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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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謝長流,對方玉白指尖正捏著一片紅艷艷的花瓣。 明明是盛夏,游風間面色卻很透露出病態(tài)的白,像是寒夜里的玉冰,帶些傷人的冷。 學校里稍顯活氣的人似已經(jīng)被抽干,回到謝家莊園,他又露出最本真的模樣,陰郁,冷漠,不近人情。 他微微抬眸,也不言語,只是用那只露出來的眼一瞬不瞬地看向謝長流。 謝長流原本沒有解釋的打算,被他這么一盯,反倒是不自在了,下意識解釋道:“有花瓣,要注意保持形象。” 游風間將視線收回來:“我知道?!?/br> 說罷,自顧自向前走。 謝長流看著他的背景,心里盤算著要給游風間找個心理醫(yī)生看看。 游風間不知他所想,就算知道也不會理會,最多返回來揍他兩拳。 他第一件事就是奔向謝鶴笙的房間,看看到底是什么臟東西。 雖然謝長流含糊地一句話帶過去了,但這事兒他還是記在心上的。 游風間可以對任何人淡漠無情,但卻是無論怎樣也不可能放任親人被鬼東西糾纏。 而且最有可能那些東西是被他的陰氣吸引過來的,這樣就更不可能置之不理了。 霜寒自他眼中一閃而過,快得看不見蹤跡。爬上二樓直奔謝鶴笙的房間,推開門卻沒瞧見任何人。只有一個沙包在空中晃蕩,顯示曾經(jīng)有人擊打過。 房間內(nèi)確實有鬼祟的氣息,陰氣直沖天了。 游風間愈發(fā)緊張了:謝鶴笙看著文文弱弱的,不見得是喜歡運動健身的,偌大個別墅卻是連健身房都沒有,這也佐證了他的猜想。 運動都不喜歡,更別提喜歡拳擊這種激烈的運動了。這沙包不會是謝鶴笙打的,這個房間有別的東西進來過。 就是不知道進來的是人是鬼了。 親人的生命受到威脅,游風間心煩意亂,連暫且冷靜思考都做不到。 所以等門再次被推開時,他有些草木皆兵地抬起頭,就瞧見謝鶴笙□□著上半身,肩膀還擔著一條白毛巾,明顯是剛做完劇烈運動。 他下面的八塊腹肌突出得驚人,明顯是經(jīng)過長久運動保持下來的。 游風間:“……”看來我還是不太了解我的老父親。 謝鶴笙看兒子呆愣愣地站在自己房間里,還當是經(jīng)歷過死生大關(guān)后,一掃往日陰郁沉默,鼓起勇氣來和自己談心。 于是一臉欣慰地坐在床上,還笑得溫和,拍拍旁邊的位置,“來,坐,想和我聊些什么?” 游風間:“……” 他真就走到謝鶴笙旁邊坐下,看對方欣慰得像個外表憨厚的柴犬,于是默默把“父親你好像中邪了”這么不好聽地話咽下去,轉(zhuǎn)而問道:“父親身體怎么樣?” 謝鶴笙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眼眶瞬間紅了,從桌臺上抽出兩張餐巾紙,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又擤了擤即將流出的鼻涕,聲音哽咽,“阿間,你長大了,知道關(guān)心爸爸了!” 游風間:“……別鬧。”又不是三歲小孩。 謝鶴笙又抽出一張紙抹淚。 游風間面無表情:“請回答我的問題,父親?!?/br> 任由謝鶴笙怎么插科打諢,游風間都不讓他蒙混過關(guān)。對方身上縈繞的死氣,已經(jīng)濃到快把他熏死了。 他的父親被惡鬼盯上了。 第18章 見游風間目光炯炯,眼看是沒辦法再瞞下去了,只得嘆氣老實交代:“前幾個月我便感到胸痛氣悶,去醫(yī)院查卻什么也沒查出來,只告訴我要加強鍛煉?!?/br> 游風間:“所以你就練成了這樣?” 奶油老生的臉,鋼鐵硬漢的身體。 “嗯,”謝鶴笙繼續(xù)道,“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上班疲勞,沒有太當回事,經(jīng)過鍛煉能有所好轉(zhuǎn),可近幾日疼痛卻是愈發(fā)明顯,有時甚至站立著就會暈倒?!?/br> 游風間越聽面色越沉重,父親居然是幾個月前就被厲鬼纏上了。 厲鬼殺人只需一瞬間,留父親這么久,不知是等待時機,還是另有所圖。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容樂觀。 謝鶴笙對他的擔憂渾然不知,只是說道:“現(xiàn)在想來,查不出病因,確實可能是沾染上了不知名的東西?!?/br> 從商的難免信些風水玄學,但醫(yī)院查不出的疑難雜癥很多,他突然聯(lián)想到是鬼祟作怪,思路未免太奇怪。 游風間擰眉,“父親是如何聯(lián)想到會和鬼祟有關(guān)的?” “這個啊,”謝鶴笙樂呵呵道,“前兩天晚上我跑步路過天橋,正好遇到個擺攤算命的,非拉著我看面相,還說我印堂發(fā)黑,會有血光之災?!?/br> 腦補了一萬字陰謀論,結(jié)果敗在了天橋擺攤的游風間:“……所以父親你給錢了么?” “當然給了,人家都幫忙算卦了,不給錢多不合適?!敝x鶴笙樂顛顛的,一點也看不出是個四十歲的商人。 游風間:“所以他還說了別的什么?” “沒有,”謝鶴笙搖頭,“他說困住我的鬼太兇險,他收不了,只能提醒我一下。” 提醒被鬼盯上了,卻又不幫忙提供解決辦法,害人一直處于心驚膽戰(zhàn)中,可能還沒被厲鬼殺死,就先把自己嚇死了。 不得不說,那算卦的太陰損了。 游風間:“所以父親你就這樣算了?” “不,”謝鶴笙笑瞇瞇道,“我對他說,收了錢,不給我提供解決方案,我就叫城管來掀了你的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