玦,全都想到了。 她盯著那冷如寒冰的陸佑,后者一番話說完,面冷如霜,沒有一個人敢再觸他的霉頭。 沒有理會玄昱感激的眼神,陸佑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淡漠的走到林熙的身旁,坐下。 一身藏青色的常服,是陸佑平日里給人的感覺,卻用一雙淺薄的,泛著幽藍色澤的眼眸看著林熙。 林熙不動聲色的湊近了他幾分,往后一靠,在各色打量的目光中臉色如常,一張俊臉更加引得在場人們熱切的眼神。 “寧炙兄,作為寧憐的兄長,你該去看看新娘子了?!绷治跻槐菊?jīng)的對一直在身邊的寧炙開口提醒道。 寧炙點了點頭,眼神溫和的掃過林熙身旁的陸佑,眉頭一擰,似乎想說些什么,但觸及到林熙眼中的淡然,終究什么也沒說的離開了。 熟悉的薄涼目光從背后刺過來,林熙輕輕的仰頭,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恰似冰消雪融,笑意盈盈,就差引來一些在場少女們的尖叫。 感受到身后愈加薄冷的氣息,林熙湊過去,低聲言語:“陛下,臣沒有想到您居然有喜歡偽裝成他人,參加臣子婚禮的癖好……” 陸佑,也就是假扮陸佑的墨玦臉色一暗,并未著急否認,與她的距離更加拉進了幾分,淡淡的開口詢問道:“你是怎么現(xiàn)朕的?” 他假扮陸佑,不止是為了參加寧憐的婚事,更重要的是借用陸佑的眼,看看這婚事上出現(xiàn)的人……若是他演技如此拙劣,那他還是放棄假扮吧。 這幅面具是陸佑曾經(jīng)親手做的,他一有什么事情需要和陸佑調(diào)換身份,就會戴上,還從來沒有人現(xiàn)過,但三次,都沒有騙得過林熙。 第一次,是他假扮陸佑和蘭敘年宣旨的時候,林熙已經(jīng)覺出他的不同;第二次,是在郊外蘭敘年阻止林熙和墨曄陽動手,他出手的時候,林熙更是不停地試探他,而這一次,同樣被她一眼認了出來。 “除了陛下,還有誰看臣的眼神如此的寒涼,除了陛下,還有誰有這樣一雙幽藍的眼睛,上次臣如何認出來,這次自然還是如何認出來的?!?/br> 林熙隨意的說道,她第一時間就認出陸佑是墨玦假扮,一是因為陸佑,或許已經(jīng)死了,若是出來,自然是假的,二就是因為那看著自己而愈加散寒意的目光。 “眼睛的顏色的確無法偽裝,但從沒有人覺過這一點……” “陛下也想到了臣的意思不是嗎,不是沒有人現(xiàn),而是沒人敢看陸統(tǒng)領(lǐng)的眼睛,也沒人敢想皇上和陸統(tǒng)領(lǐng)的眼睛是不是一個顏色,只是臣敢,罷了?!?/br> 墨玦凝視著林熙張張合合的殷紅唇瓣,在心中默默道: “是啊,只有你敢,朕的熙兒。” “您看看,現(xiàn)在在場的賓客里,哪一個不是眼含春波,面容殷切看著臣,只有您,對臣如此冰冷,冷的與眾不同,他們越是殷切,您,冷的越狠?!?/br> 林熙不知想到了什么,故意如此說道,果然,墨玦眼眸一沉,眼底暗涌的波濤流動起來。 “知道,為什么朕如此嗎?” 墨玦冷冷的勾起薄唇,笑容圣潔又惑人,好像染了凡塵欲念的仙人,又仿佛深淵里高潔的神袛,生生的扎進林熙的眼中。 明明是陸佑的容貌,在她的眼里,還是俊逸到不可思議的圣潔。 “為什么?” 她望著墨玦那緋薄的唇,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林熙已經(jīng)意識到墨玦會說什么,仍舊故意的,饒有興趣的問道。 “因為,你是朕的,旁人多看一眼,朕都想挖了他們的眼睛?!?/br> 墨玦一字一頓的說道,語氣認真細微,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那其中蘊藏著血腥的,令她心驚的氣息,淺薄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帶來一陣直達心底的酥麻。 原本無意的問題,得到這樣的答案,隨著墨玦噴灑于林熙耳畔的灼熱氣息,回應(yīng)在她的胸口,讓林熙覺得她渾身上下,都隨著他的話而激蕩起來。 心,無法抑制的劇烈舞動起來。 林熙微微攥起了垂落在一側(cè)的右手,另一只手已經(jīng)在桌上摸索到自己的小折扇搖動起來,她極力的穩(wěn)住了自己因為墨玦的話,而有些顫抖的聲音。 墨玦卻已經(jīng)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淺淺的瞳孔之中,只剩下眼前這個臉色微紅的少女。 “熙兒,你為什么用左手拿扇子,你又不是左撇子?!?/br> 熙兒害羞了嗎? 林熙強裝鎮(zhèn)定,一臉平靜的將扇子換到右手,下意識的撩了撩自己鬢間的絲,才斂眉冷靜的回應(yīng):“是嗎,或許是因為,這天兒有些熱吧?!?/br> 她絕不承認,方才墨玦在她耳邊那一句:她是他的,竟然導(dǎo)致她失去了一直引以為傲的冷漠和平靜。 她更不想承認,方才,她看著他,竟然想嘗嘗他嘴唇的滋味。 兩人談話時間并不長,須臾,墨玦和她都已經(jīng)恢復(fù)成往常的冷淡,各自坐在座位上,只不過墨玦的身體又湊近了幾分,坐到她旁邊,直到啟宣回來。 “陸統(tǒng)領(lǐng)?”啟宣見到忽然出現(xiàn)的墨玦,驚訝的打個招呼,隨即說道,“您,坐了在下的座位了?!?/br> 林熙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認真的與面前的果盤里一串水晶提子較勁。 墨玦亦沒有說話,緩緩的抬起眼眸,詭異的幽藍色火焰綻放著,在那雙寒氣逼人的眼睛注視之下,啟宣冷的打了個哆嗦,見林熙沒有解釋,恍然間明白了什么,只能很是無奈的走到兩人旁邊落座。 將軍,真是有了新歡忘了就愛。 明明將軍旁邊是他的座位???這年頭,他想和表弟坐在一起都不允許? “新人來了!” 不知那里傳來一聲高呼,林熙看了看時間,現(xiàn)吉時已到。 頃刻間,喜樂悠揚,美酒啟封,門外亦傳來絲竹管弦的樂器聲音,眾人一齊看去,只見玄府的正堂,寧憐身側(cè)一左一右,分別是寧炙和新郎玄奕。 北墨成親的習(xí)俗是,男方將迎娶的女子八抬大轎接入自己的府內(nèi)被拜堂成親,但拜堂之前,將由女子未成親的兄弟姊妹牽著女子的手遞給男子,寓意為女子出嫁后家族之中還有親人,男方不可欺辱。 如果女子沒有還沒成親的兄弟姐妹,只能拜托同族的男童做交接,寓意不變。 因此,今日牽著寧憐的手,將寧憐交給玄奕的人,自然是寧憐的兄長寧炙了。 今日的玄奕喜袍加身,將本來英俊的面容襯的添了幾分尊貴,墨紫玉冠,唇邊銜笑,眉目俊雅,銳利的眼眸仿佛著光,能夠看出他愉悅的內(nèi)心。 而寧憐,她頭上蒙著一層精致繡祥云的火紅色蓋頭,身著正紅色富貴蜀錦做的喜裙,能看得出必然耗費了一番繡工。曙紅色的熱烈裙擺,讓她少了幾分婉約,而多了幾分平日里沒有的風(fēng)情和妖嬈,裙身描繪著鸞鳥云錦的花紋,勾勒出寧憐纖細嬌柔的曲線。 男子英俊,女子美貌,二人站在一起,簡直羨煞旁人。 寧炙柔和的眸子注視著二人,更加溫潤,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寧憐的手交到玄奕的手中。 林熙勾起唇角,眼底泄露出一抹溫情。 寧憐能和玄奕終成眷屬,讓她的心中也十分欣慰和喜悅。 二人攜手至玄家正堂前,身著紅色宗族服侍的老者笑容慈祥,唱禮聲傳來。 “一叩首,拜四方天地——” 玄奕握著寧憐的手跪地拜下。 “二叩首,拜君上高堂——” 君上自然是皇帝,高堂,則是玄昱和寧氏。 火紅的蓋頭,顯露出寧憐如墨如絲綢般順滑的長,素手纖纖,如雪如瓷。 玄奕能娶到寧憐jiejie,真是八輩子的好福氣,林熙忍不住感嘆道,這樣的模樣落在外人眼里,又傳出林熙對寧憐情根深種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來。 就當(dāng)林熙目光如燭的盯著寧憐看的時候,殊不知自己旁邊的某個皇帝也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 一旁,某個清冷的聲音幽幽傳來:“好看嗎?” 他不但要擔(dān)心男人接近林熙,還得擔(dān)心林熙去看別的……女人? 林熙頭都沒回的回答:“好看吶?!?/br> “誰好看?” 那聲音再一次傳來,林熙不經(jīng)意的回過身,正對著墨玦一雙涼薄的近乎透明的淺色眸子,一個寒顫。 “自然,是小白最好看?!绷治醮竽懙臏愡^去,伸手揪了一個提子就塞到墨玦的嘴巴里。 墨玦勾了勾唇,眼底有一絲得意劃過,順著她的動作將提子吞咽下去,才優(yōu)雅的抬起眸,對視林熙莫名心虛的眼眸,淡淡的點了點頭。 “朕也覺得。” 也覺得什么? 林熙剛想問出來,就反應(yīng)過來,是墨玦也覺得自己好看是嗎?她真是……這世上怎么會有墨玦這么自戀的男人?長成這樣,也就比她好看一點點而已!對,只有一點點。 “三叩首,夫妻對拜——” 玄奕認真的拉著寧憐對拜,笑的很是溫暖。 低頭,玄奕深情的凝視著寧憐被蓋頭遮住的絕美容顏,炙熱的呼吸在她的耳邊響起,一字一句,虔誠真摯。 “憐兒小姨,你知道嗎,玄奕盼望這一天,盼了許多年,現(xiàn)在,該叫你……我的妻子?!?/br> 寧憐的耳根一瞬間紅的徹底。 “玄奕那小子一定在跟憐兒說什么羞羞的事情。”以林熙的武功,自然沒有錯過寧憐那驟然微顫的身體,煞有其事的評價道。 “什么羞羞的事,朕可以和熙兒一起做?!蹦i喑啞的說道。 林熙:…… “禮成,彼結(jié)良緣,伉儷情深!” 唱禮完畢,寧憐依舊蒙著蓋頭被送入洞房,玄奕則端著一杯酒,喜氣洋洋的跑到林熙面前。 “將軍,今兒個屬下大婚,給我爹娘敬了酒,特意第一杯就給你敬,怎么樣,夠意思吧?!毙刃χo林熙一杯酒,笑容都咧到了耳根。 林熙心中暗罵一聲不要臉。 玄奕可是在她手里橫刀奪愛了寧憐,如今跑來找她,在不知道事實真相的人眼里,妥妥就是炫耀啊,事實上,要不是她撮合,這一對兒就虐戀去吧,還想成親? 更何況,前些日子她整頓熙南軍,剔除了所有官宦子弟,唯獨留了個玄奕,更是在外人眼里是刻意的想要教訓(xùn)玄奕,兩人如今,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玄奕絕對是故意的! 偏偏,她還要擺出一副為情所傷的模樣,含恨喝下這杯酒…… 失算啊失算。 “我替她喝?!泵媲?,頂著張陸佑面孔的墨玦忽然靠近,順勢接過林熙手中的酒盞,聲音低沉的傳到耳畔,不容他人置疑。 “呃……陸佑兄弟,今天可是在下大婚,在下讓林熙將軍喝酒,少不了你的,你——”你哪涼快哪待著去,玄奕顧及著墨玦的身份,剩下半句話沒有說出口。 只是,他要是知道如今面前的人不是陸佑,而是皇帝墨玦,恐怕今天的喜事,要變成喪事了。 “我自己來就好?!?/br> 墨玦那呼出的清冽氣息淺淺的灑落在她的耳廓上,讓林熙很不適應(yīng)的往后挪了挪,準備拿回自己的酒杯。 一杯酒而已,等過兩天玄奕成親的假期結(jié)束了,她一定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刺激。 而林熙后挪的那細小的半步,成功讓墨玦的眼神暗了暗。 在場的賓客看到這僵持不下的一幕,都神情各異。 墨都往日最大的坊間流言,便是皇帝墨玦和侍衛(wèi)陸佑之間的復(fù)雜關(guān)系,兩人同吃同住,陸佑還算是墨玦幼時半個伴讀。而后,林熙回都成了皇上身邊的紅人,這相對于是平地里一聲驚雷,于是,很多人都傳言林熙奪了陸佑的寵愛,也成了皇帝的入幕之賓。 前段時間,又生皇帝違背太后的賜婚,將林熙喜歡的寧憐賜婚給了玄奕的事情,因此,便有了“林熙將軍為愛和皇上鬧掰,皇帝轉(zhuǎn)為寵信寧滸”的最新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