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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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伶舟將他撲倒他才沾上的,衣服一定要讓他洗,游風(fēng)就暗暗盤算。 其他人都想看他, 等著答案,就見這人吊兒郎當(dāng), 斜斜站立著,人五人六沒個正行,像是蘆葦蕩里的隨風(fēng)飄搖的白毛蘆葦,偏偏因為盤靚條順,愣是被他做出幾分瀟灑的意味。 他擺擺手,“喝酒誰都行,至于跳河,只有我能。” 說著,他步伐堅定,落步輕柔,朝著不遠處的小河走去。 其他人看熱鬧,都快步追在身后。 天黑路滑,游風(fēng)間步子卻走得很穩(wěn),宋九黎和許仙怕他摔倒,都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極其狗腿地走在他左右?guī)兔φ彰鳎钕褡o法的哼哈二將。 到了河邊游風(fēng)間也不挑地方,就準備脫鞋跳下去,卻被伶舟攔住。 對方擰眉,一臉不贊同道:“這里是凹岸,水很深,你能保證不會出事么?你等我給你選個凸岸,那水淺?!?/br> “你們學(xué)霸都是這么說話的么?”游風(fēng)間調(diào)侃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會游泳,并且不止如此?!?/br> 聽見他保證,伶舟心里有個底,“如果堅持不了,一定要說?!?/br> 游風(fēng)間點頭,他慢慢脫掉鞋襪。 在場其余人隱隱透著興奮,畢竟可算是玩真心話大冒險的名場面,錄下來還可以小報剪輯成“班草求而不得,為愛跳河”,放在論壇 上想必轟動。 唯有孫曉麗非常焦躁,她沒想到這群人這么不知分寸,玩大冒險居然到要玩命的程度,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班主任追究起來,她這個班委難辭其咎…… 她思來想去,越想越心煩,旁邊的好姐妹看出她的心事,安慰道:“麗麗不用擔(dān)心,就算要追責(zé),第一個被問責(zé)的也是伶舟這個班長。” 好姐妹口頭上安慰著,心下冷笑,不懂她個生活委員為什么這么把自己當(dāng)回事。 孫曉麗聽到好姐妹的安慰,這才稍稍放下心里,眼睛死死地盯著游風(fēng)間,時刻注意他的動向。 游風(fēng)間任由涼爽的風(fēng)吹拂過身,透過衣領(lǐng)灌入,感受這片刻的清涼。 宋九黎猶豫道:“大佬,要不你把衣服脫了?!?/br> 畢竟衣服在水里會化為重量,不利于游泳鳧水。 游風(fēng)間搖頭,“我可沒有裸奔的癖好。” 剛說完,脫下鞋襪的他腳尖輕點,像專業(yè)跳水員一般一個鯉魚躍龍門,如銀魚絲滑地落入水面,直到最后一絲漣漪平復(fù),他也消失在水面。 宋九黎當(dāng)然不認為大佬會出事,而是驚嘆道:“沒想到游同學(xué)還會潛水,這也太nb了吧!” 伶舟皺眉,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兩分鐘過去,之前和他保證游泳技術(shù)一流的家伙,再沒浮上岸。 饒是心大的宋九黎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我測,不會是出問題了吧!” 孫曉麗著急得跳腳,“你們這些家伙還在看什么,救人??!” 其他人猶猶豫豫,誰也不敢下去。 誰也說不好水有多深,跳下去還有沒有能力帶一個累贅上來,極有可能給小河買一送一。 伶舟冷著臉,已經(jīng)聽不清周圍人說話了,他匆忙地脫下鞋襪和外套,就要向下跳,腰腹卻突然被人強勢抱住。 身后的人嗓音沙啞,帶些鼻音,渾身濕漉漉的,連帶著把伶舟的襯衫也弄濕了,“這么擔(dān)心我?” 伶舟咬牙,想板著臉惡狠狠地訓(xùn)游風(fēng)間一頓,可看著對方月光下燦若星辰的眼和散漫的笑容,氣像扎破的氣球,一下子就消了。 但他不能向游風(fēng)間屈服,所以他冷聲道:“是啊,迫不及待地跳下去陪你?!?/br> 游風(fēng)間挑眉,順著桿子往上爬,“想殉情,陪我做一對亡命鴛鴦?” 伶舟:“……”徹底沒了脾氣。 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被游風(fēng)間戲耍了,之前和孫曉麗起口角的唐破軍,更是毫不顧臉面破口大罵道:“你傻逼吧!” 游風(fēng)間被罵,也只是無所謂笑道:“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罷了,難不成你破防了?” 唐破軍:“……”我他媽還真破防了。 宋九黎滿眼小星星,崇拜道:“大佬,你是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身后的!” 游風(fēng)間撩開遮住額頭的碎發(fā),漫不經(jīng)心道:“很簡單,潛水潛到河岸的另一邊,然后上岸殺個回馬槍,你們果然被嚇到了?!?/br> 伶舟向他投來幽怨的一眼,游風(fēng)間感受到對方散發(fā)的寒意,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哪怕這樣失了風(fēng)度,他還是能自如調(diào)侃伶舟道:“我就在你旁邊,還有必要想我么?” 伶舟的臉不出意外又紅了,只是在月光下不明顯,“少說這些瘋話,想你的可不是我,而是感冒發(fā)燒,還不回去換衣服?” 游風(fēng)間倒是今天才察覺出伶舟有些□□屬性,而他真就自顧自傻樂,在對方不知名的情況下扮演丈夫的角色,“好啊,聽你的,這就回帳篷換衣服?!?/br> 兩人旁若無人的聊天,其他人見不能對厚臉皮的游風(fēng)間造成傷害,沒意思地散開,各自回自己的帳篷。 唯有跳河事件的始作俑者程曉,悄無聲息地墜在最后,融入在黑暗中,睜著那雙深邃望不穿底的眼,死死盯著游伶兩人離開的背影。 回到帳篷第一件事就換掉身上濕透的衣服,他毫不避諱,下意識回頭一看,看見伶舟也在脫襯衫。 游風(fēng)間頓時產(chǎn)生一股濃重的危機感,“你脫衣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