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總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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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了端陽,天不是很熱,魏華音帶著綿綿出來,先到布莊轉(zhuǎn)了一圈,跟魏多銀,魏小貴和魏文斌魏小六幾個照了面,看了下前幾個月布莊的賬目。就棄了馬車,直接領(lǐng)著綿綿到街上去閑逛。 “想要什么?今天看上的都可以買!娘親帶了一包銀子呢!”魏華音笑問。 綿綿自慢慢記得事懂得事就知道,家里很窮,很窮!她雖然吃穿,學(xué)用上不曾短缺,但其他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啥的,從不亂買。 “真的都可以嗎?”她睜著兩個清亮的大眼,期待的仰著頭。 魏華音笑著點頭。 “我要買吃的!”綿綿高興的拽著她就往前跑。 “好!買多少都可不能剩下了噢!”魏華音被她牽著跟在后面小跑。 魚思和顧大流也快速跟上,暗自防備著四周。 一個姿容絕色,夭桃秾李般的女子,牽著個粉雕玉琢,精致漂亮的小女孩走在街上,看穿著雖然不像尋常人家。 后面跟著的兩個人,一個膀大腰圓人高馬大,一個滿臉冷漠一身冷氣,顯然這隨從不簡單。逛在攤販上時,幾個想搭訕的,都被兩人嚇退。 唐鳳初過來時,正見到娘倆圍著一個小攤子挑手工陶塤,“停下?!?/br> 車夫緩緩?fù)A笋R車。 唐鳳初掀著馬車窗簾子,深深凝著笑的一臉溫柔寵愛的人,一手握緊拳頭。若不是他負了她,這般的笑容,定是給他和她的孩子,給他的! “娘!要這個吧!這個音調(diào)高,吹出來歡快一點!”綿綿挑了半天,終于選中一個合心的。 今年生辰時沈風(fēng)息送了一把琴給她,跟著學(xué)堂夫子斷斷續(xù)續(xù)學(xué)了倆月,總手指頭疼,嫌耽誤練劍,又換了笛子。這會看見這老漢擺攤賣自己手工陶塤,又想買塤。 魏華音問了價錢不貴,老漢又做了大半輩子塤,就同意了她買一個。 “小姐要是喜歡老漢燒的塤,你盡管說,老漢回頭給小姐燒個好的!”攤主一臉慈祥的笑。他是看出兩人穿戴氣質(zhì)不凡,也不會吹塤,是秉著善心來買他一個塤的。 “我再試試!”綿綿擦帕子擦干凈,又吹了下試試。她會吹笛子,這個打小跟爹爹學(xué)的,按著笛子的譜調(diào)亂吹兩句。 “塤的音調(diào)有點悲沉了。”魏華音不太喜歡這些太過悲沉,厚重的樂聲。人生已經(jīng)太悲苦了,那就盡量過的明快些,或者平靜些也比悲苦要好! 綿綿回她,“所以要這個音調(diào)高的!我回去就學(xué)!好不好嘛!娘???” “好!”魏華音笑著應(yīng)她,察覺到身上那道無法忽視的視線,眸光幽轉(zhuǎn),扭頭直接看過去。 唐鳳初一瞬間有些退縮的放下車簾子,自嘲的抿了抿唇。 魏華音收回目光,掃了眼車夫和馬車,已經(jīng)有幾分確定是他。 “娘!快付錢吧!”綿綿搖了搖她。 魏華音回頭應(yīng)聲,付了銀子,看著老漢道,“老師傅!你這陶塤的手藝不錯,回去可以試試燒別的!我曾見過一種叫陶笛的樂器,和塤有異曲同工之處,可以燒來試試!那個樂聲吹出來,合當陶笛二字的名字!” 攤主聽著,“夫人說的,老漢見識少,卻是沒有聽說過!不知道夫人能不能指點老漢?” 魏華音扭頭吩咐一聲,讓顧大流從隔壁筆墨鋪子借來筆墨,當場畫了一幅陶笛的圖樣,“我只見別人吹奏,覺的好聽,這個是十二孔,這個是三管,就靠老師傅自己鉆研了?!?/br> 攤主接過圖紙,“夫人竟然給老漢個圖紙,這這怎么好意思?。俊?/br> 魏華音點點頭,余光掃了眼一直停在街旁的馬車,叫了綿綿往前走。 攤主還在后面道謝行禮。 一旁還有人認出來,“這女子好像之前的狀元夫人?。 ?/br> “哪個狀元夫人?”攤主忙問。 那人解釋,“就是上一屆三元及第的白玉染,如今救駕立功,被欽定為三品戶部侍郎的那位白大人!” 白玉染人未到京時,就已經(jīng)在京城出名了,提起名號,就如雷貫耳。 “原來這位是白夫人嗎?老漢這真是碰上貴人了!”攤主激動的拿著圖紙看了又看。雖然看不懂。 魏華音已經(jīng)帶著綿綿走遠。 “跟上!”唐鳳初低聲吩咐。 娘倆前面走,他的馬車就在后面不遠隨。 “娘!有個尾巴!”綿綿拉著魏華音。 魏華音點頭,“嗯!我們先去前面茶樓坐會!走了這么久渴了,喝點茶!” 本以為甩掉了跟蹤。 一盞茶沒有喝完,雅間的門被敲響,推開。 魚思和顧大流瞬間擋在前面,警惕的盯著門口。 魏華音看著來人,緩緩放下茶盞,“唐王殿下?”擺手讓兩人退下。 唐鳳初緩步進來,深邃的眸子凝在她臉上,一步一步走過來。 “唐王殿下跟小婦人一路,是有何指教嗎?”魏華音沉聲問。 顧大流上前半個身子,伸手攔住他,兇惡的目光沉沉盯著他。若不是他的計謀,他最要好的兄弟也不會兵行險著,助葉翩翩進宮,搭上半條命,他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小忠! 唐鳳初凝視她半天,微微吸口氣,閉上眼又睜開,“有一事不明,想請教魏姑娘!”曾幾何時,他跟她討論稱呼半天,不讓他叫音兒,卻每次聽到他喚她音兒,會紅了耳朵。 現(xiàn)在只能強硬的稱呼一聲魏姑娘。 “不知道小婦人有什么能指教唐王殿下的?”魏華音挑眉。 唐鳳初瞟了眼顧大流。 顧大流看看魏華音,這才后退兩步。 綿綿瞪著兩個大眼,緊緊的盯著。 “扳指的事!”唐鳳初直接說出來,白玉染被仁宣帝擋在宮外未召見,他竟然沒有夜探唐王府,而她今兒個出行逛街的目的已經(jīng)明了。他出來見她,已經(jīng)暴露身份,也便沒有什么好隱藏的了。 前世是他負她,可他也愛她!是上天給他重活一世的機會,也給他彌補虧欠她的機會!他不會放過! 魏華音目光幽詭,“唐王殿下是準備跟我談條件?” “條件,我談不過你。我不愿逼你?!碧气P初溫聲道。 魏華音眼中閃過嘲諷,“那你是想要什么?帝位?” “你!”唐鳳初毫不避諱直視著她。 魏華音冷笑出聲,“得我者,得天下嗎?” “如果我說不是呢!”他不是因為她的鳳命!前世也是心動于知道她鳳命之前。 魏華音顯然不信,這樣一個不擇手段,一心謀取帝位,計謀深沉的人,她完全不信! “不先把她送回家,我們再談嗎?”唐鳳初目光掃了眼綿綿。她太像白玉染,幾乎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倒少見她的幾分模樣。 雖然之前游魂狀態(tài)時見過不止一次,可現(xiàn)在依舊心中沉痛。 她喜歡孩子,是和白玉染的! “我不走!你想對我娘做什么?”綿綿兇瞪著兩個大眼,維護娘親。 “只是有些事,小孩子不方便聽?!碧气P初好脾氣的跟她解釋。 魏華音看他的臉色,傷并沒有痊愈,也沒有帶什么人手。但這個人狡詐陰險,不值當信!給魚思個眼神,“你帶綿綿先走!” “我不!”綿綿拉住她的胳膊抓緊。 “娘談點事情,等會就回。你聽話!”魏華音拍拍她。 魚思拉了綿綿走。 兩個影衛(wèi)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雅間里,默默的立在魏華音背后保護。 唐鳳初看她防備的樣子,低聲呢喃,“音兒” 魏華音聽到,“請?zhí)仆醯钕路Q呼我為白夫人!” 唐鳳初緩緩笑開,“總有一天” “沒有那一天!唐王殿下要說什么事,就請吧!”魏華音打斷他的話。 看她冷絕的樣子,唐鳳初眼中閃過懷念。她還是那個性子,對所有走不進她心的男人冷漠以對,冷絕干脆。所以他一直放心,不會有人搶走她!最終卻是他自己親手推開她的! 唐鳳初望著她一會,看她神色已經(jīng)不耐,出聲,“真的扳指還在嗎?” “不在!”魏華音直接回他。 唐鳳初突然失笑,“如果你想,皇上手里的那枚,就可以是真的。” “代價呢?你做這個局,難道不是為了滅白家的?”魏華音盯著他問。 “如果你開口,我會達成你心中所愿的!”唐鳳初目光脈脈,深邃的眸中化不開的濃烈。 魏華音滿面寒霜,讓她對唐鳳初這種人屈服?沒有可能! “唐王殿下的指教,小婦人無話可說!恕不奉陪了!”冷冷看他一眼,起身離開。 唐鳳初下意識的起身擋住她的去路,攔住她。 魏華音頓時大怒,目光噴火的瞪著他,“唐王殿下這是何意?” 看她兇怒的眼神,但因那點嬰兒肥帶著點奶,奶兇惡狠的,站在他面前小小的一只,唐鳳初想到擁她入懷的時候,忍不住伸出手,“你不想知道曾經(jīng)的事嗎?” “不想?。 蔽喝A音一下打開他的胳膊,身形迅速移動,直接出了雅間。 兩個影衛(wèi)也立馬隨行跟上。 顧大流不善的盯著唐鳳初,防備的后退到門外,緊跟魏華音。 唐鳳初看著自己的手,默默握緊。 魏華音以為能套出話來,也只是確定了他和白玉染一樣是重生來的。扳指不論真假,現(xiàn)在仁宣帝定然有自己的想法,并且先入為主,從心理上排斥白玉染了。 只是白玉染是他自己剛剛親封的,又有救駕之功,所以避而不見! 白家無罪,若是躲不過這場牢獄之災(zāi),她們也不能坐視不理,更無法獨善其身! “娘你回來了!你沒事吧?”綿綿擔心的一直在家門口等著,見她回來,立馬迎上。 魏華音摸摸她的小腦袋,“娘沒事!想確定的事,也已經(jīng)確定了!” “扳指是怎么回事兒?是那個唐鳳初要害咱么家嗎?”綿綿上次就聽到說扳指的事,這次又是扳指的事,到底是個什么扳指什么事???竟然那么嚴重! “這件事還不好說,你不要亂想亂問。等有轉(zhuǎn)機,娘就告訴你!不過現(xiàn)在對咱們家還構(gòu)不成太大的威脅!”魏華音安撫她。 綿綿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只得放棄,聽她的話,“好吧!”娘最善用無辜的眼神,讓她瞧都瞧不出來。 把她哄去跟三個小的玩,魏華音坐在一旁想事情。 今兒個買的小玩意兒基本都是帶響的,不一會家里就響起一陣亂音,聒噪一片。 幾個小奶包還樂此不疲,高興的不行。 平嬸和奶娘哄了半天,說是吵到娘親了,這才由綿綿吹塤,安撫住仨小只。 下衙后,白玉染攜一身西伯利亞冷空氣回來,直奔魏華音小書房,“你出去見他了!” “已經(jīng)確定他的身份,就是目的不明!”魏華音仰著頭看著他,微縮了下身子,正經(jīng)沉穩(wěn)的回他話。 “魏,華,音!我怎么跟你說的?你又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你今晚不想再活了是嗎?”白玉染咬著牙把她禁錮在書架上,兇惡的目光死死瞪著她。 魏華音討好的抬起胳膊,抬起腿,下一瞬整個掛在他身上,“我是你妻子,自然應(yīng)該和你分擔的!” “我不需要!”白玉染拖住她,防止她掉下,一時間想氣又氣不出,悶聲怒道。 魏華音挑眉,“你不需要我了?喜新厭舊?移情別戀?” “胡扯!你跟我胡亂扯!”白玉染瞪她。 魏華音笑著親他一下,安撫他,“皇帝今兒個又沒見你吧?這事一出,無論你功勞再高,在他心里都膈應(yīng)。但他現(xiàn)在又不想滅咱們家!白家又讓他介意,又難以處理。就算接下來把稻谷增產(chǎn)的法子進獻上去,作用也不大!我猜,唐鳳初的目的,意在北遼!” 白玉染幽幽的瞪她半天,“他想滅了北遼,掌控軍權(quán)!” “北遼可不是好啃的骨頭!失掉燕云十三州,他們還要打回來!”魏華音看著他。這個時候,她不想他再去戰(zhàn)場! 白玉染抬手揉她的頭,坐下來,“你放心!北境有霍城他們在!皇帝心里也比誰都明白,北遼難滅!就算唐鳳初給他畫餅,也沒有用!”